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乐平日里在京城虽然跋扈惯了,但是遇到父亲镇南王,再大的脾气也不敢使出来,当她听到屋外面传来的清晰地棍棒入肉之声,她再也忍不住痛哭了起来。她知道如果再出什么不该的话,即便镇南王不忍心惩罚她,但是打起月灵来却是毫不手软。
见长乐不再话,镇南王叹道,“自古以来儿女的亲事都是父母做主,更何况你又出身于皇家,若是这等不孝之事传到世人耳朵里,你的名声大损之下,又该如何嫁的出去?再者不过几日就是婚期,燕王又住在隔壁,无论如何也不能把这事传到他那儿去。”
顿了顿,他又道,“你口中的那位公现居何处?”
长乐擦了擦泪,知道这事是瞒不过父亲的,即便她不,想必管家也会据实上报。
“昨晚相见之后,长乐便将他请回府中居住。”
镇南王站起身道,“既如此,趁早与他有个了断,该赏赐的还要赏赐,趁早将他送出府便是了。”
长乐此刻真的恨不得狠狠扇自己几个嘴巴,若是不与父王谈及此事,还能与那位公相处一地至少好几天时间,如今,却是眼巴巴地要将他赶走。
这……这不是作茧自缚吗?
她顿时感觉,整个天都要塌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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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520、大婚(十二)
镇南王背手立于铁白梨身前,思忖了片刻道,“公救了女,孤本该请公在府中多住上几天,也好一表孤的心意,只不过过上几日,府中就要有一件至关重要的大事,下人们实在是忙碌不堪,生怕照顾公不周。孤已经差人在广陵城最大的客栈订了一间上房,公可移步此地,自会有人照顾周到。”
铁白梨笑了笑,“王爷安排地相当妥帖,某又不是那不知趣之人,先谢过王爷了。”
看来,镇南王身后那名眼眶通红泪眼婆娑的女便是燕王未来的正妻无误了,想不到自己阴差阳错之下竟会将她救出,
镇南王如此眼巴巴地赶她走,难不成害怕她打扰了燕王与长乐郡主的婚礼不成。
她仔细回忆之前长乐与她交汇即闪开的眼神,顿时心中一阵明了,看来这长乐竟然对她的男装动了别样的心思。难怪镇南王知晓之后会有如此动作了。
毕竟人家已经讲到那份上,她再赖着不走,可就有些不过去了。
“王爷不必亲自在此监督,午时三刻之前,某必将离去。”
镇南王微微笑道,“无名公是个爽快人。这样吧,银票我马上差人准备好。公浪迹天涯,想必花钱的地方不少,就不必再推辞了。”
镇南王是明摆着花钱买承诺,聪明人不会不懂。
铁白梨是女儿身,即便此刻将长乐抢了去,无非给了人家一个白白的期待,还不如早些断去,让她绝了这份心思。
“既如此,便谢过王爷了。”铁白梨转身便进了屋。
就在他关门的那一瞬间,长乐顿时觉得整个心都被撕裂了。
就好像刚刚成熟的蜜桃即被霜雪覆盖,诱人的香味散发了没多久,便凋零在突如其来的寒风腊月之中。
“走吧。”镇南王看了女儿一眼,心中虽有不忍,但是此事必须快刀斩乱麻,一旦稍有犹豫,就将会面临不可预期的后果。
毕竟,与燕王结亲一事,乃是简贵妃交待,若是办砸了,恐怕接下来他在朝中的风向就要变了。
距离广陵城两百里处的一带丘陵密林之中。
原先长乐一行人等曾待过的破庙里,虽自长乐走后像往常一样廖无人烟,但今日里,却又多出了一些不太一般的动静。
“苍铃,你简直是胡闹!”寂静空洞的寺庙里忽地传来一记不满的叫声。
话之人是一位身着浅绿色罗衣长裙的女,寺庙里满地的尘埃却完全无法沾染哪怕一点她的衣裙。
南霜狠狠地盯着躲在一个脑袋掉了的佛陀塑像身后的苍铃,气不打一处来。
苍铃只是比她上几个月,两人差不多年纪,但是从外表看来,南霜要比苍铃成熟稳重一些,苍铃则更像是一个喜爱玩闹的姑娘。
苍铃明显一副做错了的表情,但是总是被南霜这么数落,也激起了她心内的火气。好歹她还是苍歌的妹妹,你总这么我,是不是不把我这个姑姑放在眼里。虽然南霜一直并不知道她其实是苍歌和历如霜的女儿。
“怎么了,我就是看那女人不顺眼。凭什么她能嫁给李清,不就是因为有个好爹吗?我就是想杀了她,你能拿我怎么样?”
苍铃从破损的佛像身后跳将出来,气鼓鼓地道。
南霜捂住额头,一副你已经无可救药的模样。
“刚出无双堡的时候,你哥是怎么叮嘱你的,你全都忘了吗?”
苍铃揉了揉发红的眼睛,眼泪却忍不住啪嗒啪嗒往下掉,“我知道,我哥和你都不放心我,可是,我就是忍不住……”
见到苍铃落泪,南霜叹了口气,也不愿意把话的太重。
“我们要的是郡主这个活人,而不是她的尸体。你倒好,放出几头我们天凤宫花了好几年才培养出来的尸兽,最后一刀都被人砍成了两段。人跑了,我们的底牌也损失大半。”
苍铃耷拉着脑袋半晌没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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