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容安静地缩在裴衡怀里,裴衡不甚摸到那个口子,他没说什么,华容却是撇撇嘴,道:“也不知是谁非要动这一刀。”
“我那个时候听人说你自己深夜去找陛下,而且没有回来……”裴衡顿了顿,终于还是说:“华容我嫉妒了,我吃醋了,我知道你们不会发生什么,但我想着就是受不了,明明那些时候,应该是我陪在你身边才对。”
这突然一句倒是让华容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他只得说:“怎么可能会发生什么事呢?你是知道我的……”
“所以都怪我,我没有相信你,我错了。”裴衡柔柔地在华容耳边念,华容只觉得自己快要站不稳,裴衡如此柔情还真是第一次。
这边裴衡却不觉得有什么奇怪,他只是紧紧地抱着华容,贪婪地想让时间多停留一会儿。
终是华容拍了拍裴衡的背:“我若再不回去,就得被发现了。”
裴衡点头,却依旧没有松开的意思,华容无奈笑笑:“既然点头了,就快松手。”裴衡恋恋不舍地松开,又将披风好好盖在华容身上,心里一动,忍不住道:“华容,我想带你……”
“别说。”华容忙伸出手指堵住裴衡的嘴:“我可以等,这么多年都过来了,我可以等。”
华容走了几步,想了想又回头来,捧着裴衡的脸,然后轻轻一跃,一个浅浅的吻印在裴衡脸上,然后华容便低着头跑开了。
这边裴衡好半天才伸手出摸了摸脸庞,似乎还能依稀感受到华容软软的唇,他终于忍不住笑意,对着黑夜萧索的风也露出一个好看的笑容来。
华容回去后将披风放好,他呆呆地坐在一边。看着披风上的口子,越看越觉得,这件披风本该就有这个口子才对。他也傻傻的笑笑,又到一边椅子上靠着睡了。
玲珑睁开眼睛的时候,看见自己头顶上华丽的帐子便心知大事不好。她又连续睁开又闭上几次眼睛后,终于再一次确认,她又不知死活地跑到容公子的床榻上睡觉了。
容公子?她下意识去看一边的椅子,果然看见小小的一团,玲珑咽了好几次口水才没有尖叫出声来,她苦着一张脸过去:“容公子,容公子你醒醒,天气冷,你还是到床榻上睡吧!”
然而让玲珑更害怕的是,她不慎碰到华容的额头,简直烫的吓人,她再一次害怕的咽口水,所以现在这是容公子为了让自己这个宫女睡得好一些,然后他缩在椅子上睡了一晚并且成功生病了的事吗?
☆、第二十五章
华容本就睡得不安稳,不等玲珑想出来该怎么叫醒他,华容自己就睁了眼睛:“玲珑,你醒啦。”
玲珑心虚地咽了咽口水:“容公子为何这么喜欢睡椅子?”
“……”华容沉默,好半天他抓抓头:“我总不能让你一个女孩子睡椅子吧?”
玲珑也觉得自己有些太过分了,忙扶着华容起身:“容公子快去床榻上休息吧,奴婢摸了你的额头,真是烫的吓人。”
华容点头,自己也伸手碰了碰:“应该是有些风寒,应该不碍事。”
“怎么叫不碍事?这病可不能拖。”玲珑将华容盖好被子,转身就要出去找太医,华容忙半撑起身子,叫住她:“玲珑你回来。”
玲珑便又回头帮他躺着,道:“容公子你放心,我很快就回来了。”
“不是,我是担心你。”华容闭着眼睛缩在被窝里:“若是陛下知道我出事,想来又要责怪你,再说这次出宫,随行的太医本就不多,我不过得了风寒又何苦再去麻烦别人。”
“可是……”玲珑还要说,华容已经安慰地拍拍她的手:“我没事,你让我好好睡一觉,等我发热出了汗,也就大好了。”
华容坚持,玲珑只好坐在榻边守着。过了一会儿华容又说:“要不玲珑你还是出去吧,一想到你在床边看着我我就睡不着。还有就是待会儿万一有人来找我,你还得替我看着不是?”
“好吧。”玲珑又看了看华容,见他已经闭着眼不打算再说什么,只好自己收拾了一下出去。
华容这时候悄悄用脚蹬开一边的被子,然后悄悄呼了口气,睡过去了。其实昨夜不是没打算要把玲珑送到她自己的住处去,但华容想了想,还是自己缩到了椅子上去。
既然裴衡对他说了那些话,既然他也说了自己会等裴衡。那么在此之前,自然是离谢南弦远远的才好。
玲珑守在外头,不一会儿便有人来找华容,说是谢南弦让他准备出去了,玲珑忙领着公公去见了华容,道:“容公子这个样子的确不适合出去狩猎,烦请公公告诉陛下,容公子这几日还是得需要静养。”
公公领命退下了,玲珑又悄悄去摸了摸华容的额头,自己慢慢地退回外殿。
听闻华容生病,谢南弦虽然担心,但毕竟此刻众臣在侧,自己也不好离开,只得先与其他人骑马上山。
众人都看得出来今日陛下兴致缺缺,狩猎之时也都各自安分许多,只等时辰到了方便下山。
傍晚之时天色渐暗,谢南弦吩咐下山,突然听得远处一阵响动,他立刻回头,却是一只颜色怪异的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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