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嬷嬷倒是没说,不过提到安国公夫人夸姑娘智勇双全,与襄阳侯世子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襄阳侯世子知道这件事吗?”
“这一点辛嬷嬷也没有提到,可是我想襄阳候世子应该知道吧。”
若是如此,早在她还在百花园的时候他就知道了吗?徐华锳感觉一股热气往上升,脸儿很快就红了,虽然她搞不清楚自己究竟在害羞个什么劲。
春儿突然凑到她面前,“姑娘,你的脸怎么红了?”
徐华锳真想拿一块布将这丫头的嘴巴塞起来,她干啥老是注意这种事?
“你别胡闹了。”秦嬷嬷将春儿拉过来。
春儿无辜的眨着眼睛。
“好啦,换你说了,今日打听到了什么?”徐华锳还是赶紧转移注意。
“没有人知道安国公夫人上门说亲的事,不过桂儿发现老夫人身边的丁香姊姊跟红杏同时被挑进府,丁香姊姊原本要拨到大公子身边,但是国公夫人不喜欢,正好辛嬷嬷跟丁香姊姊是同乡,便将丁香姊姊调到老夫人身边伺候。”
“红杏……二表姊身边的大丫鬟?”徐华锳虽然没见过红杏,但她见过红销,不难猜到这两个在同一个地方当差。
“对,红杏平日很少跟在二姑娘身边,但是在雅馨阁,她的话比红绡更有份量。”
徐华锳嘿嘿笑,调侃的瞅着春儿,“这不就跟夏儿一样吗?”
春儿的脸色倏地一沉,这虽然是事实,但姑娘有必要说出来吗?
视而不见,徐华锳自顾自的又问:“桂儿如何发现丁香和红杏的关系?”
“桂儿见到她们两个神神秘秘的从一个地方走出来,后来跟桃花闲聊的时候问了几句,才知道她们两个是同时被选进府里的。”
“丁香只怕是二姑娘在德安堂的眼线。”秦嬷嬷猜测道。
徐华锳随意的点点头,陷入沉思。对于想危害她性命的人,她一直觉得长房的可能性比较高,但她没想到是云馨兰。
根据春儿透过桂儿打听到的消息,姚氏很喜欢宁国公府这门亲事,且这门亲事好过襄阳候府,被搅黄之后,她恨死三房了,可是云馨兰不但没站在自己母亲那一边,还处处维护云湘兰,人人道二姑娘善良,爱护妹妹,外祖母也认为如此,可是她真的不懂,云馨兰不恨毁了她亲事的云湘兰,反过来要谋害她的性命,这是为何?
顿了一下,徐华锳突然想到什么似的瞪大眼睛,难道云馨兰喜欢襄阳候世子?
没,就是如此,难怪云馨兰对她的态度怪怪的,想要表现得很亲近,却又藏不住心中的不耐烦。不过,显然其他人都不知道云馨兰的心思,要不,为何外祖母没有考虑将襄阳候府这门亲事定给自个儿的孙女?今日云馨兰拐弯抹角让她知道自个儿是庶出的,无非是想警告她,若她不识相妄想嫁进襄阳候府,她就会将此事抖出。
“姑娘为何不说话?”春儿伸手拉了一下她的水袖。
“我在想,若是襄阳侯府知道我是庶出的,会不会改变心意?”
怔愣了下,春儿终于反应过来了,“这就是姑娘先前说的目的吗?此人是在警告姑娘不能嫁给襄阳侯世子,否则就要将姑娘庶出的秘密说出来?”
徐华锳没有回答,自顾自的又道:“若是外祖母知道二表姊的意中人是襄阳候世子,外祖母会如何处置?”
春儿和秦嬷嬷都呆任了,二姑娘的意中人是襄阳侯世子?
“亲事一旦定下,外祖母就算想成全二表姊也无能为力,我索性当个好人,让外祖母知道二表姊的心意,你们觉得如何?”
两人同时惊叫道:“姑娘!”
“我觉得这个主意太好了,可是我又不能直接去外祖母跟前说三道四的,毕竟这只是我的猜测,又没有证据,所以我要神不知鬼不觉地让外祖母知道,这可不容易。”徐华锳伤脑筋的敲着脑袋瓜。
“姑娘,我听得糊里糊涂,究竟怎么回事,你能不能说清楚点?”春儿不是听不明白,只是觉得很混乱。
“你仔细想想就知道是怎么回事,还用得着我说吗?”
姑娘脑子转得快,就以为别人跟她一样,说话没次序,谁能听得懂?好吧,她听得懂,因为她一直跟在姑娘身边,仔细一想,确实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不过秦嬷嬷似乎仍在状况外。
“我累了,先睡觉,明日再来伤脑筋。”徐华锳也不管自个儿是否留下了什么烂摊子,总之,她要养好精神才能对付云馨兰。
可怜的春儿,遇到能偷懒就偷懒的主子,只能充当解说员,仔细说给秦嬷嬷明了,接下来还要告诉夏儿,而她的主子已经睡得又香又甜。
对徐华锳来说,她已经解决最难的问题——找到敌人,至于如何对付,可以慢慢琢磨,而她没想一觉醒来,机会就送上门了,老夫人派辛嬷嬷过来请她,说是襄阳侯世子陪四皇子来探望她。
徐华锳笑得像只狡猾的狐狸,这是她看清楚云馨兰心意的好机会,也是云馨兰传达心意的好机会,若她真的很喜欢襄阳候世子,她必会想方设法吸引他的注意。
“春儿,你让桂儿将襄阳侯世子来访的事传出去,记得,只有襄阳侯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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