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老何的目光明显一缩,胸口更像是被人敲打了一下,一股惧怕在他的后背上飞速流窜。
“晓晓也是从小被我给惯坏了,她哪受得了这种气啊。”李沐慈凝向他的眼眸又渐渐地变得有些紧张及关切。
老何的眸光更是紧了又紧,毫无疑问他陷入痛苦与矛盾之中。
他此刻的反应正中了李沐慈的下怀,于是她顿了顿,继而又艰难地开口道,“据我所知,晓晓还让黄勇先帮着她对付那个……那个孩子。”
“什么?”老何瞪大的双眸中泛着一丝惶恐。
李沐慈点点头,眉心反而微微舒缓开来,言辞极为恳切着道,“其实我也劝过晓晓,要她想开一些。既然子栋不爱她,放手就算了,可她现在哪会听我的?你看,这不还把我送到这儿来,分明就是嫌我在家唠叨着她,再过几天就是她和子栋大婚的日子了,依照我对她的了解,估计她这几天应该会对那孩子做个彻底的了断吧。”
“……那……那可如何是好?”老何不由地轻喃着道。
“说真得,我也是深深地为晓晓她现在的执迷不悟而担忧。可是现在,我能有什么办法?”话及此,李沐慈的手心早已是捏着一把汗了。
“她会对她做什么?”老何苦着脸问。
李沐慈不禁攥了攥自己的手指头,嘴唇抿着一条直线,良久才缓缓着道,“这……前些时候听说把她逼到什么派出所去了,总之搞得现在她学历也没了工作也丢了,断了生计。”
许我一生暖婚 310 她现在一定糟糕透了
李沐慈所吐出的这每一字每一句都像鞭子一样狠狠地鞭挞在她自己的那颗心上,一股难以言喻的悲怆忽地就溢满了她的心头。一时之间她只觉得心如刀割,紧接着自己的呼吸都变得有些困难。
她感受到了自己曾经对许幸然的所作所为,是有多么的不可原谅。
“啊?”老何闷闷地哼即了一声,误以为许幸然是自己孩子的他,在听到她竟然会遭遇这种经历,只觉得像是生生地吃了一记闷棍似的。他的眉头因此蹙得更紧,似乎同样也在忍受着一种难言的痛。
看到老何脸上神情的变化,李沐慈更是为之难受,可还是逼迫着着自己继续按照心中的那个计划进行下去,“不过老何,你也别太着急。那孩子她……”
老何似乎没有听进去,仍旧哭丧着脸道,“她现在一定糟糕透了。”
“是的”。李沐慈目光呆滞地重复着道,“确实是。而且据我所知,姜荷她现在得了很严重的病,一直住在怀恩医院里,分分钟钟都是要花钱的那种。”
“姜荷她生病了啊?”老何的脸部这才有了反应,挂在脸上的肌肉微微抽动着,心里堵得如同塞满了铅块似的,“什么、什么病啊?”
李沐慈的下唇线条一下子绷紧,片刻后才说,“听说是肾脏不好。”
老何心口一恸,他惊愕地抬起了头,眼神凝重地看向李沐慈,下意识地说道,“钱不是问题,我……我可以……”
“我知道。”李沐慈有些犹豫起来,“可是……”
“是,钱的问题说来说去其是就是小事,最重要的是那个孩子……能平平安安的,我……柏太太……”顿时没了主意的老何又结结巴巴起来,焦虑的目光一丝一毫地落在李沐慈的脸庞上。
“老何,我们都是做父母的,我了解你此刻的心情,其实如果我有办法能阻止自己的女儿不要去做那种傻事,我一定会去做,只是我现在……你也看到了,我身不由已啊!”
“那可如何是好?”老何当然也是知道李沐慈当下的处境。
黄勇先让他帮忙着照看她,哪知他这农家乐本也就是黄勇先的地盘,自然也是有黄勇先身边的人在这附近藏匿着。
李沐慈看到了老何的进退两难,并没有立刻回答,眼睛眨了眨,却又是忽然说道,“其实,我听说有个人很喜欢那个孩子,还追了她两年多了。”
老何听了一愣,半晌后试探性地问了句,“那……那孩子的意思呢?”
“这……我哪清楚,不过上一次晓晓的订婚宴上,我看到他们两人是在一块儿的,不过也有可能是那孩子想为了打消子栋对她的那些念头吧。”
话说到这,李沐慈下意识地咬住了下唇,眼睛里闪过一丝极其复杂的情绪,她不免顿了一下,冷静地在脑中思考几秒,接着说,“话说回来,其实那个人在我们S市还算得上是蛮有势力也蛮有钱的那种,这放在平日里就连我和蕴铭都要让上他三分。”
爱是含笑饮毒酒 311 也不知道有多少女孩子跟在他后面追
“柏太太,你的意思是想让我……”老何迫切的眼神里同样泛上几许思索,像是在权衡着什么。
“对,我的意思是你可以试着去找他,我们就赌他还对那孩子上着心,说不定也就凭着这个,他能护上那孩子几分周全吧。”
老何自是一口答应,“好,那……那个人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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