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喝的还不够醉。”侯泽明轻笑,将她一把拉起来,她醉得站不稳,扑进了他的怀里,男人身上有好闻的香味。
但她醉,却不糊涂。
挣了挣,侯泽明却紧锢着她:“你还真想在这大马路睡?不管你有多伤心,也不能一个女孩子大晚上的跑出来,这样很危险,再或者是,怕我对你怎么样?”
她想挣开他,不仅仅是因为怕他对自己有想法,而是她想起了,自己曾经就是在这种酒醉的情况下,落入了周博的怀里,再也没挣开。
自此,她走到了今天狼狈的地步。
“再借我两百块钱吧。”她推开他,摊着手问。
知晓她的意思,侯泽明这次没给钱,而是夺过她的酒瓶,顺手扔进旁边的垃圾桶里,尔后在她的错愕中,牵起她的手往旁边的停着的车辆走,再将她一气呵成的塞进去:“今天出来的急,我也没带钱,将就一晚,跟我回家。”
回家二字让郑云片刻愣神。
父亲没了,哥也没了,她没家了,以为周博给了她安居之所,可现在,她却像流浪狗一样,被别人捡回去。
酒精上脑,加上心里的悲伤,她索性什么也不说不管了,躺在后座上睡觉。
当检查结果出来时,沈初夏对郑云那最后一丝坚定的信任有所动摇,她不能接受这样的真相,可事实摆在面前,由不得她不信。
韩原在医生说出保健品里有东西那一刻,若不是沈初夏拦住,早就去找郑云算账了。
沈初夏脑子里很乱,韩原以她为重,先回去,把这事放一放。
回到家里,沈初夏将自己关在卧室里许久,她走不出那个怪圈,不敢去问,好似只要郑云不亲口承认,她就还能找借口,可能是当初卖药的人拿了假药,或者不小心掺进去了。
她自欺欺人着,直到凌晨了,她才恍然从飘窗上下来,她深知周博的脾气,怕周博回去跟郑云闹,出什么事,她给周博打电话,关机了。
又给郑云打,也是关机。
这下她慌了。
换了衣服准备去一趟周家。
韩原见她要出门,拦住:“已经凌晨了,你还要去哪里?”
“周博跟郑云的电话都打不通,我怕出什么事,过去看看。”
韩原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心里极其不愿意提到郑云与周博二人,可见她眼里的焦急,还是妥协:“我去看,你刚出院,就在家里待着。”
她不放心,韩原的脾气她清楚,可话还没说,韩原用不可违抗的语气再次重复:“你待在家里。”
孩子没了,韩原同她一样悲伤,若不是因为那是郑云,不是因为顾忌着她,又怎么会忍着那一口怒气,没去给孩子讨一个公道。
知只能如此,沈初夏嘱咐道:“你脾气收敛点。”
因为沈初夏,韩原的脾气已经收敛许多了。
韩原去周家,可是他去晚了,两人早就吵过了,周博烂醉如泥,睡着了,听不到门铃声,郑云也被侯泽明带走了,此刻也睡着了,梦里,她还哭着,泪水从紧闭的眼角滑落。
侯泽明守在一旁,抽着烟,他的手有些抖,那是控制不住的,
他没想到自己会多管闲事,把郑云给带回来。
抽了几支烟后,他依然压不住抖动的手,反而越抖越厉害,床上的郑云迷迷糊糊的梦呓了一声,翻了一个身继续睡,嘴里却喊着:“水,口渴。”
侯泽明指尖的烟忽然掐灭,细碎刘海下的一双眸子,阴冷得可怕。
他盯着床上的郑云许久,然后起身给她倒了一杯水,坐在床边准备拍她的背,让她起来喝水,脑中却忽然闪过许多画面,让他头痛欲裂,再抬头时,眼睛泛着异样的神色,嘴角更是咧开了一抹阴森得笑。
他转身拿了一包不知名的白色药粉倒在水杯里,然后轻轻拍了拍郑云的肩膀:“郑云,起来喝水吧。”
迷迷糊糊中,郑云眼睛都睁不开,侯泽明将水杯凑到她的唇边,她也只是本能的喝下。
见水都喝了,侯泽明站在床边等待了一会儿,见郑云的睡容平静下来,他伸手关了灯,月光透窗而进,朦胧中,侯泽明一颗颗解开他衬衫纽扣,解开皮带,完全跟变了一个人似的,朝床上那抹单薄的人而去。
翌日。
周博从宿醉中醒来,头疼得很,习惯性地喊了一声:“郑云?”
空荡的房子里没有回声,他这才想起,昨晚他将她骂走了,好像还说了要离婚的话。
外面忽然响起了门铃声,他踢开脚边的酒瓶,揉着疼痛欲裂的脑袋,踉跄着步子去开门。
门开那一瞬,阳光照过来,特别的刺眼,手下意识挡在额头上。
沈初夏闻到周博身上熏人的酒气,皱眉:“你这是喝了多少酒,小云呢?”
她是瞒着韩原出来的,她想通了,还是来亲自问问郑云怎么回事,不能单凭医生一句话就给郑云判了死刑。
“郑云?”周博觉得很没脸见沈初夏:“她走了,初夏,是我对不起你,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如果……”
“发生了的事情,哪里有那么多如果,沈初媛去小云那挑拨离间,小云是你妻子,她在乎你,心生嫉妒那是肯定的,可这下药这么阴毒的事,小云断不会做。”沈初夏再问:“小云什么时候走的,去哪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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