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个里面装了一份检尸报告,可名字不是阿琐,而是一头狼。
陆然看着那拼凑好的尸体照片,心中一阵恶寒。
她把文件重新放回去,脚步虚浮的下楼,典妈站在楼梯口等她。看到她失神的样子,赏了自己一巴掌,“先生跟我说了,不能让您知道,怕您多想!都怪我这张嘴,夫人,您可别太往心里去,阿琐这丫头啊,是个苦命的,人啊各有各的命,怪不得谁!”
陆然满脑子都是那头狼吐着半截舌头,凄惨的死相,她不发一语的走到玄关口,突然开口。“钥匙带了吗?我们过去看一下。”
“啊?哦,好,好的。”典妈也不能说不让她去啊,她连忙拿出手机,给周靖安发了条短信过去,支会了一声。
刚发过去,就听到陆然叫她,“典妈,见到我的手表了吗?颜夏送我的那块,表面镶满钻石的,我好几天都没看到它了。”她手机和包都还没送过来这里,没手表就没办法看时间。
“钻石手表?”典妈拍了一下脑壳,“你不提我都忘了,手表在二楼衣帽间里……”
典妈说着就没音儿了。不能说得太仔细,那天先生派人扫荡院子之前,典妈心疼陆然种的花,抢在他们前面去剪下来,却在青石板路和花丛之间的夹缝里发现了一块亮闪闪的手表,像是无意中落了进去,她怕受潮了,赶紧拿回去用风筒吹了吹,好在,还走针,她给放回了主卧衣帽间的配饰盒子里。
典妈跑上楼拿下来,陆然戴上。
陆然开车,载着典妈去了御景苑。
电梯口的警戒条没了,门上封条掉了一头,垂在地上,陆然给完全扯下来。
门打开,一股血腥气扑鼻而来,典妈脸一白赶紧捂住了鼻子,跑去把密闭的窗户打开。
屋子里蒙了厚厚一层尘,典妈见不得脏,一边抹着泪一边擦洗,擦完之后才拿出一只不锈钢盆充当火盆,把她带来的纸钱烧掉,一边烧一边念念有词。
门没关,门口一道?影闪过,陆然站在阳台恰好看到,“谁?”
典妈一愣,惊惶的看向她。“怎,怎么了?”
陆然跑到门口,往外一看,没人。
倒是电梯在往上升,升到这一层停下,一个男人从里面踏出来。
看到端着火盆冲出来的典妈,嘴角抽了抽。
典妈拍了拍胸口,“原来是三少。”
她把火盆放在门口,扔一些金元宝进去,嘴里招呼着,“你们都来捡一些吧,别跟阿琐争,阿琐不会说话,抢不过你们……”
陆然深深的看了眼楼梯口,转身问王池御,“你怎么来了?”
王池御伸手扇了扇打着旋儿飘到他眼前的灰烬,“过来看看还有没有遗漏的地方。”
说着走进屋里,陆然也跟了进去,她走到窗前,往楼下看,一辆警车横在单元门口,车旁倚了一个穿着制服的警察。
王池御好奇她在看什么,探头往下瞅了眼,“我同事,我们办事正好经过这儿。”
陆然‘哦’了一声,推开纱窗,对楼下那人喊了一声,“嗨。”
那警察闻声抬头。看到她,也看到了她旁边的王池御,“嗨。”
“你帮我盯着点,看有没有形迹可疑的人经过,穿?色衣服。”陆然说道。
那人一怔,她身旁的王池御霍地绷直了身体,“怎么了嫂子?你刚才看到了?”
问完,猛地想到,他从电梯里出来时,她好像盯着安全通道发呆。
王池御没等她回答,身体宛若一只豹子,猛地窜了出去,“让他把门口给我堵好!”
陆然被他突然得动作惊到了,也意识到了什么。对楼下那人喊道,“他让你堵好门!”
那警察把手里的烟一掐,从车里拿出警棍,蹬蹬跑上单元门口的台阶。
前面守住了,还有后面呢!
典妈烧个纸,被吓了好几跳,“夫人,这,这发生了什么事?三少跟疯了一样……”
陆然也不知道,她说,“你快去楼梯间的窗口,探头出去盯着上下的窗户,看有没有人试图跳下去。”
“好,好好好。”典妈白着脸点头。
陆然趴在房间另外一边的阳台上。睁大了眼睛往下看,专门盯着没有安装防盗窗的窗口,万一真的有坏人,狗急跳墙,敲开了别的住户的门,从窗口逃脱也是有可能的。
“哎呦,你谁呀,你给我站住!”
突然,外面传来典妈的声音,几乎是撕破了喉咙在叫,“夫人,三少,跑了,跑我下面一层了。想往下跳呢!快,快点!我抓不住啊!”
陆然下意识就要出去,视线里却闯入了一道?影。
扒着窗户左顾右盼,似乎在寻找落脚点。
是一个穿着?色连帽衫的男人,宽大的帽沿遮挡住了外人的窥探,一副厚厚的大墨镜,将半张脸都遮住,深蓝色的围巾罩住了他的下半边脸,身上肥大的衣服土到了极点。
陆然连忙跑到对面阳台,对楼下的警察喊道,“第六层楼梯间,想往下跳呢,快点!”
那警察正在打电话给总部请求支援,闻言想也不想的跑出去。跑出两步又跑了回来,“不成,我过去了这儿就没人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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