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其实是我们柏原集团的总裁——梁展鹏。不过你要去找他,想要见到他本人我估计还是有一些困难的。”说到这儿,李沐慈煞有其事的蹙上眉头,“我觉得你可以试着去找他的秘书。他姓王。你就跟王秘书说是我让你来的,你告许他许小姐这几日可能会有危险。王秘书他向来是个机灵的人的,他一定知道该怎么做。”
老何咬着嘴唇低头思索了一番,最终他还是抬起了头,目光坚定的应道,“好,我明天就去市里一趟。”
闻言,李沐慈那颗悬着的心方才轻轻地落到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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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在老何那农家乐里悲寂孤涩的情形相反的是,那婆家的小院里却正是一番欢天喜地的当下。
诺大的八仙桌上,摆满了那婆的各类拿手好菜。
谈笑风声之间,许幸然也从他们这几个旧友之间知道了很多事情。
譬如,夏冰和Zank简直就是一对欢喜怨家。为什么夏冰的口中,Zank一直是以一只牛蛙的形象而出现呢?
原来正是应了那一句,夏虫不可语于冰,井蛙不可语于海。所以,他们两人虽然从小一块儿嘻笑怒骂着长大,却又是真真正正的“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同居长干里,两小无嫌猜。”
夏冰的父母在美国是开律师行的,夫妇俩都是乐施好善之人,他们每年都会跟随美国的一些慈善机构来到中国,他们会去那些福利院里领养一些孩子到美国,然后安排到不同的美国家庭之中。
当然许幸然最为在意的自然是关于梁展鹏的一点一滴。
梁展鹏当初之所以被夏冰的父母收留在自己家中,原来是因为他们夫妇二人是梁展鹏父母的故交。
“幸然,你是真不知道,Alford那个时候刚到美国,酷逼极了。”
“是啊,正因为太优秀了,也不知道有多少女孩子跟在他后面追。”
“我还记得,当时还有一个小姑娘在国内的,天天越洋电话打给Alford。”
“对对对,好像叫七七,是吧?”
七七?那个Fsk酒吧里的老板娘?记得那天梁展鹏出事之后,七七便来找过她,那一刻她对她的那番忠告犹在耳边——
许小姐,大哥是真心喜欢你,可是如果你的心里没有他的位置,或者说,你给不了大哥这样的位置,那么我恳请你永远地离开。
失而想复得,得而又复失的感情,许小姐,你知道这会有多痛吗?
七七的这话语里意味着什么,她许幸然又岂会不明白?
一个女人能如此地向另外一个女人坦白,那个她深爱着的男人爱得是其她的女人,这会有多痛?
爱是含笑饮毒酒 312 后来不是还有一个叫若晴的!?
七七的爱不是嫉妒,也不是毁灭,而是一种成全。
她让许幸然忽然有了一种肃然起敬、刮目相看的感觉,尽管她只是一间酒吧的老板娘而已。
可是即便心里明了,许幸然还是装作不满地朝男人瞥了一眼,梁展鹏只得若有似无地苦笑了一下,以作回应。
“是哟,后来还是Zank出马,出了个什么馊主意,把七七给吓跑了。”
“一个跑了,又怎么样?后来不是还有一个叫若晴的!?”
倏地,夏冰突然关上了嘴巴。
房间里一瞬间的安静,凝滞的空气里蕴含着尴尬及古怪的气氛。
若晴?许幸然在心里嘀咕着这个名字。最后禁不住地朝梁展鹏看看,只见他的嘴角虽然依旧微微地勾着,但是在他的眼睛里找不到一分笑意。
和刚才聊到七七的时候,他的反应是截然不同的。显然,这个叫若晴的女孩子在他的心里有着不一样的份量。
许幸然的心里一沉却又很快地自我宽慰。
像梁展鹏这样的男人,怎么可能没交过女朋友呢?至于他们怎么分手了,或许也是有他的难言之处。
或许她要给他留一些空间,谁没有个过去呢?好比自己和关子栋的那段悠悠往事。
所以,她决定克制住自己的好奇心。
想到这里,她便装作无所谓地随意找了一个借口,动身去了一趟洗手间。
正打算要回去的时候,许幸然看到院子的另一厢的一间屋子里,隐约的散着烛光及香火。
莫名地,她有些怔仲,鬼使神差地止住了想要要离开的脚步。
凭着一些冲动,她竟迎着那屋里袅袅的烟慢慢地靠近,好像是受到了它们的召唤一般。
门是半掩着的。
她看到那婆跪在了那里,供桌上燃着两只蜡烛,夹在它们中间的像是一个像框,另外还放了一些水果糕点。在她的面前摆了一个火盆,那婆边絮叨着边将一些东西往火盆里扔。
这情形,许幸然并不是第一次瞧见过,江南小镇上对这种祭拜先人的方式可谓是大同小异。
可不知道为什么,她的一颗心隐隐地在往上提,然后卡在了喉咙之中,上不去下不来,滞得有些慌。
毫无疑问,那婆应该是在祭拜什么人,可在她脑海里一闪而过的答案,便是——梁展鹏的父母。
她微微叹一气,努力想排遣开喉间的那股郁气。她知道,最好的办法便是赶紧离开。可当她人正要走,却听到那婆和蔼的声音从里屋传来,“是然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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