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定是很严重的病吧,他想着想着,连粥都没胃口吃了。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叶蔓看他忽然脸色不对,忙关心地问。
苏木搁下碗,低着头闷闷地出去了。
他在屋檐下蹲着,拿起斧头,闷头砍木头。
叶蔓皱眉,不知道他一忽儿怎么了。
她走到窗下,隔着窗问他:“苏木,你怎么了?”
苏木不话,轮着斧头,一块一块砍柴。
“你心点,别砍到手啊!”叶蔓叮嘱他。
他一下成了愣头青,她只能叹了口气。
放女儿睡下后,她想趁着苏木没进屋,去空间走一趟。
敲敲智能手环,头晃神一下,她已经到了西药仓库。
她找了个听诊器,拿了几只注射器,一些常备的家庭用药,然后找了一支进口的疤痕灵。
想想菜刀处理鸡肉挺不顺手,她又拿了一套手术刀,顺手还拿了一瓶麻药。
打包这些东西时,她心里好笑,也不知道这个仓库的管理,某天会不会发觉,这里进来了贼。
“对不起啊,以后我赚了银,就不白拿了,我会付钱。”
她嘀咕着,敲敲智能手环,回到木屋。
苏木依然在砍柴,没发现她刚才开溜了一会。
收拾好东西,她躺下休息。
外边单调的砍柴声,吵得她和女儿都睡不着,没办法,她敲了敲窗,喊道:“苏木,别砍了,紫菀要睡呢!”
苏木赶紧停下,叶蔓隔着窗纸,看到他往雪地里走去了。
“别走远了,山里野兽多,危险!”叶蔓喊他。
他没回答,但在一个大木墩上坐下来了。
叶蔓把女儿哄睡,自己困顿得不行,看看苏木没走远,便躺下睡了。
等她醒来时,她望向窗外,苏木不见人影了。
“苏木!”她大声喊他。
木屋静悄悄的,没有他的回应。
叶蔓忙起来,披了棉衣,戴上暖帽,出去瞧他。
打开门,一阵寒风扑面吹来,她赶紧裹紧衣服。
院里不见苏木的影,她一边喊他,一边踮脚张望。
山野里寂静得死气沉沉,雪铺天盖地地下着,地上白雪覆盖,足足两尺厚了,连个脚印都没有。
看样苏木已经离开多时了,他去了哪里呢?
叶蔓很担忧,虽然还没冰冻,但这么大雪,山里又野兽出没,他身体也没痊愈,下山很危险。
寒风刺骨,她忙退回屋里,关门的时候,忽然发现,墙角堆积的药材,都不见了。
苏木带走了她采的药材?他干嘛去了呢?
她肯定不会把他当成是贪便宜,顺手牵羊带走她的东西,她怀疑这个呆,莫非昨晚听自己,想吃饺,拿着这些药材,下山去卖掉,然后换面粉回来?
唉,做什么也不和她商量,希望不要有事,回来一定好好他!
回到床上躺着,她心里总是不踏实,不时地望向窗外。
这一整天,也没再睡,女儿醒了,便哄哄女儿,女儿睡了,便起来做了些零散事情,然后踮脚望路口。
一直望到天快黑了,还有看到他回来的身影,叶蔓有点慌了。
生起柴火,煮了两个人的晚饭,天转眼便全黑了。
叶蔓再次打开大门,寒风吹得柴火摇曳,灯也灭了。
她打了个哆嗦,焦虑地踮脚望向山路尽头。
雪无声地下着,时不时有树枝压断的声音,除此以外,便是一片死寂了。
“唉,真是的,要走也和我一句嘛,让人担心!”叶蔓关上门,烦闷地埋怨。
也不知他是出事了,还是不辞而别了。
难道他不辞而别,是不好意思和她讨路费,然后偷偷拿了这些药材,去镇上换路费去了?
这种可能,似乎也很大。
没滋没味地吃了晚饭,她把剩下的饭菜放锅里,本想熄灭炉里的柴火,又莫名还抱着他突然回来的希望,还是留了点火星星,热着饭菜。
等到深夜,他终究是没有回来。
山谷里不时有野狼哞叫,格外瘆人,格外寂冷,叶蔓本来已经习惯了的,今晚却很受不了。
人去楼空,除了害怕,还有难以言的失落。
第7章 好傻
一个人时,她原本已经坚定信念,战胜所有困难,和孩熬过这个冬天,突然这种状况改变一下,哪怕只有短短的一天,人的意志就松懈下来,再回到昨天,便觉那么难了。
孩咿咿呀呀地哭,哭得她更加心慌意乱,哄了孩一会,她突然撑不住了,抱着孩,和她哭到一块。
孩见她哭,越发哭得厉害,她没哄孩,搂着孩越哭越崩溃。
她在前生时,也不过是个大孩呀!爸妈宠着,爷爷奶奶呵护着,什么大事都没经历过,为什么现在,却让她身处这样的困境,受这样的凄苦?
“嘎吱——嘎吱——”
母女俩哭得正凄凉时,外边传来踏雪的脚步声,深一脚浅一脚的,叶蔓止住哭声,生怕自己是幻觉。
脚步声近了,“啪”地一声,好像是有人摔倒了。
叶蔓赶忙放下孩,跑往门口。
“苏木!是你吗?”她带着哭腔大喊。
“是——”苏木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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