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封笔忍住爆粗口的冲动,“拿出证据来啊。”
“她戴的起么?”江瑗嘲笑。
“你以为你谁啊?”苏莟气的吼道。
这边的声音有些颇大,引来了众多围观的学生,像是在看一场闹剧。
师说有些莫名其妙,江瑗这个火气是怎么燃到她身上的?
“怎么回事?”低沉的男声传至耳边,苏莟仰头看了眼柯北,气愤道:“她冤枉师说拿了她的表。”
柯北皱着眉头看了一眼江瑗,又看了一眼此时正安静的站着的师说,斟酌着问江瑗,“什么时候丢的?”
江瑗白了苏莟一眼,哼哼了几句,不情不愿的回答,“今早上。”
“哪里丢的?”柯北接着问。
江瑗说:“我在厕所洗手,把手表取下来放在案台上,走的时候忘了,后来回去找就不见了。”
“你的表和师说的一样?”
江瑗冷笑了一声,傲娇的说:“那表是韩愈送给我的,可是今年的爱尔兰新款,著名设计师的最新作,限量版发行,她戴的起么?”
所有人都听到了她说韩愈。
周围的学生都有点沸腾,依稀可以听见些叽叽喳喳的声音,友好的,不友好的。
细细碎碎的议论声……
哇塞……韩愈好浪漫啊。
才子佳人啊……
羡慕……
师说想,怎么战斗话题变路线了……
江瑗,似乎是和韩愈待在一起最久的女生了。
师说眼睛湿湿的,她胸口很闷,却又提不起劲头,她不想再呆在这里,她想出去透透气,她抬起脚往外走,胳膊突地一疼,江瑗狠狠的拽了她一下,正死死的盯着她,“偷了我的表还想走?”
师说看着她,一动未动。
以前见到她和韩愈在一起,嘴巴那么甜,像只绵羊,现在……
她扯过嘴角笑了笑,轻声说:“我没拿。”
苏莟气愤的打开了江瑗的手,“听见没,师说没拿。”
“当贼的当然不敢承认了。”江瑗冷笑。
师说的呼吸淡淡的,声音也很轻,“什么时候有了证据再来找我吧。”
江瑗突地一愣,瞬间又恢复冷笑,“你是不敢承认吧?”
师说慢慢的抬起头看了看天空,蓝蓝的,空气里渗着一层雾气,有点潮潮的,她看着江瑗的眼睛,勾了勾唇,一字一顿:“你知道这款手表设计师是谁么?每年发行量有多少么?”
江瑗被她问的一愣。
师说轻笑,“这些都不知道啊。”
她顿了顿,问:“你刚刚说今年的爱尔兰新款?”
江瑗的表情一红一紫,狠狠的点头,“当然了。”
师说淡淡的看了她一眼,“东南街拐角有一家手表专卖店,我建议你去问问店家今年年底新款能下来么?”
所有人都呆住了。
苏莟的嘴巴张了张,又闭住,她轻轻扯了扯身边骤然和她一副表情的封笔的衣角,小声说:“我发现师说才是真正的杀人于无形啊。”
封笔微微笑了笑,“咱俩得拜教主了。”
这样的师说,柯北是第一次见到,她从不显山露水,一直以来都是沉默安静,他知道,这个叫师说的姑娘并不柔弱。
后来,江瑗没再找事,听说手表找到了,不过过程就不得而知了。
而师说,那天回到宿舍就发起高烧,连夜被老师送到医院。
师爸师妈赶来的时候,师说还昏迷着,班主任老高愧疚的对师妈说:“都是我这个老师的不好,没有早点发现师说不舒服,真是抱歉。”
师妈心疼的看着病床上的躺的女儿,勉强笑了笑,“这不是您的错,这孩子从小身体素质就不太好。”
班主任老高叹了口气,看向师爸,又微微一愣,从见到师说父母开始就一直忙着和师妈道歉,没仔细看,这一看,着实一僵,“您是……”
师爸点头,“我是阿说的父亲,让您费心了。”
“不不不……”老高摆手,疑惑的看了师爸一眼,“不费心,只是看着您有点眼熟。”
师爸客气的笑了笑,“没事您先回去休息吧,大晚上的麻烦老师了。”
老高走后,师妈坐到师说病床前,握着女儿的手,叹了口气,“我有点担心。”
师爸拍了拍师妈的肩膀,“放心吧,会没事的。”
夜里很安静,师妈拿着扇子给师说轻轻扇着风,师爸在另一旁坐着,轻声说:“你去睡会吧,我来看着。”
师妈摇头,“我不累,你明天还要上班,快去睡吧。”
师爸叹了口气,“我陪你一起。”
☆、1—3—2(小修)
军训结束后,所有学生休息了一个月,重新回到了校园。
师说在医院里呆了有半个月,然后一直在家修养。
新学期起始,又是一阵兵荒马乱。
老高按照上学期的期末成绩重新排了座位,实行了一些新规定——最后一名和第一名坐在一起,然后以此类推,奥二是尖子班,虽说排名,但前后名之间的分数差不了多少,几乎都是0.05左右,很微妙的差距,拉开了层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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