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能确定此事是真的,以此规劝老夫人,老夫人为了荣国公府,必然会重新考虑这门亲事。”姚氏很清楚老夫人比任何人都还要维护荣国公府,但也正因为如此,她无法明白老夫人为何要将徐华锳嫁给襄阳侯世子,这对荣国公府毫无益处,若徐华锳是庶出的,可能还会拖累荣国公府。
“想要确认此事很难,而且此时我们为了这门亲事急于冒出头,祖母就会知道长房在德安堂有眼线,每一房都会在各处安排眼线,这不值得大惊小怪,但是能不沾此事最好,袒母已经怀疑长房想危害徐华锳,即便祖母为了荣国公府忍了一次又一次,不代表没有底线,况且毁了长房,还有二房、三房。”
姚氏烦躁的走过来又走过去,“不能直接找老夫人谈判,这要如何阻止?”
略一思忖,云馨兰有个想法,“不如直接将此事捅到徐华锳面前。”
姚氏不解,“什么意思?”
“若徐华锳知道自个儿是庶出的,她还好意思紧巴巴的抓着这门亲事吗?”
姚氏冷哼一声,“若她知道自个儿是庶出的,应该会更抓紧这门亲事吧。”
“若是她如此不识相,娘就将这件事捅出去,她还能巴着不放吗?”
姚氏倏地两眼一亮,“对哦,若可以借此事吓住她,我们可以说是毫发未伤。”
“但愿锳妹妹是个聪明人,知道该如何抉择才是对自己最有利的。”若非没有证据,云馨兰更想将徐华锳的身世直接捅出来。
姚氏根本不清楚女儿的心思,真心想要的是双赢,“管她是聪明还是笨蛋,只要乖乖听话,我就会为她保住颜面。”
因为赵珵托良生送来了一小盆紫蝶,徐华锳只好日日上花房报到,心想这事必定极为重要,要不,他何必如此着急?
徐华锳是个喜欢悠闲过日子的人,所以半个时辰的路程她可以走上一个时辰,一路赏景赏人,顺道八卦几句,同时偷听人家八卦几句,可是她真的没想到有一日会听见别人在说自己的八卦。
“什么?表姑娘不是姑奶奶亲生的女儿?”
“小声一点,我也是无意间偷听到的,这事绝对不能说出去,否则我们两个的小命都没了!”
徐华锳忍不住举头看天,明明没有乌鸦,为何听见乌鸦的叫声?当直知道说出去两人的小命就没了,为何还挑在“公共场合”闲聊?
“这事肯定不是真的,姑奶奶最疼爱表姑娘了,就是两位表少爷都比不上。”
“表姑娘是将军唯一的女儿,出生亲娘就死了,是姑奶奶一手带大的,自是万般疼爱。”
“老夫人也是真心疼爱表姑娘,表姑娘怎可能不是姑奶奶亲生的?”
“老夫人最疼爱姑奶奶,姑奶奶临终前请求老夫人将表姑娘当成亲外孙女疼爱,老人如何能不做到?”
徐华锳忍不住“哇”了一声,知道得可仔细!
“是谁?”
徐华锳连忙捂住嘴巴,不会吧,她明明很小声。
“我们还是赶紧走吧。”
徐华锳傻眼了,这样就跑了,不确定一下她们的八卦是不是被人家偷听了吗?
“姑娘,我们也回去吧。”春儿率先回过神,拉着自家主子转身往回走。
过了一会儿,徐华锳才反应过来,“等一下,我们还没去花房。”
春儿觉得很不可思议,“这会儿姑娘怎么还有心情去花房?”
徐华锳一脸傻不隆冬:“为何没心情?”
“她们说姑娘是……”
“那又如何?我比较在意的是她们目的何在。”
这会儿轮到春儿傻了,不知不觉停下脚步,徐华锳反过来拉着她继续往前走,今日花房确实不适合去了,还是先搞清楚状况再说。
“你想想看,如此隐密之事先是被丫鬟偷听到,接着又被我们偷听到,可能吗?很显然是有人要我听见,那么,此人的目的是什么?”那个人为何要藉着这种方式把这个道息传达给她?
“姑娘,这绝对不是真的。”
“这不是重点。”徐华锳倒相信这是真的,难怪她身边伺候的跟荣国公府一点关系也没有,不过庶出的又如何?她还没有融入这种时代,嫡庶对她没有差别。
春儿又傻了,“为何这不是重点?”
“不急,我们先回去再说。”
回到秋爽阁,徐华锳要秦嬷嬷去德安室打探,而春儿去找桂儿和其他相熟的闲聊,不必急,仔细一点,总之,务必弄清楚府里这几日发生了什么事,再来推敲此人传话的目的何在。
到了晚上,夏儿守房门,徐华锳仔细听着嬷嬷和春儿探得的消息。
“姑娘从百花园回来的隔日,襄阳候府就请安国公大人上门说亲。”
秦嬷嬷说的第一个消息就震得徐华锳舌头打结了,襄阳侯府为何这么快就上门说亲了?
“辛嬷嬷说,老夫人已经去信岭南,待将军点头同意,姑娘的亲事就定下了。老夫人好像是想等将军回信,再将此事告诉姑娘。”
张着嘴巴一会儿,徐华锳呐呐的道:“为何突然上门说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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