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云心急如焚,她担心的可不是这个,而是江城是韩原的地盘,那不是送羊入虎口嘛。
“姐,你现在在哪?”
秦笙老实回答:“鹤云酒楼,今晚有个饭局,正在等客户呢。”
郑云郑重嘱咐道:“饭局之后,哪里也不要去,回酒店休息,事情一办完就赶紧回蓉城来,姐,你一定要记住我的话,知道吗。”
“好好好,我知道了,真是个管家婆。”秦笙哭笑不得,她并没有多疑,只当郑云是关心她的病。
挂了电话后,郑云还是不放心,给在江城的周博打了一通电话,无论如何也不能让秦笙跟韩原碰上。
可是劫缘劫缘,劫过了,便是缘。
缘分一来,怎么都挡不住。
秦笙收了手机准备回包厢,一转身却与一名传菜的服务员给撞上了,菜盘子飞了出去,盘子里的菜悉数都倒在了五步之外的男人身上。
男人脑中轰然一声,不可置信的盯着眼前的女人,排山倒海的情绪几乎将他湮灭,声音颤抖:“夏夏?”
传菜员一看吓呆了,大惊失色:“韩总,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秦笙淡淡抬眸看了眼男人,眸子凝滞,眼前的男人,五官轮廓分明而深邃,一副好皮囊,一副好身材,天生的衣架子,剪裁得体的黑色西装衬得整个人气质矜贵,灼灼其华。
这是她见过最好看的男人之一,周博与刘禹锡都长得一副好皮囊,只不过各个气质不同,气场不同。
就如眼前这男人,静静而立,却给人一种无形压力,连多看一眼都不敢。
只是那双鹰隼般的眸子,好像是在看着她,幽暗深邃的眸子里,骤然掀起一股巨浪。
秦笙目光左右流转,是她鲁莽撞了传菜员,才导致现在悲剧的发生,见传菜员颤抖的双肩,快要哭了跟兔子一样红的眼睛,知道这男人不好惹,也还是硬着头皮笑道:“这位先生,都是我不好,你别怪传菜员,你的损失我赔了,你消消气。”
这男人的衣服一看就价格不菲,恐怕传菜员一年的工资都不够赔的。
“这位先生?”韩原眸色骤然一黯,他控制不住抓住秦笙的手腕,仔仔细细的凝视着眼前的女人,目光落在她的耳后,是她,却又不是她。
沈初夏的耳后有一颗红痣,而眼前的人没有。
除了一张相似的面孔,其它的都太陌生了,特别是那双眼眸。
沈初夏的眸子里哀婉绵长,见到他,应该是带着恨意的,而眼前的人,眸子里却是惊慌。
沈初夏的骨灰现在还在家中,沈海生亲自签的死亡通知书,柳宗元也亲眼所见,沈初夏死了,不可能还活着。
韩原自然想不到,脸还是那张脸,其它特征让郑云叫人给抹去了。
“这位先生,请你放开我。”秦笙挣了挣,没有挣脱,有些恼怒,怎么一出门就遇到这么不礼貌的男人,她都说赔衣服了,又道歉了,还要怎么样啊。
包厢里的王总见秦笙许久未归,又听到走廊里的动静,出来一看,见韩原紧拽着秦笙的手腕,赶紧上前笑道:“韩总,我们可是多年未见了啊,不知小秦哪里冒犯了韩总吗?”
韩原回神,剑眉冷蹙:“小秦?”
“我来为韩总介绍,这是我公司的设计总监,秦笙。”王总介绍道:“小秦,这是韩氏集团的韩总。”
秦笙忍着手腕上的疼,强扯着一抹笑,打招呼:“韩总,您好。”
“秦笙?”韩原目光紧锁着秦笙,嘴里更是咀嚼着‘秦笙’二字,恨不得看穿秦笙的灵魂,后来还是见她的手腕已经红了,压制着内心里的狂热,松开了她,嗓音低沉道:“抱歉。”
淡淡的语气,细听之下却有几分小心翼翼,他心里止不住的激动。
可眼前的人。
是,又不是。
又明显着与他划清界限,他不敢惹恼了她。
王总是个人精,在商界摸爬打滚多年,男人又最为了解男人,他看得出韩原看秦笙的眼神不一般。
“韩总,我们进去聊。”王总作出一个‘请’的姿势。
韩原瞄了眼秦笙,踏步进了包厢。
秦笙揉了揉手腕,对一侧战战兢兢的传菜员说:“你把这里收拾了下去吧,不用害怕,责任算不到你头上。”
“谢谢,谢谢。”传菜员连声道歉。
秦笙听着包厢里已经传来谈话声,知道今天他们的客户就是这个没礼貌的男人,瘪了瘪嘴进去。
韩家老宅,沈初媛自从嫁进来,一年了,就没在家里见过韩原几次,更别说上几句话。
韩原娶她回来,那就是摆设,就是熬着她,让她受着冷漠,受着外面人的讥笑,生不如死。
坐在梳妆镜前的沈初媛越想心里越是怨气冲天,赵芳路过房门口,见里面灯还亮着,叹了一口气,走了进去:“媛媛,这么晚了,怎么还没睡。”
“妈,你来了。”沈初媛瞬间将脸上的阴鹜撤得干干净净:“快坐。”
赵芳坐了下来,看着沈初媛嫁进来一年了,与韩原形同陌路,也觉得亏心:“媛媛啊,早知道今日,当初就不该让你嫁进来,将你好好的青春都浪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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