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应,她在玄关处换了鞋,朝厨房里走,然而从厨房里出来的,却不是胡一兰,是韩原。
秦笙愣住:“你怎么会在我家里?”
韩原顾左右而言它:“最后一个菜刚做好,去洗手来吃饭。”
秦笙杵着没动,不用说,她也知道怎么回事。
看着韩原忙碌,她深吸一口气,盯着他说:“韩总,你还是走吧,别再待在蓉城了,什么也改变不了的,我说过了,我不喜欢你,我想过自己的生活,别来打扰我,我不是你的前妻,也不想成为她的影子。”
韩原摆碗筷的动作微微一动,继而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沉声道:“笙笙,我知道,你是你,我从来没有将你当作她的影子。”
因为你就是她。
秦笙抬眸看了他一眼,那炙热的眼神,像烙铁一样,灼烧着心口,垂在两侧的手,缓缓攥紧了,半响后,松开,神色清冷:“韩原,你既然没有把我当成她,那就更别在这里做这些无谓的事,有本事,你回去跟沈初媛把婚离了,来蓉城光明正大的把我娶回去。”
韩原心底瞬间喜悦狂涌,激动的抱住她:“笙笙,你说真的?你当真愿意嫁给我?”
秦笙鼻尖一酸,手缓缓覆上他宽厚的背:“愿意。”
她一直都愿意,可惜她不能。
韩原,别怪我,只有这样,你才能离开,我不能羁绊着你,知道吗?
热泪从眼角滑落,滴在韩原的衬衫上,他忽有一种热泪烧伤的错觉。
两人这晚轻轻松松的吃了饭,她对他有笑,话也多了起来,幸福来得猝不及防,韩原傻乐着,又彷徨着。
旋即想到之前的秦笙可能误会他喜欢的是沈初夏,不是她,这才跟他闹脾气,现在话说开,她这才对他有说有笑。
饭后,两人窝在沙发里看着无聊的肥皂剧,看着她依偎在自己怀里,韩原觉得无比满足。
看到墙上的挂钟已经走到十点的位置,他不舍的摩挲着她的手背,轻声道:“去休息吧。”
“好。”她在他怀里慵懒的蹭了蹭,像一只撒娇的猫儿:“你抱我进去,不想动了。”
他宠溺的刮了一下她的鼻尖,轻笑:“真是头懒猪。”
胡一兰去了郑云那里,见秦笙这些日子平静的有些异常,都怕她出事,胡一兰说服郑云,这才让韩原过来开导秦笙。
韩原关了电视,抱起秦笙,拿脚踹开卧室门,将她放在柔软的大床上,就在他放手时,怀里的人忽然勾住他的脖子:“今晚别走,陪我。”
话落,她的唇,覆在他的唇上。
韩原愣了愣,她的吻带着致命的诱惑,让他恨不得将她拆骨入腹。
他们越吻越深,越吻越缠绵,恨不得化作一体。
卧室里的温度节节攀升,暧昧,缠绵,迤逦。
情到深处。
两人衣服渐落,韩原幸存的一丝理智让他停了下来,嗓音暗哑:“不行,你的身体不好……”
“我咨询过,可以。”秦笙勾住他,媚眼如丝:“你今晚若敢走,就别再来见我。”
有了这话,若还刹得住,那可真就是柳下惠了。
心爱的女人就在身下,四年的思念,十五年的深情,都化作这一夜春雨。
她的唇如甘露,他的吻,霸道又柔情。
人生难得有一次放肆的爱。
秦笙咬着牙承受着他如狼似虎的索取,她骗了他,她根本就没有咨询过医生。
若生命短暂,她不能留给他什么,就让他纵情一次,高兴一次,又何妨呢,哪怕代价之大。
几次索取,她沉沉睡去。
晨光拂晓时,她幽幽醒来,自己是躺在他的怀里,滚烫的胸膛,跳动的心,她觉得很幸福。
她眷恋的凝视着他,每多看一眼,心里的不舍就多一分。
她很想一直留在他的怀里,可她必须走了。
她从他怀里小心翼翼起身,忙慌去浴室,捂着嘴剧烈咳嗽,直到她尝到了血腥味,这才渐渐停下来。
上次跟他一起回来,在船上时,她就发现自己又有了咳血的症状,今日才去询问刘禹锡。
想来上次刘禹锡跟她说一切正常都是骗她的,她身体早就被掏了七七八八,即将空了。
拿水漱口之后,秦笙换了一套平常穿的衣服,也没带什么特别的东西,包里只是多了一张身份证,一份护照。
出门时,他还在熟睡中,她给他留了纸条。
她像平常一样去了公司,这是今天,她不是去上班而是办理离职手续。
她前几天就已经递交了辞职信。
办好手续后,她打车去了机场,买了一张飞往江城的机票。
韩原醒来时,伸手往侧边一摸,空荡的,冰冷的。
“夏夏。”他猛然清醒了过来,秦笙已经不在,床头上留下了一张纸条,上面写着:我去上班了,答应我的事,你一定要记得,醒来后,就回江城吧,我在蓉城等你回来娶。
嘴角缓缓扬起一抹宠溺的弧度,韩原提着的心放下了。
此时的他,根本不知,秦笙已经坐上了飞往江城的飞机。
第12章:疯狂反扑
韩原拉开窗帘,不知不觉,已经进入深冬,冬日暖阳慵懒的照在阳台上,不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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