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笙走时,给他做了早饭,他洗漱时,回味着昨晚迤逦之事,一脸知足。
匆忙洗漱的他,并没有注意就在一旁的垃圾桶里有带血的纸团。
吃了早饭,他出门时遇到回来的胡一兰:“阿姨,早。”
胡一兰见韩原竟然还在,愣了愣,她也不是什么食古不化的老人,旋即反应过来,笑眯眯道:“小笙呢?”
“她去上班了,阿姨,我现在也得赶回江城,等下次再来时,就是我娶笙笙之时。”
“好好好。”胡一兰心里那个高兴啊:“那你赶紧回去,让你父母过来一趟,把日子定了。”
回去的韩原,乘车路过秦笙的公司楼下,他想上去看看她,可想到她留下的那张纸条,又打消了念头,朝大厦凝望了一眼:“夏夏,等我。”
秦笙先韩原一步抵达江城,哪怕如此,当时夜还是沉了下去。
从游轮上回来的沈初媛,自然是回不了韩家,在游轮上被当成人肉垫子踩了不知多少脚的她,虽没有大碍,皮肉却是痛的,此刻正在沈家休养。
她一想到易南山在关键时刻将她扔下了,心里积攒着的怨气越来越浑厚。
刘琴像往常一样去房间里看望她,见女儿受了这么大罪,忍不住抹泪:“我可怜的媛媛啊,还疼吗?”
自从刘琴以包庇罪被抓进去关了几天后,收敛了许多。
沈初媛疼的睡不着,趴在床上,眉头紧蹙着:“别哭的我心里烦,你有来这哭的功夫,还不如去把爸哄回来,否则的话,我们以后的日子会越来越难过。”
“你爸都好几天没有回来了,我去公司找过,都说没在,你爸有意避着我,我能有什么办法啊。”刘琴没了主意,只知道哭。
“没有办法就去想啊。”沈初媛恨铁不成钢,脑海里浮现在游轮上,她摔倒在地上,任人踩踏,人影攒动间,韩原却紧紧护着秦笙。
她不知道秦笙到底有没有受到欺负,想到这里,她心里极度的不甘。
早知道秦笙运气这么好,她该早动手。
刘琴眼泪掉的越厉害,沈初媛看得烦,不耐烦道:“你还是回去休息吧,别杵在这里碍眼了。”
被自己的女儿如此嫌弃,刘琴又是错愕,又是心寒。
她嗫喏着嘴角,想说什么,最后却什么也没说,神情悲切的出去了。
沈初媛难受的趴在床上,伸手摸过手机,给易南山打电话,那边却是在关机中,气的将手机摔了出去:“都他妈是混蛋,混蛋。”
自从易南山把她送回来之后,她连个人影都没有看到。
她不能失去易南山这靠山,哪怕那是一个魔鬼。
拉开的窗帘下,沈家别墅外的马路边上,秦笙神情淡漠的拿着望眼镜望着沈初媛的房间,将沈初媛的烦躁表现都尽收眼底。
之后漠然的收了望眼镜,拦下一辆出租车离开。
沈初媛,我就再让你过几天安逸的日子,到时,连同当年的债,我一并以牙还牙,都还给你。
秦笙在沈家附近找了住处,方便随时观察沈初媛的动向。
她离开蓉城一时半会,那还能瞒得住人,可到了晚上,胡一兰没见到人回来,打电话找人,又是关机中,有了之前绑架的阴影,胡一兰急了,去公司找人,没有找到,又急忙去找郑云帮忙。
得知秦笙又失踪了,郑云当然是放下手头的事帮忙找。
就在焦急之时,郑云手机上收到了来自秦笙的一条语音:“我没事,出去散心几天,别找我,别担心,更别告诉韩原我的事。”
发短信怕她们不信,不放心,这才用了语音的方式。
哪怕人没找到,有秦笙这么一句话,大家也安心一点。
想着秦笙出去散心几天,可能就回来了,她们就算担心,没地方找,也只能等了。
不过对于秦笙让不要将事情告诉韩原的事,她们没做到,因为在秦笙语音发来之前,郑云已经打电话问了韩原,说了秦笙不见了的事。
当时的韩原刚到家里,去医院看了老夫人,还没来得及说娶秦笙的事,找沈初媛把离婚手续办了,接到郑云的电话,结合秦笙昨晚反常的表现,他心里莫名的慌了。
有一种什么东西好似要失去的恐慌感。
谁也联系不上秦笙,没人知道她了哪里。
秦笙关掉手机,每天都在监视着沈初媛,等着她踏出沈家大门。
万事俱备,这东风不吹来,不是白准备一场吗?
在监视沈初媛的时候,秦笙没有见到过沈海生,在望眼镜里却看到了韩原的身影。
他怒气冲冲的直接去沈初媛的房间。
听不到他们在房间里说了什么,却能在望眼镜里看到两人在房间里大吵起来,沈初媛从床上跌倒在地上,抓着韩原哭泣求饶的情景。
之后韩原大概是拿出的离婚协议书给沈初媛签字,当年她跟韩原离婚,连面都没见着,只要沈初媛签字后,韩原也自有办法把离婚证办下来。
韩原去过沈家,第二天沈初媛终于走出沈家大门了。
秦笙唇角浮起一抹笑意,拿新买的手机卡打了一个电话出去:“人已经出去了,完成我交代的事,钱一分也不少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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