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家刚丢了一个小宝,韩原又差点丧命,天灾人祸一起来,韩家被一层浓浓的阴霾覆盖。
经过一天一夜的抢救,命暂时在,可尚未脱离危险。
当一个人连求生的欲望都没有死,药石无灵。
赵芳与韩老夫人天天抹眼泪,韩国荣一刹那也苍老了许多,一夜之间,白了头。
柳宗元悔恨的在韩原病床前,沉声道:“你若还是我兄弟,就给我撑住,初夏没了,你要是再跟着走了,小宝谁去找?你别指望着我替你找儿子,你欠初夏的太多,小宝是你的过失才丢的,这个责任你必须负起来,别以为想撒手不管,去追初夏,你若不把小宝找回来,你有脸去见初夏吗?”
说这些话时,柳宗元一个大男人红了眼眶,也好在这些话真有效,生命显示仪上出现了变化,他惊慌的赶紧跑出去喊:“医生,医生……”
几名医生护士鱼贯而来,给韩原做检查。
忽然如此大动静,离开一会儿的韩国荣夫妇回来见到,以为出了什么大事,赵芳眼泪又是掉个不停:“是不是小原出什么事了?小原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可还怎么活啊。”
韩国荣也焦急的想透过窗户看,可帘子拉上,什么也看不见,心急如焚:“不会有事的,咱们的儿子一定能挺过去。”
柳宗元安抚道:“二位别急,等医生出来了再说,别自己先吓自己。”
大约了半个多小时,这次时间算短的,医生从里面出来,脸上带着一丝笑,松了一口气说:“病人已经脱离危险了,你们可以放心了。”
“真的?”赵芳激动不已:“那我儿子什么时候醒?”
“这……”医生为难,迟疑了一会儿说:“这个暂时说不清,可能明天就醒了,也可能三五天,甚至更长。”
一念天堂,一念地狱,赵芳身子一晃,韩国荣眼疾手快将其揽在怀里:“这已经算是好消息了,至少还活着……”
话落,韩国荣老泪纵横,赵芳伏在韩国荣怀里哭的伤心。
柳宗元心里也不是个滋味。
沈家一听说韩原可能醒不过来了,沈海生心里还念着沈初夏的去世,也懒得去管韩家那档子事,刘琴可急得不行,焦急的走来走去:“韩原要是醒不过来了,那可如何是好,媛媛的肚子一天天大起来,到时候瞒都瞒不住啊,再说了,听说韩家的公司因为韩原车祸的事,股票大跌,现在韩家一团乌烟瘴气,怎么也嫁不得了。”
沈海生被刘琴扰的头疼:“你就别在我眼前晃来晃去了,是嫁还是不嫁,你们自己看着办,我反正是管不了,也不想管了。”
刘琴不依了:“海生,你这话怎么说的,媛媛是咱们的女儿,这婚姻大事,我们做父母的不管,那谁管啊。”
沈海生拍了拍脑袋,忽然站了起来,拔高了声量:“女儿是你教的,我可管不了,以后这种事别来烦我,我去公司了。”
丢下这话,沈海生还真就走了,当听说沈初媛去医院刺激沈初夏,这才导致沈初夏病发进了抢救室,现在抢救无效人都没了,且他连骨灰都没见着,这心里还窝着一团无名之火,哪里有闲心去管沈初媛嫁不嫁韩家。
刘琴被沈海生的举动给懵了一下,反应过来,气的在背后跺脚:“沈海生,你给我回来,回来……”
沈初媛刚踏进家里就听见刘琴的声音,又见着沈海生急匆匆的离开,连忙问:“妈,怎么了,你跟爸吵什么呢?”
“吵什么,还不是你的事,为了你的事,妈可是操碎了心。”刘琴气得不行,手拍着大腿:“你说你整天往外面跑什么啊,韩家都快要倒了,你还不为自己谋个后路,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一个没用又死心眼的女儿,你爸话虽然不中听,可也说得没错,人家沈初夏好歹也享了福,嫁的男人,个个了不起,你命怎么就没有她一半好呢。”
闻言,沈初媛当即就冷下了脸:“妈,你说什么呢,我是觉得我也该跟沈初夏一样,短命早死吗?她是有本事勾引男人,可她没命享受,以后我不想再听到沈初夏这个名字,我的事也不用你管了。”
“怎么,你还想嫁给韩原?”刘琴痛心疾首:“你这个死心眼的孩子,你没听说吗,韩原说不定醒不过来了,你知道这什么意思吗?那就是变成植物人,你嫁过去守活寡啊。”
“妈,阿原如果没有今天,依阿原的性子,你觉得我可能嫁过去吗?”沈初媛自嘲一笑:“不能,所以这就是我的机会,别说他可能成为植物人,哪怕真成了,我也要嫁,现在我怀着韩家的孩子,对于此刻的韩家,我就是他们的救世主,只要我嫁过去了,韩家还不是我的?”
嫁给韩原,那可是她少女时的梦想,十几年来,执念根深蒂固,她必须嫁过去。
一听这话,刘琴两眼一亮,一拍大腿,脸上乐开了花:“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啊,小宝丢了,韩原还不知道以后会是个什么情况,韩老夫人也受了沉重打击,身子一日不如一日,赵芳拿不住事,韩国荣恐怕也是心力交瘁,你若是嫁过去,有孩子为筹码,韩家以后就是你的了,还对你感恩戴德,还是我女儿聪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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