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两人时,玉兰婶不死心似的,硬着头皮问,“小姐说得没错,血常规而已,测出来的结果并不能说明什么!”
陆然摇了摇头,“除了血常规,还做了其他的,关于血液里含的物质成分。”
玉兰婶咬着嘴,不语了,陆然纵使控制着,可怒气还是压抑不住,嘴唇都在不停的抖动。“你知道医生跟我说的时候,我有多么恐惧和后怕吗?我极有可能会永远没办法拥有自己的孩子!”
陆然看玉兰婶并没有露出诧异来,她冷笑了一下,“你知道会有这种后果的是吧?也许你的目的就是这个!”
房间里,周靖安出现在卧室门口,他身上的衣服没换,除了手指间多了一支烟,烟早吸完了,只剩下一个烟蒂,没有任何火星。
他一步步的走过来,面无表情的,但是他的手指在颤抖。
陆然说得很隐晦,怕他和蒋梦晚在里面偷听,没想到,他还是听懂了。
玉兰婶见他如此,连忙说,“好,我,我走,我现在就回去收拾东西了。”
说完,忙不迭的闪身进了屋内。跟刚才强硬的她判若两人。
周靖安站在陆然正前方,胸膛剧烈起伏着,阴森的眼神盯了眼那紧闭的门,骤然上前,狠狠踹了一脚,“开门!”
咚的一下,结实的铜门发出一声巨响。
可是,里面,悄无声息的。
陆然被震得耳朵嗡嗡响,她走过去,从后面抱住周靖安,感受着他浑身的僵硬,“我们进去吧,我都冷死了,你摸摸我手。”
周靖安伸手按在她手上,这才意识到自己手指间夹着一根烟蒂,他进去之后,就靠在门边偷听了,点燃了一支烟,专注的侧耳听着陆然的话,一口没吸。燃完了他也没注意到,全部的心神,都放在了那句‘你知道医生跟我说的时候,我有多么恐惧和后怕吗?我极有可能会永远没办法拥有自己的孩子’上,心痛,如割。
陆然伸手取走那烟蒂。
周靖安俯身,把她打横抱起,陆然自然的搂住他的脖子。
走进去,关上门,周靖安抱着她坐进沙发里,他低头吻了吻她柔软的发顶,声音沉沉道,“对不起,是我没有照顾好你。”
陆然从他胸前抬头,看着他线条性感的下巴,伸手摸了摸,“好,我原谅你了。”
猛地,她想到了什么,仔细一看,下巴上真的有一处浅粉的印记。那是女人的半个唇印。
她眸底黯了黯,伸手从茶几上抽了一张湿巾,给他仔仔细细擦干净,唇,凑上去轻轻贴了一下。
如果是往日,周靖安早就像一只大狼狗一样把她扑倒舔一遍了。
可现在,他一点反应都没,皱眉想了会儿,似乎有些想不通,问她,“你是怎么发现的?”
“我那次去楚天医院,那个老中医说,我吃了不该吃的东西……”
周靖安‘嗯’了一声,“记得,然后呢?”
“我那天跟程念见面,包间里吐了一次,出来时就觉得不对劲,头晕目眩,没走到自己车旁就晕倒了,醒来时就在楚天医院,那老中医给我做了个体检排查,什么激素六项我也不懂,也就是说,我血液里避孕药成分太多导致我身体不适,白先生一句话提醒了我,不是我自己吃的避孕药,那就是别人给我下的,我吃的东西,都是经玉兰婶的手,牛奶和一些粥类动手脚很容易。”
“白先生?”周靖安眸子危险的眯起,“怎么这么巧?”
陆然讪讪的笑了笑,“就是说啊。”
“别告诉我,第一次也是他送你去的楚天医院。”
“……就是他。”
周靖安咬牙,低声吼她,“陆然!你敢背着我……”
陆然捂了捂耳朵,“好了好了,没背着你偷人!真的!你已经很老了,白先生比你更老。”
周靖安脸色舒缓了一些,“你要信我,他肯定对你有意思,以后,再遇到他。叫我过去。”
“打架啊?”陆然斜着眼睛懒洋洋的看他,“我真嫌弃你!白先生对我有救命之恩,你为这个吃醋跟白先生单挑,那今天当着我面别人亲你一口,我是不是要劈了那个波霸女?”
周靖安淡淡的笑了,低眸扫了眼,“没你大。”
看他笑了,铁青的脸色也恢复了平静,被他调戏一句她也无所谓了,周靖安没有再问什么,但陆然知道,他想要了解全部,肯定会去找玉兰婶问清楚。
他怎么处置玉兰婶,就是他的事情了。
陆然觉得,自己算是仁至义尽了,对蒋梦晚,对他,对玉兰婶。
第二天,周六,两人的早餐是阿锁准备的,味道不如玉兰婶的美味,却比外面卖的要好很多,陆然没见到玉兰婶,也没见到蒋梦晚,看周靖安进了洗手间,阿锁用手势偷偷告诉她,玉兰婶和蒋梦晚是昨天夜里走的,周靖安让她留了下来,交待了很多话,那些话里不乏警告,小姑娘吓得不轻,焦急的拉着陆然的手表忠诚,陆然怜惜这个小哑女,安慰了她几句。
餐后,有人来敲门,是邹凯,带着几个工人模样的男人,先去隔壁,一个小时候过来这里,在每个房间都安了摄像头,尤其是厨房,各个角落都有。全方位监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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