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人,我看你还往哪跑。”
盯着男人阴恻凶狠的神情,沈初夏手撑着瓷砖,在地上一步步挪动,眼里噙着绝望的泪水:“别过来,求求你……”
这辈子,她记得很清楚,只求过三个人,一是求韩原放过她,二是求郑元澈活下去,再则就是今天了。
她多希望能有救世主,让她脱离痛苦。
也不知道是不是上天垂怜,恍惚间,她好像真看到了韩原的影子,那惊慌失措的样子,都那么真。
“沈初夏。”韩原破门而入,见到的正是沈初夏体力不支,加上失了不少血,晕倒的那一幕。
狼藉的房间,狼狈的沈初夏,只穿着一条裤衩的陌生男人,这些画面组合在一起,给了韩原十分大的视觉冲击,瞬间,他如一匹狼,嗜血的狼,一脚朝男人踹了过去,那一脚下去,男人飞出了几米,撞到墙上,又弹在地上,一口鲜血吐出。
韩原没给男人一丝喘息的机会,接连几脚,发起狠来,似要把对方给打死。
“啊,杀人了,杀人了。”在房间里听着不对劲赶来的郑母见到满地的血,她花钱雇来的男人光着身子被韩原打的躺在了地上,没有动弹,吓的尖声大叫:“你……你怎么进来的。”
郑母的声音让韩原恢复了一丝理智,收了脚,目光冷锐如刀的看了郑母一眼:“胡一梅,你若是再敢打沈初夏的主意,这就是下场。”
韩原冷如冰霜的脸色将郑母吓的一愣一愣的,呆如木鸡的杵在门口。
韩原脱下外套盖在沈初夏的身上,将人心疼的抱起来,大步离开,郑母没敢说一个字。
郑云是后半夜回来的,满身的酒气,应酬到现在,她已经不知道喝了多少酒,能让步子稳当,还是在外面醒了一会儿酒。
在楼下喝了一杯水,郑云上楼准备看看沈初夏是否睡了,可她见到的是满目狼藉,地上还有许多血,就像是凶杀案现场似的。
酒,一下子醒了大半。
“大嫂,妈……”郑云惊慌失措的先在房间里找了一圈,没找到沈初夏,她立即去郑母的房间,见到郑母好好的坐在床上,只是魂好像没了,她心里咯噔了一声:“妈,家里出什么事了,大嫂呢?”
郑母眸子转了转,回了神:“小云啊,你回来了。”
郑云焦急:“妈,大嫂呢?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出什么事了?”郑母神色木讷,眸子一睁:“对了小云,沈初夏她在家里偷人了,你哥才走了多久,她就开始明目张胆的将野男人带回来了,我就说沈初夏那个女人心思诡得很,她图的就是郑家的钱,她图的是钱啊。”
郑母哪里敢说实话,一想到韩原那冷冽的眼神,花钱雇来的那人满身是血,她至今还心有余悸,现在她只能咬死是沈初夏偷人,其它的一概不知,反正雇来的那人已经让燕姐跟权叔带走了,钱也给了,事情如何,还不是她说什么就是什么。
“怎么可能,大嫂怎么会偷人,妈,你跟我说实话,大嫂卧室里那摊血是怎么回事,大嫂是不是出事了?”郑云心里急得很,对于郑母说的偷人说辞,她半分不信。
郑母情绪一下子上来,站了起来,声音提高了不少分贝:“我说你怎么连妈的话都不信呢,沈初夏她偷人,千真万确去,不信你去问燕姐,问权叔,她都把野男人带家里来了。”
郑云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镇定下来:“妈,我现在不跟你扯这些,你就直接告诉我,大嫂现在在哪?”
郑母支支吾吾:“我不……不知道,她被野男人抱走了。”
最后,郑云也没得到沈初夏的去处,没闹清楚到底怎么回事,燕姐跟权叔与郑母的说辞一样,沈初夏偷人,又被陌生男人抱走了。
一个人说的时候,郑云还不信,三个人口径一致,她有些分不清真假了。
不过当务之急,还是先找到人。
沈初夏是第二天中午才在医院醒过来,韩原守在床边。
他穿着一件蓝白条纹相间的针织衫,一条深色的休闲裤,深邃刚硬的五官在见到她醒来那一刻,变得柔和起来。
“醒了,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还有没有哪里疼?”
他的眼里充满关心与急切,被他在乎的感觉,就像是暖暖的春风,拂过心尖。
沈初夏怔怔地望着他,眼角忽然一行热泪滑落,她对他没有抱太大的希望,就在那人破门而入时,她已经放弃了抵抗,仿佛预见了结局。
幸好,最后他来了。
见她没说话,韩原心里急了,还以为出了什么问题,匆匆叫来医生和护士,给沈初夏做了一个检查,之后又在门外与医生交谈了许久,这才进来。
沈初夏躺在病床上,眸光望着他,扯动着唇瓣:“谢……谢。”
“沈初夏,你知不知道,我最讨厌你说这两个字。”韩原脸上闪过一丝烦躁,拉了一张椅子在床边坐下来,沮丧的抹了一把脸:“我以为你过得很好,可这才几天,你已经两次受伤被我捡回来,我说沈初夏,你能不能长点心,能不能好好照顾自己,你若是不能,那就让我来。”
“你说什么?”最后那句,就像是一记重锤,砸在她的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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