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心只惦记着那个美艳的小媳妇。
他提了两次,青衣候根本不接口。
“这样好的机会,我担心稍纵即逝,正好侯爷给邢娘子下了个套,想趁机让她死心,再带着她离开杜家,我算准了时辰捷足先登,把人弄走。”
再后来,老天爷不帮忙,两头落空。
闵岳暴跳如雷,他又怕自己的行径暴露。
回到天都后,寻了个借口,出了侯爷府,再回头来娶了冬香。
将三少爷的遗物囫囵地搬出来,捣鼓了几年,依然一无所获。
到后来,做了一场无用功。
“你以为你做这些事,青衣候当真会一无所知。”
段磬太了解闵岳,他只是不习惯做毫无把握的事情。
线索到了杜家,就此断了,而邢苑显然更不知内情。
自古以来,所谓的藏宝图大多以讹传讹,做不得准数。
如今,真的进了山,触动了机关,虽说不能摸到核心所在,也已经确定了方位。
“侯爷若是知晓,怎么肯放我出府?”董宓颤着声问道,“难道他不过是等着我找到宝藏,再出手?”
“这些事儿,你到大牢里头,有的是时间慢慢想。”
段磬揣测,董宓被捉拿关进大牢,怕是闵岳很快就会出现。
这样一笔横财,他是不会肯放过的。
董宓又惊又怕,明白自己同那些进山的壮力一样,也不过是平白被人当了枪使,亏他还一直沾沾自喜。
段磬发了信号,等衙门里的人来将嫌犯统统带回去。
等了半天,才来了两个。
“段都头,都移不开人,刑狱司的上官到了州衙,楚大人正在相迎,里里外外都挤不出人手。”
段磬苦笑,挥了挥手道:“你们将外头躺着的几个先都锁上。”
董宓被带走,冬香哭哭啼啼地跟在后头。
走过邢苑身边时,冬香腿发软,就想要去抱住她的腿。
邢苑退了一步,没让她捞到裙边。
冬香一仰头,见着她目光冷冷,身子往后缩缩。
“如果我是你,我真心连死的脸面都没有。”
邢苑本不喜说这样绝情的话,但是冬香所为实在可恨。
“你不跟着一起回衙门?”
段磬站在她身后:“我放心不下你。”
“我能有什么事,你回去办正事要紧。”邢苑强笑了下,“都过去了,也算是替我解了心结。”
段磬的指腹在她眼角拂过:“别哭了。”
“没哭,风大迷了眼。”
“我送你回去。”
“不用,我认得路。”
邢苑倔强地扭过身,独自离开。
她没有回头,因为眼泪从背过身去起,就没有停过,她不想当着段磬的面哭。
嫁过三个人,三个男人都死了。
认识的人都说她克父克母克夫,连她自己都开始有些相信了。
三少爷虽不是她亲手害死,也是因为她的缘故。
招了饿狼进家,还差些同冬香一样,被花言巧语迷了眼,差些落得更卑劣的下场。
双腿像是灌了铅,好不容易挪移到城门口。
老张头的马车从后面赶了上来:“娘子,坐我的车回去。”
“段磬喊你来的?”
“段都头不放心娘子。”
邢苑慢吞吞爬上车辕,坐进车中,一语不发。
“娘子也是在替段都头担心吧。”老张头突然来了这样一句。
邢苑不明白这句话,默然了会儿才问:“段磬,他怎么了?”
“他的性子刚正,得罪了楚知州和尹师爷。”老张头低声道。
既然连赶车的都知道,那么衙门上上下下怕是无人不晓了。
“尹师爷说段都头断了楚知州和大伙儿的财路,一多半的衙役都被挑唆地信以为真,段都头在衙门里的日子过得不如意。”
“他这样的性子,遇到个好官,那是当他是宝,要是遇到个不好的,怕只会当他眼中钉肉中刺。”
“娘子果然是段都头的知己,还别说,段都头一表人才,到了扬州城这些年,想来说媒的也委实不少,他都用各种借口推托了,我家老婆子还替他说合了两次。”
邢苑低下头笑笑:“他是个好人。”
“他对娘子委实不一般。”
邢苑没有作答,她原想说,我配不上他,这是以往华无双说的,当时她为此气得不行。
这会儿,仔细想想,华无双真的没说错。
她真是配不上段磬。
老张头以为她不做声是害羞了,收了口,不往下说。
邢苑一直到了村口:“身上没带钱,跟我进去拿吧。”
“不碍事,先佘着,也不等这些钱花销。”
马车慢悠悠地离开,邢苑往家里走,走到快门前。
她折身去了裘家。
青灵听到脚步声,出来见是她,拉着她的手问个不休。
邢苑见她的神色,知道裘大明应该是捡回一条命,不免替她欢喜。
将董宓和冬香被抓的经过,大致都同她说个清楚。
“我爹真是中了机关,不是有人刻意要害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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