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郡主还在给元宝做绳圈。”
定国公冷哼一声:“有那么难?这都多少天了。”一开始他还疑惑,这么多天过去,他约莫是明白那丫头关起门在干嘛,哼~真是该骂!
楚言自然是在埋头苦练针法,只是她又遇到了新难题,袖上的破口处是有花纹的,而且花纹还是古怪的并蒂木芙蓉,有些采用并蒂莲的花纹。总之她要是想缝补的痕迹不明显,她需要先学会绣花,而这简直是不可能的事。
“哎!”她垂头丧气的抱着衣服再次倒在床上,怎么就这么麻烦,偏偏还不能叫人教她,要是一不小心传出去,那多丢人。
梦里恍恍惚惚,前世那只拔出剑的手忽隐忽现,手指修长,在蓝色袖子的映衬下白皙有力,待她想看清袖上的花纹时,感觉有什么在自己身上踩来踩去,迷糊的想元宝真是不知道自己挺重的。
无相的下落一直不明,大理寺卿张京急的不行,因为圣上已经问了三次,第三次差点发火,都调了右领军卫一同搜捕,却还没结果,听说张京愁的晚上都睡不着,梦里还直唤“无相”二字。
无相没有落网,楚言就一直没有出门,外面的事情怎么样她也不多理会。相关事情她只问了定国公,也是没有多大进展,这个人就像消失了一样,只怕已遇不测;另外她还旁敲侧击的从青柠那里打听一些宫阑夕相关的事,也是不敢多问,生怕她们察觉到什么端倪。
其实青柠她们早就猜到了,郡主这么反常且有时还丢了神一般的样子,肯定是因为那个保护她、为她杀了刺客的男子,要不然她们也不会任由她自己整日在屋里不出来,而不过问。
楚言在纠结要不要找人来教她,可又实在不好意思,看着宫阑夕的衣裳苦恼。
“茜茜!在里面干什么呢!”人还未到,阮珍的声音就先传了过来。
楚言一惊,看着床上的一片狼藉慌了手脚,扬声回道:“等一下,我马上出去。”
她手忙脚乱的收拾针线,整到一半又想起应该先把衣裳藏起来才是,遂又叠衣裳。
“做什么呢?鬼鬼祟祟的。”阮珍疑惑的看着紧闭的房门,哪会停下,直接推开门闯了进去。
“啊!”居然没有上门闩,楚言来不及把衣服叠好,卷成一团抱在怀里跑向衣柜。
“你在做什么呢?”武阳一进来就看到她飞快跑过的身影。
楚言没有回答,急于把衣服塞进柜子里。
阮珍武阳一愣,反应迅速的跑上前,与楚言抢着怀里的东西。
“别、你们别这样。”楚言努力把衣裳抱紧,弯腰护着不想让她们看到。
“是什么宝贝,这么神秘?让我们瞧瞧呗~”武阳伸手去掏。
“就是就是!”阮珍附和。
楚言哪好意思让她们看到,死活不松手,而她越是藏的紧不让看,阮珍和武阳就越是好奇,一定要抢过来,看个究竟。
三个少女纠缠在一块,帘子后面吵闹嬉笑不断,间或有郡主的求饶声。
青柠白露只敢在外间站着,不好去看她们的失态样子。
闹了一阵子,武阳兴奋的抱着楚言,楚言动弹不得 ,只得任阮珍拿走了衣服。
“你小心点儿。”楚言低声说。
“这衣裳有些眼熟哦~”阮珍好奇的展开衣裳。
武阳也睁大眼睛看着,确实很眼熟,这是……
“宫阑夕的!”
“宫阑夕!”
两人同时大呼出来,急的楚言连声道:“小声些,小声些!别被人听到了!”
阮珍武阳面面相觑,更是难以置信。
许久,阮珍看了床上的绣筐,又看到衣袖上明显的破口,不可思议道:“你是在缝补衣裳?”
楚言在俩人的难以置信下涨红了脸,嗫嚅道:“放开我啦~快去把门关上。”
武阳愣怔的放开她,阮珍见鬼般的走到门口,在青柠“果然如此”的表情中关上了门。
蓝色衣裳平整的躺在床上,楚言像是做了坏事被审问的小孩一样坐在榻上,武阳不时发出“啧啧”的惊叹,阮珍加重了难以置信的语气问:“这些日子你都在埋头练习补衣裳?”
“唔~没有,只有今天。”楚言心虚的否认。
武阳才不信:“你一个人能学会吗?从十五到今日也有半个多月了,看你的样子,一筹莫展吧!”
楚言抿了嘴,拒绝承认,转移话题:“你们怎么过来了?也不让人提前通知一声。”
“早就想过来了,但是那个叫无相的还没落网,”阮珍看楚言的面色没有什么不适,便接着说,“所以跟皇室有些亲缘的府宅,都不敢让子女轻易出门,担心被掳了去。”
楚言愣了一下,没想到这里:“我说怎么不见十五郎呢!”
“他啊!他可不是被担心的,”提起他,阮珍就觉得好笑,“十五那晚他听到消息后,就闹着要出来找你,被圣上让宿卫拉回了寝宫,第二天又跟普安吵了一架,太后让他俩闭门思过一个月。”
楚言哭笑不得,一定是普安又说了什么话,鄂王也是毛躁的性子。
武阳不肯放过她,语调怪异的拉回话题:“他衣裳上的绣花与众不同,你要是想缝好,还得会绣花,相当难,说吧!你的纤纤玉指被戳了多少个小窟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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