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宗元点了一支烟,男人之间,话不在多,他也就什么没问了,抽完一支烟后,拍了拍韩原肩膀:“兄弟,喝好了就去房间睡,我就不陪你了,先去睡了。”
韩原灌了一口酒,忽然说话了:“宗元,她再婚了。”
柳宗元一愣:“你都知道了?”
难怪会半夜来他这喝酒。
韩原一记凌厉的目光掠过去:“你早就知道?”
柳宗元摸了摸鼻子,从善如流:“比你或许早那么一点,一直没机会跟你说。”
韩原冷哼一声,自然是不信这话的。
柳宗元又坐下来,问:“韩原,现在你知道初夏已经结婚了,打算怎么做?还要追吗?”
沉默良久,韩原抬头睨了他一眼:“有烟吗?”
柳宗元麻溜的抽出一支烟递给他,并点上。
韩原狠狠吸了一口,靠着沙发,沉思了一会儿:“郑元澈连活多长都不知道,你真相信沈初夏会真心跟着他?”
柳宗元一时嘴快:“初夏要不是真心,怎么会嫁,婚姻可是大事……”见韩原脸色冷沉得很,调笑道:“你别不服气,初夏当初嫁给你,那不也还是心甘情愿的,这女人嫁人,要么为钱,要么为情,你难道她真是为了跟沈初媛置什么气?”
为什么外人都看得这么通透的事,偏偏就他看不透?
全世界的人都说她爱他,唯有他觉得那是拿他作为报复工具。
韩原为沈初夏找了个借口:“那她嫁给郑元澈,也许是为钱。”
“初夏是那……”柳宗元想说沈初夏不是那种人,可见韩原眼中的执拗,也就改口道:“或许吧,你自己在这慢慢琢磨,我真要去睡了。”
他一个没女朋友,没结婚的人去给一个连孩子都有的人解决感情问题,那不是找虐吗?
这一夜,韩原手里拿着花了一千万拍来的婚戒,喝了一宿的酒。
那个傻女人,以为这只是一枚地摊上十几块钱的戒指,却不知,当年地摊上买的戒指早被他掉包了,让人专门定制的婚戒,全世界都只有这么一对。
韩原最后将戒指套进了脖子上那根黑绳中,与另一枚戒指,正好一对,挂在脖子上,贴在离心口最近的位置。
沈初夏高烧了一夜才降下温度,郑云照顾了一宿,确定烧退了,她才松了一口气去休息。
当沈初夏恢复精神,回到医院,她还没走进郑元澈的病房,郑云朝她走过来,担忧着说:“大嫂,韩原来了,在病房里正跟我哥谈话呢,都进去好久了,我哥又不让我进去,我真怕韩原一个不爽,伤害我哥。”
沈初夏吃惊:“什么?你怎么能让你哥跟韩原待一起。”
她焦急地朝病房走,刚到门口,韩原正巧从里面出来,她压不住脾气,开口就是质问:“韩原,你还想要做什么,我警告你,若是你敢动元澈,我绝不会放过你。”
见她像护犊子一样护着郑元澈,一双幽深的黑眸迸射出一丝凛冽的妒火,韩原嗓音质冷道:“那你以后可要看紧了,哪天要是心情不好,我可不敢保证会不会动他。”
“你……”她怒极,他却越过她,从身边走过。
躺在病床上的郑元澈听到沈初夏如此维护自己,心底淌过一丝温暖,冲她招手:“初夏,过来。”
听到郑元澈喊,她也就没有跟韩原再置气,朝郑元澈走过去,见他气色还好,悬着的心才放下:“他来做什么?你跟他有什么可聊的,聊了这么久。”
“韩先生听说我身体不好,过来看望。”郑元澈随口敷衍,扯开话题:“初夏,你最近很忙吗?这两天都没有见你来医院。”
沈初夏撒谎道:“公司里的事确实挺多的,不过现在好了,都忙的差不多了,你要是想我陪你,以后我就在医院陪着你,好吗?”
郑云一边配合着说:“哥,这公司不管不知道,一管才知道事情真的特别多,别说大嫂忙了,我都快忙死了,我们现在可就都盼着你快点好起来,好卸下这担子呢。”
“辛苦了。”郑元澈不疑有它,目光温柔地望着沈初夏,踌躇着说:“初夏,我想出院。”
闻言,沈初夏与郑云都怔愣了一下,郑元澈笑着说:“你们这是怎么了,我就是想出院,呼吸呼吸新鲜空气,这医院住着闷得慌,没病都能闷出病来。”
沈初夏说:“可是现在以你的身体状况,不能出院,元澈,我知道你想出去走走,那咱们等病好了,再出去好吗?我已经问过主治医生,说是可能很快就有合适的肾源了,到时咱们就可以手术了。”
郑云也说:“对啊哥,你就再住一段时间,忍忍吧。”
郑元澈握着沈初夏的手,温声道:“初夏,这养病不一定要在医院,当初你不就是出去走走,放松心情,病情就稳定了吗,我想我也可以。”
养病最重要的就是心情,若没有积极向上的乐观态度,哪怕就是一点小病,也会成为大病,自己把自己吓死。
很多癌症患者,有大部分不都是消极思想,自己把自己吓死的吗?
当初的她,想开了之后,便没有在乎自己患没患病,该怎么生活就怎么生活,保持心情愉悦,加上积极配合,药一直吃着,这才奇迹的活了三年,癌细胞一直没有扩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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