驿站的客栈中早已经是人满为患,形形色色之人,遍布都是。
任长央本就是女,换上男装依然嫩白清秀,那不可多得的容颜也是受到了众人的关注。她淡定自若的吃着菜,时不时望着窗外的情况。
直到一位充满书生儒雅气质的青衣男,谦卑有礼的站在她的面前。只见这青衣男抱拳深深鞠躬,一脸得不好意思,“这位公,在下云书人,是前往皇都城赶考的书生。只是云某赶路欠早,这也是满座,见公一人用膳,方不方便借用公一席之地。”
“坐吧。”
见状,云书人忙是道谢,放下东西后便招来了二,点了两盘菜。可又低头看着任长央吃得饭菜,又是多点了两个菜。他喝着茶,解了渴,这才动动嘴皮,“这位兄台一表人才,看样也不像是赶考去。”
顿时,任长央夹到嘴边的菜停顿了一下,不言语的看着云书人。
被盯着看的云书人吓得一愣一愣,忙是挥起双手,“在下没有其他意思,在下没有其他意思。纯属是因为觉得有缘分又出于礼貌。。。”
“嗯,我不是去赶考。”任长央打断了云书人的话,继续吃着馒头夹着菜。
面对任长央的忽冷忽热,云书人也是头一次觉得相处是这般的难。“莫非兄台是去向阳城欣赏大元节的百灯会吗?”
听着这个倒是颇有兴趣,任长央好奇的抬头反问,“你是大元节吗?”
云书人忙是点头,“对呀,再过四日便是大元节,各地都会有不少的节目,不过起最好玩的莫过于是向阳城的百灯会了,那日会有许许多多的人从各地赶过去看。”
“那从这里到向阳城需要多久?”
“兄台是走水路呢,还是走国道呢?”
“哪个快?”
“向阳城有四个码头,本就是靠走水路富起来。从这里走水路也只需要两天的时间,若是走国道的话就得花上三天了。”
“如此,去看看也好。”如今去哪里都是不会安全,倒不如走到哪算哪儿。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一切顺其自然吧。
看着任长央很有兴趣的模样,云书人也是高扬起来,“兄台,恰好在下赶到这里的时候先去附近的码头打听了一番,再过一个时辰后会有一艘船是去向阳城的。正好在下也想先欣赏百灯会再赶去皇都城,不然我们同路也好有个伴。”
到时候总是要分离的,只不过姑且是同路罢了。任长央也不计较太多,便爽快的点头。
良久之后,云书人纠结了一番后,心翼翼的开口问,“在下能否再冒昧的问一句。”
“但无妨。”
“不知兄台怎么称呼?”问完话后,云书人又是紧接着解释,“在下并没有恶意,只是觉得这样不够礼貌而已。”
任长央不想自己的不多话,反倒是在别人眼中成了不要冒犯的意思。“乐恙。”
“布帆无恙挂秋风!”云书人眼前一亮,念出了这诗句。转瞬又是微微点头,礼貌的唤了一声,“乐兄。”
乐恙这个名字,无非是她临时取的。到了书生的嘴中,反口成了一句诗词。不由得,任长央仔细打量了眼前这个眉清目秀的谦谦君。
举手投足之间,都是一股彬彬文质,尔雅温文。
或许是个不错的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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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9章 水上
一顿饭下来,两人也算是相识。久而久之,云书人才发现任长央并非是过于冷漠,而是本身就过于话少好静罢了。
如此,云书人自然也是随着她的习性,不多言语。
徒步到码头,平静的江面上不见一艘船。云书人疑惑的挠挠后脑勺,有些呆然,指着江面,扭过头,“乐兄,一个半时辰前我真的是打听好会有船是去向阳城的。”
环顾四周,风平浪静。似乎有些静的出奇,这种感觉很是熟悉,任长央不由得提高警惕。
直到云书人站在码头的顶端,朝着任长央挥手,“乐兄,看船来了。”
随着云书人指着的方向,只见一艘船逐渐从芦苇荡处缓缓划过来,头戴斗笠,压的很低,一身灰衣上多处补丁,双手左右摇摆划桨。不知为何,任长央盯着那船夫撩起衣袖的双手,看了许久。
若不是云书人跑过来喊着任长央,或许她还未曾回神过来。
“乐兄,乐兄,这个船家其它的船都已经客满开走了。他来得比较晚,正好准备去向阳城办点货,二两银可以顺带我们,今天不会再有其它的船经过这里了。”从这里到向阳城的码头本来是需要五两银,二两对于云书人来是非常便宜了。
看着云书人满是兴奋,仿佛是捡到了宝。任长央原本想拒绝,可看到这眼神也就点头应下。“既然能顺带自然是最好。”
于是两人便上了船,任长央与船夫擦肩而过的时候,她深意的打量了几番,一种不明的气氛围绕在她的四周,眉头微蹙,见对方将头埋得更低,有些嘶哑的,“客官,当心脚下。”
须臾间,一股风吹过,令船身有些摇晃。任长央没有在意,险些让身摔下船。幸好船夫一把抓住她的右肩,一旁刚放下行礼的云书人见状也是将心提到了嗓眼。“乐兄,你吓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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