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槿格格地笑,转头望见陈氏夫妻昏迷在地,先扛起陈母放在床上,再把陈父拎过去。
炎彧呆愣愣的,脸色白的吓人,别说上去帮忙了,话都说不出,过了好一会儿才找到自己的声音,“刚才那两人是死神?”
木槿诧异地挑了下眉,“你能看到?”
炎彧苦笑,“我怕是不用开天眼了。”
……
炎彧突然能见鬼,木槿也说不上是什么原因。或许是跟她在一块时间长了,或许是感受到的阴气太多,又或许炎彧本身就有见鬼的潜力因素。
反正不管是什么原因,他终究还是见到鬼了。
其实早就有征兆,在第一次开过天眼后,他总能看到雾蒙蒙的东西,有的时候是人形,有的时候不是,他试着伸手去摸,那东西就散了。
还有一次,他听到了说话声,问别人,大家都没有听到。当时莫小本笑他,是不是跟着木槿捉鬼捉多了,也神神道道的了。
现在看来,那些东西都是鬼。
而见到实质,则是鬼差出现的时候。
炎彧揉眉心,他并不想在演戏的天赋之外增加一项见鬼的天赋。
车窗外,霓虹灯滑过,有只鬼坐在霓虹灯的架子上,朝着下面吐口水,口水有的时候落在行人脸上,有的时候落在车上。
行人无所觉,鬼也面无表情。
炎彧还是想呆在自己的世界里,所以闭上了眼睛。
“习惯了就好了。”木槿也去看坐在霓虹灯架子上的鬼,“我从小就能看见他们,小时候不懂事,经常把他们当人,跟他们一起玩,后来有一次差点做了吊死鬼的替身,才知道他们跟我们不一样。”
炎彧睁开眼睛,她的脸隐在暗处,看不清表情,想来当时的情景一定很凶险。
“你师父救了你?”
“嗯,师父当时就把它打的魂飞魄散了,我到现在还记得它的叫声,特别凄惨,震的耳朵疼。”
那是留在她脑海里最深的记忆,师父也是从那时候开始教她道术。
炎彧揉揉她的头发,“害怕过吗?”
木槿摇头,“习惯了就跟吃饭睡觉一样,它们无处不在,只是很多人看不见,就理所应当的认为它们不存在。”
炎彧再次看向窗外,也许是木槿的话给了他勇气,那些飘来飘去的影子真的没有那么可怕了。
车子在酒店前停下,从新照例先下车,甫一站定,炎彧已经下车,他朝从新身后看去,酒店门口站着个服务生,穿暗红色制服,脸色发青,他朝他们走来,在一米远处站下,深深鞠躬,“欢迎光临。”
从新不知道炎彧看什么,疑惑地左右看看,然后径直穿过了服务生。
服务生嘿嘿地笑,跟在从新身后,脖子啪一下拉的老长,从从新的头顶弯下来,停在离他的眼睛手掌宽的地方。
炎彧才鼓起来的勇气顿时消失得干干净净。
木槿手指轻弹,符纸飘飘荡荡的,落在从新身上,服务生尖叫一声,赶紧跑了。
木槿去拽炎彧的袖子,“你身上不是有棺材钉吗,若鬼骚扰你,就扎他们,鬼最怕那东西。”
炎彧颔首,他觉得今晚可能睡不着了。
可是今晚的睡眠却很好,没有听到鬼叫,也没有做梦,一觉到天亮。
拉开窗帘,天气暗沉沉的。
从新估摸着时间,端过来早饭,木槿也一起跟来,先看了下炎彧的脸色,知道他一晚无事,放下心来。
吃完饭,木槿照例跟炎彧去古宅子,他拍戏,她看电影。
一天很快过去,暮色降临,木槿伸胳膊蹬腿,沿着长廊散步。
整日在这里等,太无聊了,她决定明天不陪炎彧来了,这里阳气这么重,脏东西不敢来的。
回去的路上木槿如是跟炎彧说了,炎彧心里虽不高兴,也只好点头,她确实太无聊。
第二天,木槿陪着炎彧吃过早饭,便留在了酒店。
其实在酒店也无聊,她去看了下程大发,程大发还在幻境里,人迅速消瘦下去,她已经记不清他睡了多久了,也许一辈子就这么睡着了。
回到房间,练功,画符纸,看经文,半天的时光就这样消磨过去。
中午,叫了饭,炎彧打电话过来,问她在做什么,她照实说了,炎彧让她别乱跑,好好呆在酒店。
下午,木槿睡了会觉,起来的时候,发现手机上好几个未接电话,是吴敏达打来的,木槿掐指头,算时间,符纸应该收到了。
打过去,果然是这样,吴敏达的声音听起来有气无力的,看来是被折腾的不轻,还说希望今晚睡个好觉,木槿让他明日打电话报告下情况。
眨眼又到了晚上,炎彧回来的晚,木槿也没有等,洗了澡便睡下了。
第三日,一大早,吴敏达打电话过来,说昨晚睡的很好,但是符纸上的朱砂变淡了。
木槿想她反正也无事,不如去吴敏达那看看,朱砂变淡也就没了法力。
吴敏达很高兴,发给她地址,还说去接她。
木槿只是笑,挂了电话,去找炎彧,炎彧正好要出门,昨晚回来本想去看她的,敲了下门没人应,知道她睡了,也就没再打扰。
木槿说要去Z市的影视城,炎彧要她再等等,“反正我也无事可做,你又忙的紧,说不定我回来,你还没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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