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现在攀上高枝,不想再跟我纠缠了,沈初夏,你是我的女人,当初是你犯贱爬上了床,现在我犯……”
提起当年,就像是揭开旧伤疤,让沈初夏疼的肝颤,咆哮:“对,我犯贱,谁都有不懂事的时候,当初是我蠢,是我贱,行了吧,韩原,你的目的达到了,嫁给你是我做过最错的决定。”
在他眼里,她的爱就是犯贱。
韩原胸膛里的火气更盛,早没了理智,盯着她那张嫣红的唇一张一合,他脑子了就一个想法,而他也真的那样做了。
他捧着她的脸霸道吻住她的唇,扯掉她肩膀上的吊带。
“我让你贱,让你贱。”
那吻来的如此突然,带着滔天的愤怒与惩罚,狠狠蹂躏。
意识到韩原要做什么,沈初夏挣扎着,嘴里断断续续的怒骂着,这时韩原放下了车座椅,她被他压在了身下。
她目赤欲裂:“韩原,你放开我,别让我恨你。”
韩原癫狂大笑:“恨吧,恨吧。”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就像是女人的眼泪,没人会理会沈初夏的痛苦与绝望。
韩原体内一股燥热涌上来,身下的沈初夏两行热泪从眼角滑落,放弃了挣扎。
热泪像烙铁一样,滴在韩原的手背上,灼烧着他的心。
他停止了自己的疯狂,手足无措的看着那热泪,一种痛在心口蔓延。
“闹够了没有。”她脸冷如冰霜,韩原给她的屈辱,就像是一把剔骨刀,剔掉她身上所有肋骨。
“你……就如此厌恶我?”他心底涌上一股无力感,曾经这个女人任他怎么赶,怎么骂,怎么羞辱都不走,现在就连他的触碰,都让她感到恶心了是吗?
她嫁给了富商,不再跟沈初媛相斗了,所以他就没有利用价值了是吧?
沈初夏推开身上的他,将吊带拉上,语气淡漠到几乎冷漠:“不喜欢便谈不上厌恶。”
“不喜欢?那你就爱那个郑元澈?我可是听说他得了尿毒症,没多少日子可活,你宁愿跟着这样一个人,也不要再回来?”怒火与妒火烧的他理智一点残存也没有:“好,你就是不看在我面上,那小宝呢?他可是你生下的?你难道连儿子也不要?”
命运惊人的重合,讽刺又可笑。
当年她用孩子拴住他,遭到他的厌恶。
此刻他竟试图用孩子来留下她,韩原觉得自己真的疯了。
沈初夏手暗中撑着车门,她的意识在一点点被吞噬,握着车门的手已经抖动得不行,她痛苦的闭了闭眼,对他的话有些置若罔闻,口中呢喃哀求:“放了彼此吧。”
她扳动车门,脚滑下去,雨水立即打湿了脚背,凉意从脚心直达头顶,寒彻心骨。
她是被韩原急急拉出来的,包大概是掉在了停车场,药都在那里面。
哪怕她的病情好转,可是药却是一直不离身的。
“夏夏……”
话仍在口中,沈初夏身子已经出了车,环抱着手臂,行走在风雨中。
“沈初夏,你给我站住。”韩原下车,沈初夏的冷漠与这寒冷的雨夜并没有浇灭他心中的怒火,以及想要得到她的欲望。
沈初夏果然站住了,她就站在水库边上,冷冷的脸上闪过一丝痛苦,朦胧的夜色,让人看不真切。
雨水顺着脸颊滑落,更冷。
她转身,嘴角浮起一抹笑,犹如罂粟花妖艳,她望着他,声音不轻不重,不急不徐:“韩原,你是要逼死我么?”
韩原心惊地驻足脚步,眸底掠过一抹惊惶,她的脚往左边挪十几公分,便是暗潮汹涌的水库。
他失去所有语言,目光紧紧地锁着她那张冷如冰霜的脸,带着决绝的眼神,唇紧紧地抿着,怎么也说不出一个字。
沈初夏疲惫的眨了眨眼,雨水顺着睫毛滑落,滑进嘴角,带着咸涩的味道。
唇角轻扬,她缓缓转身,与他背道而驰,越来越远。
就在她转身那一瞬,韩原明白了一个道理,出来混,果真是要还的。
韩原在雨中不知站了多久,那抹他期盼三年的身影早就消失在了夜色里,雨水早已湿透了他的衣裳,浑身寒冷,他却没有挪动脚步。
郑云找到沈初夏时,她晕倒在家门口。
“大嫂。”她赶紧将人扶进屋里,给换了衣服,拿热水敷身。
“好冷。”迷迷糊糊中,沈初夏抱紧了双臂,她觉得好冷。
郑云心急如焚,将空调温度调高,伸手探了探沈初夏的额头,滚烫的厉害:“大嫂,我送你去医院。”
沈初夏骤然抓住郑云的手:“不用,睡一觉就没事了。”
她要是扛不过去,哪怕去了医院也没用。
韩原在后半夜失魂落魄的去了柳宗元那,柳宗元原本困得很,开门瞧见韩原的模样,大惊道:“你这是被抢劫了?这么狼狈。”
柳宗元赶紧让人进来,韩原只开口说了一句:“有酒吗?”
“酒倒是有,可你这是出了什么事,倒是说啊。”柳宗元着急。
韩原却闭口不言,他叹了一口气,心中也猜到了七七八八,去拿了酒来。
他这明天还有重要会议,可不能陪着喝酒,也索性韩原直接拿着瓶子自己喝,没让他陪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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