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电话后,秦笙并没有急着从临时租的房子里出去,而是悠哉的点了一份外卖,先垫垫肚子。
夜幕降临,那边给了回应,她这才收拾一下过去。
沈初媛今天本想是去皇庭找易南山,没想到人没见着,回来的半路上,却被人拿麻袋给装了,她连对方是谁都没看清,就被打晕了。
醒来后,四周昏暗一片,手脚被捆,她想喊,嘴里却被塞了一只男士袜子,味很重,让她忍不住作呕,想死的心都有。
嘴里发出唔唔的声音,喊不出,她一下子就慌了,怕了,猜不到是谁敢绑架她。
这是江城,总不可能是秦笙来报复。
而韩原的话,他不屑做这种事。
秦笙等着沈初媛被恐惧折磨得差不多了,这才推开门,打开房间里的灯,神情漠然:“被绑架的滋味好受吗?”
房间大亮,沈初媛才看清自己身处在不知道哪家娱乐场的包厢房里,更是看清绑架她的人,双眸瞪大,挣扎道:“真的是你,秦笙,你疯了,敢绑架我。”
这些话都是化作唔唔声,被堵住嘴巴的她根本说不了话。
秦笙嘴角噙着一抹冷笑,反脚将门关上,厚重的隔音门将内外的一切声音阻隔,外面的传不进来,里面的传不出去。
沈初媛虽然说不了话,秦笙却能洞悉她的心里。
扯掉她嘴上的袜子,嫌弃的扔在一旁,勾唇:“什么感觉?”
沈初媛嘴巴上得到自由,立刻破口大骂:“秦笙你这个贱人,快把我放了,否则我一定让易南山整死你。”
若不是手脚被捆着,沈初媛恨不得扑上去把秦笙碎尸万段。
她没想到自己竟然会落在秦笙手里,还如此狼狈。
秦笙居高临下的冷凝着她:“我可是守了你好几天,才把你弄到这里,你觉得我会放了你吗?沈初媛,兔子被逼急了也会红眼,不要以为只有你会做这些勾当,我也会,我们的账,今天该好好算了。”
沈初媛大声吼道,一点觉悟也没有:“你要怎么样,是你先勾引我老公在先,我教训教训你怎么了,况且绑架你的不是我,是易南山,也是他把你送给那个美国男人,关我什么事,你要报仇也该去找易南山。”
秦笙笑了:“你说这番话让易南山知道,他会不会比我更想弄死你?沈初媛啊沈初媛,你还是一如既往的自私自利,为了目的不折手段,为了自保,也能把自己的错都推的干干净净,拿别人做替死鬼,维持你一贯白莲花的形象,这是你的专长。”
这话让沈初媛心里有一种不好的预感,眸底深处开始渗透着恐惧,因为这语气像极了沈初夏,也只有沈初夏说得出这种口吻的话。
旋即想到什么,沈初媛肆无忌惮的笑道:“秦笙,你别在我面前装神弄鬼,你别以为长得跟沈初夏像,就学着她的口吻说话,沈初夏已经死了,你想做第二个沈初夏吗?”
“你心里怕了?”秦笙目光冷锐:“你怕沈初夏?”
沈初媛猛烈摇头:“不,我才不怕她,她就是我的手下败将,一个短命鬼,秦笙,你是秦笙,我跟你没有什么恩怨,再说了,杀人犯法,你敢杀人?你以为杀人这么容易?这不是公海,你根本就不敢把我怎么样,你别再故弄玄虚,赶紧把我放了。”
秦笙冷眼看着沈初媛自我挣扎,麻醉自己的意识。
“杀人多简单,刀子往脖子上一抹,生前是辉煌还是落魄,都烟消云散。”
秦笙在沈初媛脚边蹲下,粲然一笑,掏出一把匕首,刀刃在沈初媛的脸蛋上漫不经心的拍打了几下,刀尖划破沈初媛白嫩的皮肤,血从刀尖冒出来,沈初媛吓的大叫,眼神里露出了她满意的惊恐,带着哭腔:“秦笙,你快住手,求求你,我的脸啊,快住手。”
“知道怕了?”秦笙眸色骤然变得狠戾,匕首滑至她的喉咙处,抵着她的喉咙:“沈初媛我告诉你,比狠,我不输你,以前恨你却不动你,你知道是为什么吗?因为那时我认为韩原他爱的是你,既然你是他心尖上的人,我怎么能伤你太过,让他难受,可现在,我一个活不了多长的人,你说敢不敢杀人?在自己死之前,让你下去探探路,似乎也不错。”
沈初媛听不懂,又好似又懂了,她惊惧的盯着秦笙,一时之间,竟然分辨不出眼前的人是谁,是沈初夏还是秦笙。
大抵,还是她不愿意相信眼前的人是沈初夏。
“你别乱来,你现在不是都好好的,那个美国男人也死了,我根本不是针对你,我针对的是沈初夏,只是你长得跟她相似,我这才认错人了,求求你,别杀我,你要什么我都答应你,我是沈氏集团的千金,又是韩氏集团的少夫人,我有钱,之前是我错了,只要你放了我,我愿意拿钱补偿你。”沈初媛声音哆嗦,那是吓的,她怕秦笙手里的匕首稍不慎再划破了她的脸蛋,或者要了她的命。
秦笙心情忽然很好,她竟然能听到沈初媛求她。
可下一刻,她又觉得悲哀,无趣。
收了匕首,她觉得没意思,站起来退了两步,目光悲悯的看着沈初媛,双手揣在兜里:“沈初媛,我不要你命,可你欠我的,今天我得讨回来,你记住,别以为自己很聪明,手段狠辣就可以得到一切,你对我做的一切,我也能一分不少的还在你身上,不管是八年前,还是几天前,我们的恩怨,该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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