“苏木,进来!”叶蔓坐在床上喊他,一边抱起女儿。
女儿长得很乖,皮肤白白的,还是个睫毛精。
苏木进来了,叶蔓笑着:“苏木,我女儿叫什么名字好呢?京墨?佩兰?重楼?忘忧?紫菀……”
她了一堆好听的中药名字,苏木却只愣愣地看着她。
“嗯?怎么了?”叶蔓抬眼,奇怪地看着他。
“你……”苏木紧锁眉头,满脸焦虑,却欲言又止。
“我?我怎么了?”叶蔓低头看看自己。
“你……你……”苏木忽然咳嗽起来。
叶蔓忙放下女儿,过来给他倒了杯热水,埋怨:“都了别老是往外跑嘛,心感冒了。”
苏木喝了热水,好一会才喘匀气。
叶蔓拿起纸笔,写了一长串中药名字,笑嘻嘻问他:“你哪个好听?”
苏木拿过纸,仔细看了一遍,他虽然失忆,但本能意识不会丢,认识的字,依然都认识。
“紫菀。”他念出这个。
“紫菀?叶紫菀,很好听,那就这个了!”叶蔓抱起女儿,亲了亲她脸颊,疼爱地喊她,“紫菀,紫菀,宝贝。”
“你为什么流血?”苏木站在一边,憋了老半天,终于问出这句囫囵话。
“啊?”轮到叶蔓脸红了,还是哭笑不得的脸红,“这个……是正常的,没事……”
她不知如何和这个纯洁的公,清楚关于女人生理方面的常识,只得讪讪笑着,敷衍他几句。
想起来也是郁闷,她自己前生,其实也还是不经人事的单纯姑娘,谁料穿越过来,就成了妇女。
苏木看女人神色似乎不悦,心里更担心,又看她好似不愿意多,便不好再追问。
叶蔓放下女儿,给他配好几样西药,倒了温水,递到他手里,温言:“把药吃了,早点去睡。”
苏木听她的话,吃了药,往他的窝走去。
走到布帘前,他又鼓足勇气,回头问:“紫菀的爹呢?”
叶蔓无言以对,天知道紫菀的爹是谁,她接收了原主的记忆,都只有近两三个月的,再远点的,就怎么都记不起来了。
“她没爹。”她再次讪讪笑笑。
她蓦然想到,不知道紫菀的爹,和她的恶梦,有没有关联。但她希望没关联,梦里那个人太粗暴太可怕了。
苏木朝她投来同情的一瞥,叹了口气。
叶蔓却挺感动的,因为在这个鬼年代鬼地方,也只有苏木没戴有色眼镜看她、唾弃她了。
给女儿换了尿布,喂了奶,叶蔓搂着孩和衣躺下。
苏木也躺下了,木屋安静下来。
倦意袭来,也或许今晚木屋里有个男人,没那么害怕,叶蔓很快入睡。
但带孩的妈,始终睡不安稳,孩有一点动静,她就惊醒了。
起来喂了几次奶,换了几次尿布,半夜东西还睁着滴溜溜的眼睛不睡,非得让她抱着,一放下去她就哼哼唧唧造反。
折腾到快天亮,东西才消停,她也沉沉睡着。
她醒来时,满屋已有浓郁的粥香味,坐起来,看到苏木正忙得不亦乐乎。
第6章 走了
粥煮好了,萝卜汤也熬好了,益母草汤给她凉着在灶台,甚至紫菀的尿布,他全都洗得干干净净,一条条整整齐齐,放在火边烤着。
“苏木,你这么能干!”叶蔓心里特熨帖,笑着夸他。
“你看外边。”苏木过来,指着窗外。他今早上话,嗓已经清爽多了。
“哇!哈哈!又逮了一只山鸡!”叶蔓看到外边,她搁置在台阶的大竹篓里,关了一只活蹦乱跳的野山鸡!
“这只是母鸡,我们让它下蛋。”苏木笑得一派天真,一双凤眸,清澈如水,似不染纤尘。
“下蛋?那得把它养到明年开春呢,大冬天它是不会下蛋的!”叶蔓笑着告诉他。
苏木还是孩似的,笑道:“那我们捉很多,养着春天下蛋!”
“好主意!不过我们没地方养呀!”叶蔓高兴点头,但随即又犯愁了。
苏木看看外边的森林,笑着:“我会想办法。”
“这么大雪,别折腾了,赶紧喝粥去吧,你先养好身体再。”叶蔓穿上鞋,起来去洗漱。
一起吃粥的时候,她和他规划未来:“冬天呢,咱们做不了什么,想办法不饿死就行,等明年开春,我们就去把我晒的这些药材拿去镇上卖掉,然后买点菜种回来,在这屋前屋后多种些菜。”
苏木一边喝粥,一边点头。
“可惜年前不能下山,不然买些面粉回来,过年包饺,再换些布料,给你做套像样的衣服。”
叶蔓看看窗外,继续:“开春我再多采些药,换了银钱,请几个工人上山,把房扩建一下,那边有块空地,我们圈起来,做养鸡场,以后还可以下山卖鸡蛋呢。”
苏木顺着她的目光望向外边,很钦佩地看着女人,觉得女人真的是太能干,太睿智了。
但他心里又隐隐难过,女人身有病,能过的了这个冬天吗?
他不知道,为什么女人能治好他的病,让他起死回生,却治不好自己的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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