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华容觉得奇怪,便转过头来,笑问:“丞相是吃醋吗?”
裴衡看着华容,突然就俯身吻住华容的唇,好半天他才放开华容,看着他湿漉漉的眼睛道:“对,我会吃醋,华容,我是喜欢你的。”
华容这下愣得浑身一僵,方才那个吻就让他有些不知所措了,结果裴衡一句话更是直接让他脑子停止了思考,他没听错的话,方才裴相说的,是喜欢他?
裴衡握住华容的手,道:“华容我后悔了,当我看着你和那些人站在一起我就后悔了,你不该在这里,我带你离开好不好?”
“丞相……”
“不久就是陛下生辰,我在那天来带你离开,华容我不会放开你了。”裴衡紧紧握着华容的手,华容不知道他究竟有什么打算,但就是相信他一定会说到做到,便点点头:“我都听丞相的。”
裴衡知道自己不能久留,他再看了看华容:“我要走了。”
“等一下。”华容挣扎着爬起来,裴衡过来扶他,他却轻轻抱住裴衡的头,很是笨拙地在他的额头上一吻:“我等你来接我……”
裴衡离开后,华容便再也睡不着,他时不时抬手去摸自己的唇,仿佛裴衡的温热还留有温度。他戳了戳自己的脸:“这一切不会是梦吧?”
他纠结时不小心碰到伤口,便又笑起来:“不是梦,不是梦。”
流云殿内,谢南弦自然是在这里歇下了,他其实没有睡意,满脑子都是华容被架出来时,昏迷的模样。
钰芷下手没有轻重,当年顶撞她的魁梧侍卫都被她惩治地磕头认错,何况像华容这般弱不禁风的人?越想便越觉得担心,他正打算起来坐坐,却发觉一直手臂环上了他的腰。
是流云。
谢南弦不动声色地将他的手拿开,只道:“睡吧,已经很晚了。”
“陛下真的睡得着吗?”流云将手轻轻放在谢南弦的胸膛,语气暧昧:“真的不需要流云伺候么?”
谢南弦移开几分,将流云滑落的衣裳拉好:“你身上有伤,朕不像现在……欺负你。”流云反手握住谢南弦的手,道:“但若是流云甘愿被陛下欺负呢?”
“流云!”谢南弦呵住他:“朕是皇帝。”
流云便下床跪下了,道:“流云知错,请陛下原谅。只是流云不明白,从流云被封做云公子,陛下从未碰过我,又为何要让所有人误会陛下非常宠幸我?”
“流云,朕不是故意让人误会。”谢南弦叹口气,道:“有些事你不明白,朕以后自然会告诉你。”
“难道真的如流云猜想,我能得到这份殊荣,仅仅是因为当日丞相向陛下推荐了我?”流云苦笑,话说的越发没了边界:“陛下就真的这么听丞相的话,就这么怕会失了丞相这一势力么?”
流云自顾自的诉说委屈,却没看到谢南弦的脸色渐渐冷下去,他突然下床掐住流云的脖子,手上的力气越收越紧,他道:“今晚的话,朕就当你是一时糊涂,若再让朕听到你说这种话,就别怪朕狠心。”
☆、第十章
流云呼吸变得困难,但他握着谢南弦的手依旧不敢使劲,其实流云功夫不错,躲开谢南弦并不难,但他看着谢南弦通红的眼,这时才清醒过来自己说了什么傻话。
正在他不知所措的时候,谢南弦已经起身穿好了衣裳,道:“你既然是丞相推荐的,朕自然免不了更青睐些,这是你的福气,你应该好好把握住,至于其他的念头,你不要乱动。”
“陛下这般大道理,对着华容还能讲出来吗?”流云双脚上的伤已经裂开了,谢南弦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转身出去,吩咐守夜的宫女:“你去请太医来看看你主子的伤。”
芳芸听到动静往这边来,只来得及看见谢南弦的背影。她小心走进去,却看见流云还跪坐在地上,她暗自叹一口气,方才好好的怎么又成这样了。
“云公子,再怎么样也要看着些自己的身子啊。”芳芸过去扶他,流云堪堪坐起来片刻后他问芳芸:“你觉得陛下待我如何?”
“那么多选秀的公子,陛下只看中了云公子你,陛下对公子的心意,你自己还不清楚吗?”芳芸一直都坚信谢南弦对流云是有情的,否则也不会赐他这么大一座宫殿不是?
流云听此也点头,道:“不错,这么多人,无论什么原因,陛下选择的终究是我对不对?”
“可不是,奴婢不知道为何今夜陛下要离开,不过陛下本就国事操劳,加上今儿又出了皇后的事儿,陛下心烦也是有的。”
芳芸顺着流云的话安慰几句,好说歹说才把人又扶上床榻去。她正要放下珠帘退下的时候,流云又叫住她:“芳芸你去留意一下,陛下今夜去了哪里?还有,准备些东西,我们明日去看看华容。”
芳芸答应着退下了,第二日又早早起来,过来伺候流云起床。
“我昨晚让你留意的事儿,你可弄清楚了?”流云换了身葱绿色的外衫,他冲着铜镜看了看,这么简单的装饰倒是和之前在宫外差不多。
芳芸也被流云这个模样惊艳了一番,她回身挑拣一条素色的腰带,轻轻说了一个名字:“珍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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