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蔓打开门跑出去,一边去扶他,一边哭着埋怨:“你干嘛去了呀?也不和我!”
苏木爬起来,捡起地上的大篾篓,宝贝疙瘩似的,抱在怀里,一瘸一瘸地和叶蔓进屋。
关上门,叶蔓还在抽泣,苏木放下东西,抬手给她擦了一下眼泪,咧嘴笑了。
“你还笑!你若是被狼叼走了,被野猪吃了,或者摔在悬崖下摔死了,我看你这会,和谁去笑!”叶蔓打掉他的手,眼泪又止不住吧嗒吧嗒地掉下来了。
苏木凝视她一会,张开双臂,轻轻抱住她,却还是笑。
女人俏丽的脸上满是泪水,撒娇的样惹人心怜心动,她为他那般担忧,让他的心有不出的暖。
“你笑什么?笑我哭吗?”叶蔓恼火地捶他。
看他都弄成什么样了!一身泥水,头发凌乱,脚上的鞋只剩下一只,光着的那只脚,冻得又红又肿,跟个大萝卜似的。
苏木不管她的捶打,抱着她笑得像个孩,笑着笑着,声音有点喑哑,在她耳边:“你不会死,我今天下山,特意去问了大夫。”
叶蔓一脸懵逼,看着他问道:“我怎么会死?”
“那个……你……流血……”苏木支支吾吾。
“啊?你……你傻啊……”叶蔓反应过来,扶额哭笑不得,却又感动得鼻发酸,原来他冒着生命危险,跑下山去,是去给自己问病情!
苏木放开她,微笑打开他带回来的大篾篓。
他一样一样把篾篓里东西拣出来,叶蔓快要被他暖哭,她先去给他打来热水,让他把脚泡上。
“这是面粉,我们过年包饺,这是花布,给你和紫菀做新衣服。”他拿出一包面粉,一匹花布,笑嘻嘻。
叶蔓还是白眼嗔怪他:“以后做什么不能这么鲁莽,若是出事,我和紫菀……”
她到这里又顿住,若她和紫菀怎么活下去,似乎觉得不妥。
人家又不是紫菀的爹,或许某天恢复记忆,随时会走,终究不过是过客。
她低着头,脸莫名红了。
苏木看着她细白的脸忽然飞起红晕,也不知她在想什么,听她话语,似乎是他若走了,她和孩会没法活下去。
那意思就是他对于她们母女,是非常重要的!
他很喜欢她对他的依赖,不觉紫菀,放孩睡下。
她得去瞧瞧苏木的脚,看看有没有起水泡。
从她的药包里拿出棉签和碘伏,还有疤痕灵,走去苏木那边。
拉开布帘,他正在龇牙咧嘴,查看自己的脚,看到她过来,赶忙把脚放下,坐得端端正正。
“你还不睡?”他腼腆地笑笑。
叶蔓蹲下,伸手把他的腿放平。
苏木感受着女人温柔的碰触,心怀轻轻一荡。
“你看你,脚都起泡了,还擦破了好几个地方。”叶蔓低着头,认认真真给他处理伤口。
苏木看着她的侧面,鼻尖巧,脸颊肤白如玉,一缕发丝自然垂落,她那双纤细洁白的手,娴熟地给他的腿轻轻擦药。
木屋那么静,静得能听到外边雪落的声音,静得他心慌意乱,生怕她会听到,他此刻“咚咚”如敲鼓般的心跳声。
叶蔓给苏木腿上的伤清理好后,拿起疤痕灵,挤出一些在手指,抬头去擦在他脸上。
两人的脸隔得近,苏木闻着她呼吸的幽香,情不自禁,抓住她手腕。
第8章 动心
叶蔓一震,赶忙缩手。
苏木回过神来,只觉自己刚才的举动,太亵渎他的女神。
他情急之下,故作镇定,笑着:“等下,头发里有根柴草。”
伸出另一只手,他假意用指甲在她发丝上弹了一下,然后放开她的手。
叶蔓刚刚吓了一跳,尴尬地笑了笑,把疤痕灵给他,“每天擦三次,记着了。”
“哎,记着了。”苏木点头,把药膏放在枕头下收好。
“睡吧,晚安。”叶蔓笑笑,起身出了布帘。
叶蔓躺下后,脑里总是浮现苏木抓着她手腕的一幕,从没谈过恋爱的她,有点点慌。
很奇怪的,在现代时,也有不少男生追她,其中不乏校草级别,却从没有谁打动过她。
苏木刚刚那么轻轻一握手腕,她一颗心却乱跳到现在,都还没平复。
第一次体会心悸……
“瞎想什么呢,坐月的妇女同志!”她用被蒙住头,躲在被里默默自嘲一句。
她一会儿倒是睡着了,苏木却直挺挺躺着,一动不敢动,毫无睡意。
他深怕辗转反侧,暴露自己失眠。
总算听到她均匀的呼吸,确定她睡着了,他才敢伸手,轻抚自己脸颊的疤痕,仿佛还能闻到,她指尖淡淡的幽香。
唇角漾起微笑,手轻轻放下,静听她的呼吸,只觉是这世间,最美最美的天籁。
叶蔓这一晚睡得很安稳,早起时,苏木又把一切都弄得好好的了。
木屋里粥香浓郁,她深吸一口气,饥肠辘辘。
苏木没在屋里,她皱眉起来,走到门口,打开一点门缝去瞧他。
这人真是,鞋都没有,怎么又跑雪地里去了!
“苏木!苏木!”她大声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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