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幽深的目光凝视着她,一字一顿说:“我说,让我来照顾你,听明白了没有。”
她听明白了,可却像在做梦。
“韩原,你是在可怜我,对吗?”他是见她这一身伤,才会可怜她,才会说出照顾她的话,一定是这样的。
韩原心里一阵气,可一想到医生说的话,面对着小心翼翼试探的女人,他又生不起气来。
忽然,他紧紧地抓着她的手,眉目柔情:“沈初夏,你记住,从今天起,你就归我管了,我不会再让你受伤,一定会让你健健康康,好好的陪在我身边。”
不管你心里有没有我,沈初夏,我都不会放手。
沈初夏觉得,她一定是产生幻觉了,或者说,韩原的脑子被门夹了。
她勉强笑笑:“明明是我伤了脑袋,你怎么说起胡话来了,我们已经离婚了……”
“那就复婚。”韩原急急地打断她的话,狠吸一口气:“等你好了,我们回江城复婚。”
心里仿佛一朵花儿在静静绽放,沈初夏对视着他,半响将手抽回来,嘴角浮起一抹笑:“看来是我的脑子伤了,是我出现幻觉了。”
韩原看出了她的刻意回避,恼怒:“沈初夏,我说你这女人,怎么油盐不进。”
沈初夏确实是在刻意回避,先不论韩原出于什么目的说出复婚的话,就她这残破的身体,也不能再做他的妻子了。
或许,韩原是发现了什么,是真的在可怜她时日不多,才会说出这番话。
沈初夏故作没心没肺的笑:“韩原,我的性子你清楚,一旦作出了决定,便不会改变。”
韩原倚靠着椅背,目光一瞬不瞬的盯着她,嘴角也噙着一抹不浅不淡的笑:“沈初夏,你我相识也有十几年了,我的性子你也应该清楚,跟你一样,打定的主意,也不会改变。”
这是要死磕下去的节奏。
沈初夏看着眼前的男人,五官还是那样的五官,人还是那个人,可又好像哪里不一样了。
“韩原,你看清了我是谁吗?”沈初夏撑着坐起来:“我是沈初夏,那个缠了你十余年,用尽手段将你变成我的丈夫,心狠手辣的女人,是处处与沈初媛作对,恨不得拆散你们的坏女人,是当初你极其厌恶,想离婚,摆脱的女人,你看清楚了,我还再婚了。”
韩原忽然将脸凑到她眼前,吓了她一跳,条件反射的往后倾了一点,保持着一定距离。
薄唇扬起一丝弧度,他还真认真的看了看她,然后认真的回答:“看清楚了,你还是那个十分讨人厌的女人,不过呢,你也是我孩子的母亲,我不管你跟郑元澈的过去,现在我明明白白的告诉你,回去跟我复婚,这是我经过深思熟虑想过的结果。”
这也是他十几年来的心思,不变的心思。
孩子的母亲。
他原来是看在她是小宝的母亲,这才跟她复婚,不知道这里面有多少是老夫人的期许,来自韩家的压力。
韩原紧紧锁着沈初夏,不放过她五官每一丝变化,眼中的情绪。
对于复婚,她没有开心。
话已经说出去了,他必须让她同意,语气只能变得凌厉了几分:“郑元澈没了,你根本不可能再待在郑家,你这一身伤,昨晚的事,就是最好的证明,难道你要等到被郑家人整死,才愿意脱离那个牢笼?”
离兮 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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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云想说什么,目光瞥到床头上放着的收费单据,签字的是韩原。
也就是说,是韩原将沈初夏送来的医院,而郑母昨晚说,沈初夏偷人,最后是野男人将沈初夏抱走了。
想到沈初夏与韩原的前尘往事,郑云如鲠在喉,脑子很乱:“大嫂,你有没有爱过我哥?哪怕一瞬间也好?你知不知道我哥为什么把股份交给你,知道他为什么病了这么久……”
第39章:知晓病情
“你说得对,郑家我待不下去,原本我是想等着小云能独当一面了,让她在公司磨砺磨砺,才将股份交给她,可现在不行了。”想到昨晚那惊心动魄的算计,沈初夏心累的靠着床头,闭了闭眼:“人心,难测,难防。”
她原想着,郑母再怎么不待见她,防着她,也不至于做出那样的事,可昨晚的事,又偏偏发生了。
现在她用脚趾头想,都能知道郑母打的什么算盘。
找一个陌生男人,冒充她在外面的野男人,败坏名声,顺理成章的来逼她,交出股份。
她不知道该说郑母聪明呢,还是蠢。
若她真的想吞了郑家的公司,郑母的行为只会逼的她破釜沉舟,恼怒之下,撕破脸面,吞了公司,卷走公司所有的钱。
“你的想法,不代表别人的想法,郑家你也别想着回去了,等伤养好了,老老实实的跟我回江城。”见她眼里一片心灰意冷,韩原心有不忍,语气软了几分,更是搬出小宝:“你没给郑元澈生一子半女,现在还只是郑元澈的母亲对你发难,若是郑家那两位叔叔也下手,就是十个你也不够他们塞牙缝的,搁在郑家,你就是一个外人,而且你已经缺席了小宝成长中最重要的三年,你还想再继续缺席?等小宝去上学了,让别人嘲笑,他是一个没妈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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