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婚礼正在举行,齐栀看到台上正在致辞的余士凯以后,就昏倒在了齐晟茹的怀里。
婚礼不能停止啊,所以他们便决定直接带着齐栀去医院,贺年年听着窸窣的说话声,便隐约看到有人被抬走。
她失神的一瞬间,神父正好问她问题,拉回了她的思绪,直到她进了换衣间她才知道被抬走的是她妹妹。
她赶紧给齐晟茹打电话,当得知齐栀已经醒过来时她的心立刻放松下来,结果却听到一向温柔的母亲紧绷的声音,她说:“你过来一趟。”
这是她母亲头一次这样对她说话,她不由得反问道:“现在吗?”
正文 第269章 借酒消愁果然只能愁更愁
齐晟茹‘嗯’了一声就挂掉了电话。
听着那头的忙音,贺年年心里有一种极其不好的预感,她捂着如鼓的心跳,趁着别人接待宾客的时候,拦了一辆出租车离开。
到医院的时候齐栀跟齐晟茹正面对面无言的坐着,空气静默的可怕。
贺年年从玻璃窗里看到里面的景象时,心里颤动了一下,稍微平静了之后她才推开门走了进去。
坐在齐栀身边,贺年年仔细看了看她苍白的小脸,有些担心的问道:“小栀这是怎么了?”
齐晟茹的脸色特别不好看,跟齐栀苍白对比下来,她的算是铁青。
没人回答她的问题,她便再度问了齐栀一遍。
齐栀一直垂着头小手绞着被子,心事重重的样子。
贺年年脸上的浓妆还没来得及卸,身上穿的是一件洁白的短款礼服,衬托的她整个人更显着高贵典雅外加几分俏皮。
“姐姐。”半响后齐栀终于开口,她一双漆黑的眼睛紧盯着她:“在观礼席上我见到当年那个人了。”
“哪个人?”这样问出口之后,贺年年突然意识到齐栀的意思了,她的表情全僵在了脸上:“你是说……”
不等她说完,齐栀已经点了点头,从小生活在一起,她们之间这点儿默契还是有的。
“你确定是吗?”虽然心里已经有了分寸,但是贺年年还是有些不能接受。
齐栀坚定的点了点头:“当时他拿着稿子准备讲话。”
当时在婚礼上致辞的只有一个余士凯,不是指的他还能是指的谁?
更何况余士凯做房地产发达也是那几年的事儿。
可是贺年年还是不能相信,那个彬彬有礼的余士凯竟然是害死她父亲和舅舅的人……
她不可置信的后退了几步,看着齐栀的眼睛里充满了惊诧。
手机铃声突兀的响起,贺年年吓得一哆嗦,反射性的伸手去掏手机,看到手机屏幕上的名字时,她不知该不该接。
指尖有些颤抖,她抬头无助的看向齐晟茹,嗫嚅的开口:“妈……”
齐晟茹现在满心都是仇恨,但是想到女儿,她又不知该怎么办,尤其是女儿现在一双大眼睛里溢满了泪水。
“也许不能这么武断的下定论,我们好好查查再说吧。”这是而今她能说出的唯一一句话。
————
后来贺年年独自离开,一个人去往伦敦,熟识之后的程七七问过她一句话,为什么不把一切告诉余致渊。
贺年年抬头望了望天空中的星星,怅然的叹了口气:“虽然他在外人面前是纨绔,是不羁的浪荡青年,可是在我面前他却简单善良,我不想告诉他,不想他承受我如今的这份难过。”
贺年年看着空荡荡的楼下,心里的惆怅又加深了一些,她握着栏杆的手指关节都泛着森冷的白光。
余致渊一杯又一杯的喝着酒,辛辣的液体流入了胃里,让他空荡荡的胃有一丝被烧灼的感觉,但是他丝毫不以为意,目前他需要酒精来麻痹自己。
吧台上七七八八的散落着好几个空的酒瓶,酒保站在一边看着他,有些犹豫着不敢上前。
余致渊将酒瓶里的最后一口酒往嘴里使劲倒了倒,只喝到了一滴,让他一瞬间有些烦躁。
随手扒拉了面前的酒瓶,空酒瓶凌乱的滚落在吧台上,他已经有些模糊的目光看向在一边傻站着的酒保:“愣着干嘛?!上酒啊!”
酒保吓得一哆嗦,把头点的像小鸡啄米一样,转身从身后的架子上取下了一瓶酒递给他。
余致渊意识已经基本全是迷糊的状态,他看着酒保手里的酒瓶,结果却没有抓到,晃了晃脑袋,他觉得意识清明了一些,才再度身后去拿。
稳稳的接过来,他懒得往杯子里倒了,直接对着瓶口猛灌了起来。
一个不留神他被呛到了,俯身在吧台边猛的咳嗽了几声,结果一弯腰胃里就翻滚起来,本来就不胜酒力的他吐了起来。
意识越来越迷离,他模糊之间感觉自己被人扶了起来,然后便有轻柔的手帕在他的嘴角擦了起来,动作温温柔柔的。
“年年……”他含糊不清的嘟哝了几句,然后枕在她的肩上沉睡了过去。
“年年这就带你回家哦。”她的手轻轻在他脸颊上拍了拍,任由他的头靠在自己的肩膀上,她嘴角的笑意越来越清晰,唇边荡起的笑意掩着若隐若现的梨涡。
“女士,您看这地上……”酒保看了看余致渊脚下已经有些泥泞的地板,上面还有他的呕吐物,看上去特别糟心。
52书库推荐浏览: 小阿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