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真悄悄关了后门,静静立在门外守着。
他任性尽情霸道恣意,将她淋漓尽致亲了个够,粗喘着松开她,她刚要说话,他的手捂上她唇,双眸里燃着火看着她:“我在贡院关了一个月才见到你,就不能悄悄看我一眼?你要查科考舞弊,我查出来了,你怎么故意不见我?为何躲着我?我跟你说过,让我见不到你,就是对我最严苛的刑罚,对吗?点头或摇头。”
温雅点了点头,他的眸子中烈火更炙:“你说过,以后不会再将你发配流放了,有没有?”
她又点了点头,他咬一下牙:“你说过,你是我的,可是当真的?”
她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只定定看着她。
他松开手,拧眉瞧着她说道:“我不用点头或摇头,你亲口告诉我,是不是当真的?”
“是当真的。可是……”他不容她说下去,手又捂了上来,“你不想理我,是因为你青梅竹马的小伙伴,那个秦渭?你小时候是不是亲过他?”
她张口咬在他掌心,他吃痛松开了手,她看着他大声说道:“没错,我亲过他,他小时候粉雕玉琢分外好看,我最喜欢亲他了,他是我亲的最多的一个。”
荣恪瞪着她:“你听到他曾经上门求亲,心疼了是吗?所以要将他留在身边为官?”
“是,你说的都对,我心疼他,所以不想理你。”温雅整理着被他揉乱的衣衫,愤愤说道。
荣恪站起身原地转个圈,咬牙道:“我去杀了他。”
“你回来。”温雅喊一声,他却不理,大步向外走去。
只得起身追了过去,一把揪住他手,紧紧攥住了说道:“你敢招惹他,我,我就再不理你。”
他定住脚步转身看着她,眼眸中的火光黯淡下去,浮上些委屈,轻声道:“多日不见,好不容易见着了,我看你脸色憔悴眼眸发青,都要心疼死了,想要问问你是不是有为难的事,可任我怎么做,你都不肯理我。你为何要这样折磨我?我不信是因为区区一个秦渭,究竟为什么?”
她攥着他手,另一手抚摩上他的掌心,欲言又止。半晌松开他手,低声说道:“这里是垂拱殿,是议事的地方,不是卿卿我我的场所,我们先说正事。”
她坐了回去,喝几口茶镇定了情绪说道:“镇国公坐下说话。”
他依然站在原地,不动也不说话,只是看着她。
“你先坐下,可好?”她无奈叹气,“我们两个之间的事,等科考的事一了,我到万岁山跟你说去。”
他这才坐了下来,深吸一口气稳定了情绪,开口说道:“那三个人,原来是我的手下……”
“你的手下?”温雅睨他一眼。
“让他们帮着查一查案子,顺便科举找个出路,三个人中,两位书生一位武人,两位书生的才能,应该都能入榜,武人留下等着武举。”荣恪坦然道,“其中一名书生最有才学,但是家境贫寒,没有银子疏通关节,最终落榜,另一名书生才学一般,家中有些银子,只能稍做贿赂,他入榜了,但是排名在武人之后,武人排名最前,虽然不识几个字,但是有的是银子,是以入榜。”
“殿试的时候呢,岂不是要露陷?”温雅问道。
荣恪翘一下唇角:“这也难不倒他们,找一个人顶替就是。”
温雅说一声可恶。
荣恪淡淡说道:“有了这三个人,科考舞弊的各个环节,参与的大小官员,都已明了,科考舞弊案,可以说是已经水落石出。太后只需让刑部严审,并作出处置就是。”
温雅嗯了一声。
“首犯呢?太后准备如何?”荣恪问道。
温雅咬了牙:“我自然恨不能将他削官下狱。”
“有的是人替他顶罪,而且,不会留下任何证据与把柄。他在朝堂中尚有威望,若是无凭无据处置他,太后会落下打击异己的名声,会惹官员不满士人攻讦。”荣恪恳切说道,“太后要三思而后行。”
温雅点头:“我得仔细想想。”
“我想起了楚子都牵出的众位官员,太后那次处置得干净利索,令臣十分佩服。”荣恪笑道,“很好奇这次太后会如何处置孙智周。”
“那你就等着吧,处置的时候定让你在场。”温雅看着他笑道:“这次的事,你一样办得令我满意,回头我有重赏。只是,你以后不能在宫中胡来。”
“那你呢,日后有任何事,能不能当面说,不要不理我?”荣恪看着她。
“你先发誓。”温雅看着他。
“行。”他漫不经心说道,“臣拿项上人头发誓,以后不在宫中胡来。”
“一个大小事都能豁出性命去的人,会在意自己的人头吗?”温雅有些责怪看着他,“你拿我发誓。”
“我不。”他咬牙看着她,“原来你知道,知道我最在意的就是你,比自己的性命还要在意。”
她低了头,两手捏在一起:“我自然是知道,所以才为难。你告退吧。”
“我不告退。”他端起茶盏,“我陪你一会儿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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