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致的人,都苍白枯萎下来。
然而,这样的情况下,还有人要来她的锅中分一杯羹。
冬香与邢苑的想法,素来不同。
邢苑对日子充满了期盼,她嫁给三少爷是因为三少爷对她好,给了她一颗真诚的心,她对感情妥协,尽管谁都知道,那颗心活不长久。
而她,要的却是三少爷的妾室身份,只要握着这个身份,哪怕以后三少爷走了,她也可以有口饭吃,有衣服穿,不用再回到家中挨穷挨饿。
那时候的邢苑太年轻,她受不了,连一个痨病在身的夫婿都要同别人分享。
所以,她做了件错事。
“娘子,当年你同青衣候,到底有没有?”
冬香先不说邢苑想听的,而是问了个最刁钻的问题。
“为什么要问这个?”
“我是在替娘子可惜,明明没有做了那龌龊的事情,却替旁人背了龌龊的黑锅,早知道这样,还不如一横心,跟着青衣候远走高飞。”
冬香的试探一步接着一步,见邢苑没有否认,继续说了下去。
☆、第五十六章: 隐情
邢苑一只手在衣袖遮掩下,握得很紧。
“不过看娘子如今过得那么舒坦富贵,想必是又嫁到了好人家,想想也对,娘子这样的人品,当年已经让三少爷一见钟情,念念不忘,更不提这些年的风情复复见涨。莫说是男人了,便是那一日,我偶尔之下见到娘子,都觉得心跳加速了。”
“其实,当年有件事情,我一直没想明白。”
邢苑缓缓开了口。
“我与青衣侯之事,究竟是谁出卖的?”
闽岳一向是为所欲为的性子,又舍得大手笔去。
那时候,邢苑还不懂得,为何事事都这般凑巧。
她想要的,总会在第一时间送来。
她失落时,闽岳就在她的身边,和言相向。
尚以后,都是缘分注定。
后来,经历了过多的事情,才明白。
所谓的天时地利人和,不过是可以用银钱打通的关节。
为了可以拢络她的心,这些在闽岳眼中又算得上什么?
“娘子一定已经想到了,出卖娘子的人便是当年的我。”
冬香的笑容有些苦涩。
“娘子当年少年无知,我又何尝不是若此,无论娘子信不信,我也没有想到,事情会闹大成这样,差些害得娘子的性命。”
“所以,你见着我没有死,很惊讶?”
“娘子,若是你知道我当年做了多久的噩梦,不是梦见你,便是梦见三少爷,就不会过于憎恨我。”
冬香忽而站起身,走到邢苑身边。
“娘子,让我去族长那里供出你要与青衣侯私奔之事的人,是青衣侯本人。”
闽岳每每来见邢苑一次,都要上下打点。
好处拿的最多的人,就是冬香。
她曾经想过,每次一贯钱,等邢苑甘心而去之时,自己已经存下私蓄。
那么,她的妾室位置坐稳,又可以有钱傍身。
两全其美,再好不过。
不曾想到那一日,闽岳来时,没有去寻邢苑,而是找的她。
冬香有些受宠若惊,青衣侯温和而笑,笑容令人怦然心动。
她妒忌邢苑,非但霸占了三少爷的心,还能够博得青衣侯的青睐。
这样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何德何能,不过是仗着一张好看的脸蛋。
闽岳将一张银票轻轻推到她的面前。
冬香的手指都在发抖,银票上头是一百贯的数字。
她只以为是要从中周旋,推波助澜,打包票地拍胸担保。
闽岳却是邪气一笑,凑到她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话。
冬香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用手掏了掏耳朵。
“没错,我是让你三日后,去杜家族长那里告发邢苑,犯了七出之罪。”
冬香的声音都抖了:“那个可是不得了了,三少奶奶的下场会如何?”
“她不会如何,有我保着她。”
闽岳的眼睛眯了眯,他不过是等得有些心烦意乱。
等一个守着痨病鬼丈夫的夫人。
手段用了这许多,邢苑还在思前想后,不舍得这个,不舍得那个。
他在她的心里,居然和一个痨病鬼,是相提并论的。
闽岳不甘心。
“你放心,有我在,我如何会亏待她,非但她会过得锦衣玉食,荣华富贵,便是你,我也会帮你一把,她走了,你便是杜三少的妾室,有了我做靠山,他不会再有正妻的。”
冬香心动了,她甚至觉得自己是在做一件利人利己的好事。
帮了邢苑,也帮了自己。
“这一百贯只是第一笔钱,待事情落实,你还有另外的一百贯赏钱。”
冬香彻底臣服,她在杜家做一辈子的大丫环都不得这么多钱。
连夜,她按着闽岳的授意,暗地里,背着三少爷,背着老爷太太,直接去见了族长。
她是三少爷的贴身丫环,最好的人证。
至于物证,闽岳都替她准备好了。
当她拿出有着青衣侯印记的帕子,上头一抹暗色的血迹。
族长气得已经全身发抖,白胡子一颤一颤,厉声喝骂道:“Y妇,Y妇,没想到我们族里出了这样的Y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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