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答应她时刻留意你们的动向,也跟她说过绝不做伤害你们的事我当时以为只要我守住自己的心,不跟他们同流合污就……唉。”
“你要五十万做什么?”
张姨叹了口气:“我母亲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了,她因为耳朵畸形天生没有耳蜗,她最大的愿望就是听听这世界的声音……”
听到这里贺年年终于明白了,原来她需要钱的用途是这个……
“你缺钱的话可以跟我们要,为什么……”
张姨听到这里眼泪流的更凶了,她不停的挣扎着身子跪在地上向他们道歉:“对不起,先生太太真的对不起!”
“因为她暴露,所以她今天给你放在水里的药你就没喝吧。”云姐现在想的很通透。
“我没喝是因为我早晨看到了她在汤里倒东西,她当时正准备放,但是余致渊出现了,她就只好把它放在一边,我趁机就给换了,换成了蛋白粉。”
余致渊有些欣赏的看着贺年年,当时他假意离去时最担心的就是贺年年。
“余少啊余少!我这可都是这娘们儿威胁我的,她今天本来准备干掉我,您派去的那兄弟亲眼看到了。”一旁被两个人死命抓着的段衍,大力的朝着余致渊的方向挣扎起来。
云姐本就猜测段衍这厮靠不住,果不其然现在就急着把她出卖了。
“余少我真是被逼的!”段衍急欲撇清自己。
余致渊脸色冷淡,看也不看他一眼,直接下命令:“全都带走。”
看到张姨也被拽起来,贺年年有些着急的抓住了余致渊的衣袖:“张姨她并没有伤害我,刚刚她本来可以用刀子挟持住我的,要不是因为她迟疑我根本就不可能有机会逃掉。”
刚刚她装睡,就是想知道张姨到底在搞什么鬼,可是没想到她拔出刀子之后又放了回去,贺年年这才有机会反击的。
“她的事以后再说。”余致渊从她手里拽回了自己的袖子,没有多为这件事争论的打算。
眼看着三个人被带走,贺年年一瞬间也不知怎么回事,就愣在了原地,尤其是看到云姐回头看她的眼神时,心里有一种特别不好的预感。
云姐似乎猜出了她的心思,淡然的笑了笑,停住了脚步,回头看着他们,不对,应该是回头看着余致渊。
“余致渊,你可曾真正了解你爱的这个人?”
她的话让余致渊的表情一下子冷了下来,他微微抿了抿嘴:“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们可真是传说中的不肖子孙啊,面对彼此的杀父仇人依旧爱的如火如荼……”
“闭嘴!你闭嘴!”贺年年疾言厉色起来,她尖声让她闭嘴,脸色苍白到让余致渊有些疑惑。
“贺年年,你让她说完。”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但是身侧的拳头还是不自觉的握紧。
贺年年有些慌张的摇了摇头,一双小鹿般的眼睛怯生生的看着他。
云姐冲着贺年年恶意的笑了笑,继而又把头转向余致渊:“你当年是不是觉得贺年年她没有杀余士凯的动机?你错了,她有。”
余致渊的脸色一瞬间黯然下去,他把目光重新转向贺年年,眼神里隐含探究,似乎在向她求证。
贺年年不知该如何解释,她现在终于明白了什么叫‘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贺年年,你这么爱他,应该否认的啊,快说啊,说你父亲和你舅舅不是被余士凯害死的!你倒是说啊。”
听着云姐的话,贺年年的心一寸寸沉入了谷底,现在的她,竟然没有一丝可以辩解的。
她颓然的闭上眼睛,不敢面对余致渊求证的眼神,现在她的心脏只能感觉到一扎一扎的钝痛。
云姐被带走了,本来在别墅里浩浩荡荡的一群人,顷刻间就散去了,贺年年有些没有意识的站在原地,就像灵魂一下子被抽掉了一样。
她和余致渊面对面站着,余致渊一直紧紧的盯着她,似乎想从她的眼睛里找到答案,可是贺年年却一直躲避着,她不知该怎么样面对他。
“她说的是真的吗?”余致渊突然开口,每个字就像砸在她心脏上一样,她使劲攥紧自己身侧的棉服。
她的沉默,更加证明了余致渊的猜测,他有些经受不住的踉跄了一步,不可置信的喃喃道:“不可能、这不可能……”
然后他再也控制不住,跌跌撞撞地跑下楼去,望着他的背影,贺年年心里一酸,她手撑在栏杆上泪眼朦胧的看着他离开。
所以她一直在说啊,他们早就已经回不去了,从她知道真相的那个盛夏开始。
因为余致渊已经求了婚,再加上两家的家人都对双方比较满意,他们便正式把婚礼提上了日程。
从求婚那天开始到他们走进婚姻的殿堂,拢共还没有二十天。
贺年年后来想起来,还是觉得那个忙碌的盛夏过得最幸福充实。
婚礼是在教堂举行的,当天余家父母才从国外飞回来,因为起初贺年年跟他们见过几次面,所以对他们不算陌生。
除去邹馥梅一脸的贵族冷傲脸之外,余士凯是一个特别幽默绅士的人。
偏偏就是这么个绅士,在她婚礼的当天把齐栀吓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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