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容看了看梁公公,梁公公点点头:“就请华容公子陪陪陛下吧,他太累了。”
华容不能说不好,只得一手被谢南弦握着跟着回清凉殿去了。
梁公公帮着把谢南弦放到床榻上,随后尴尬地看着华容,华容咳了咳:“我会伺候好陛下的,公公放心。”
谢南弦睡着了,但也并不轻松,眉头紧紧拧在一起似是做了什么噩梦。华容则是一点睡意也无,他想问裴衡究竟是什么意思?想知道谢南弦会如何处置流云?想问的太多,他叹口气,坐在窗边,心中郁结也没能轻松半点。
而在深秋静坐太久的后果就是华容病倒了,次日伺候谢南弦起身时,他眼前一黑,倒在了谢南弦怀里。
谢南弦抱着他,觉得怀里的人一阵阵发热,一探额头也吓了跳,忙让人请了太医来。王太医替华容诊治后,也将昨晚的药碗检查结果告知了谢南弦:“的确是有滑胎的药。”
“朕知道了,你把结果告诉皇后,等事情真相查出来,让皇后定夺吧。”谢南弦说完,又看了看身后的华容,问:“对了,珍嫔如何了?”
“珍嫔娘娘身子受损,但调养数日便可大好。但这丧子之痛,怕是一时间不能缓解。”王太医道,他今儿一大早才给珍嫔把脉过来。
谢南弦点点头:“朕下了朝自会亲自去看看她。”
王太医听谢南弦这么说了,便行礼告辞。谢南弦叫了一个宫女进来:“以后就你伺候华容公子。”
“奴婢遵命。”宫女跪拜下去,模样倒是清秀,让人见之不忘。
朝堂上有人进谏,说是男宠祸国,如今既然能危及皇嗣,他日指不定会做出什么来,还请陛下下旨,将男宠逐出皇宫,至于云公子,应该处斩。
谢南弦皱眉想了想,去看裴衡,问:“这些人是裴相推荐的,这流云更是裴相引荐,朕想听听裴相的看法。”
裴衡一拜:“臣知罪,当初听陛下要求绝色佳人,微臣下去便过多在意容貌才华,实在没仔细考察他们的人格,贪嗔痴妒,的确是微臣办事不利,还请陛下责罚。”
“责罚,爱卿是为朕办事,责罚说不上。”谢南弦想了想,又问:“那么,丞相对于男宠是个什么看法?朕倒是很想知道。”
“流云犯下大错,自然应该按照大沄法律惩治。至于其他男宠,他们是陛下的人,是去是留自然听陛下的安排。”裴衡看了看身后方才进谏的大人:“不过陛下若认同贺大人想的,认为几个男宠便能祸害由上千万士兵攻打下来的江山,那么这些人,万死也难其咎。”
谢南弦笑笑:“这倒不至于,而且云公子既然是后宫之人,朕打算让皇后处理,诸位可有意见?”
“陛下圣明。”
谢南弦退朝后,去了珍嫔那儿。珍嫔虚弱地靠在床榻上,见了谢南弦忙要起身行礼,谢南弦抬手止住她:“不必了,你躺好就是。”
“陛下……”珍嫔欲语泪先流,两串泪水像是断线的珍珠:“对不起,对不起,若是臣妾早一些把事情告诉陛下,会不会就不会发生这件事,我那可怜的孩儿……”
☆、第十四章
“这不是你的错,”谢南弦替她擦擦眼泪:“你放心,朕会给你,给孩子,一个交代。”
“陛下。”珍嫔哭的梨花带雨,真真我见犹怜,她在谢南弦怀里哽咽,好容易才劝住了。
谢南弦陪着她用了午膳。因为还有折子,只得先回了自己的寝殿——乾宸殿。
批了几本折子,谢南弦搁了笔。一旁的宫人忙让人将茶点奉上来:“陛下请用。”
谢南弦点点头,随后想起什么似的,问:“对了,华容公子在何处?”
“陛下没有吩咐,因此华容公子还在清凉殿。”
“他的病可好些了吗?”
“好多了,已经可以下来走动了。只是,只是一直说要出去,见,见云公子。”宫人回答,小心去看谢南弦的脸色。
谢南弦沉吟一会儿,吩咐道:“你带人把华容公子带到这里来。”
宫人领命去了,华容本来也一心想求谢南弦允许他去见流云,自然撑着身子,很快跟着过来了。
“你还好吗?”谢南弦问,见华容脸还泛着红晕,便让他快进来,省得吹了风又着凉。
华容依礼谢恩,到谢南弦下首的地方跪坐,开口却忍不住道:“陛下要如何处置云公子?”
谢南弦本是准备了一肚子的话要说,谁知华容开口闭口都是流云,这倒让他有些不知如何开口。
华容还要追问,谢南弦叹口气道:“朕把这事交给皇后处理了。”
“皇后?”华容想起当日受罚,心里还是有些后怕。
谢南弦知道他的忌惮,拍了拍华容的手,道:“朕知道你替流云担心,但是华容,他害得是朕的孩儿啊。难道朕为自己孩儿找回一个公道也不行吗?”
“事情真相还未出来……陛下不应此刻就给云公子定罪……”华容道,见谢南弦面色沉郁,也不便再多说下去。
谢南弦道:“华容朕知道你和流云是好友,你为他担忧也是正常,只是你也说了,要真相,你若想流云平安无事,也需要拿出真相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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