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纪大道到了。”公交车上提示到站的声音将她从漫天飞舞的思绪中拉了回来。
许幸然站起身,匆匆下了车,车门再度关上的时候,她仰天长吁一气。
这一切的一切都将与她无关,不是吗?
环球金融大厦的楼下。
林之俊正垂头丧气地坐在台阶上,许幸然的出现,立刻点亮了他本有些呆滞的眼神。
他“嚯”地一下就站了起来,焦急地走上前问道,“许幸然,你……你上哪儿去了?到底怎么回事,手机一直都打不通。”
许幸然略有些心虚地看向林之俊,他棱角分明的下巴上冒出了一圈胡渣,双眉之间拢着淡淡的倦意,眼底是青紫色的眼圈,显然是一夜未睡。
“手机我不知道掉哪儿去了,我……对不起,让你担心了。”她低着头,诚心地道歉。
林之俊轻吐一气,像是安了心,可心里却酸酸的软软的,这种感觉意外的糟糕。
两人目光交汇的瞬间,都发现了彼此的身上都还是昨天的衣服。
林之俊找了她一晚,而她却守着另外一个男人一晚。
这是不对的。
许我一生暖婚 143 而现在的她,却让他清晰地感受到了她对梁展鹏态度的变化
七七的话又开始在她的脑海里反反复复……像是魔咒!
失而想复得,得而又复失的感情,许幸然,你知道这会有多痛吗?
不要给他希望,这样他就不会有失望。
许幸然怔怔地看着林之俊脸上还没有消退下去的鼻青脸肿,自责、内疚、迷茫、无措各种情绪在她的内心深处炙烤着她。
既然是她给了林之俊希望,又怎么可以让他失望呢?
可是,许幸然,你爱他吗?
“昨天的新闻,我……我看到了。”林之俊有些吞吐。
柏原的纵火案的新闻在网络日益发达及普遍的今天,早就闹得人尽皆知。昨天中午林之俊就是一边吃着小面馆里的雪菜肉丝面一边看着电视里的新闻的时候知道的。当记者提到柏原的总裁梁展鹏的时候,他的耳朵立刻竖了起来。
熊熊烈火之下,这个男人为了救属下员工,舍身交换为人质进了电梯,他还是颇有触动的。
不得不承认,他还算是条汉子吧。
只是当记者说道他被送进了医院,生死不明的时候,他怎么地就莫名地就想到了许幸然。
他不知道许幸然有没有看到新闻,他不知道要不要告诉许幸然,他不知道许幸然得知这个新闻之后的反应。
可是,当他一遍又一遍地拔打许幸然的电话,却是无人应答的时候,当他跑到她的公司被告知她突然请假离开的时候,当他找到崔真询问许幸然下落的时候,当他整晚徘徊在她小区楼下想等她出现的时候,他想他应该什么都知道了。
“嗯。”
许幸然的思绪一下子又恍惚了起来,这样的反应却深深地刺痛了他的心。
他多么期盼着她能向他解释,她昨天晚上只是加班,只是临时有事,哪怕是去了其他的地方,什么样的谎话也都只给他这样的一个“嗯”字让他安心。
“你……”他的喉咙发涩,闷闷得竟是有些说不上话来,只能将拳头捏得紧紧的。
“对不起。”她再次向他道歉,声音轻地像耳语,“不会再有下次了。”
“嗯?”他小心抬眼,心像是死灰复燃似地盯着她。
“上班时间差不多要到了,我先上楼了。”她抿抿嘴,顾左右而言它道。
林之俊点点头咕哝出一个字,“好。”
直到看着许幸然娇小的身影走进了电梯里,林之俊才长舒一气,他摸了摸自己的两腮,努力劝自己,昨天晚上他虽然不知道她发生了什么事,可该翻篇的就让它翻篇吧。
至少,她回来了,又重新地站在了自己的眼前,不是吗?
许幸然走到盥洗室的水盆旁,朝着镜子前的水龙头一伸手,水流有了感应哗哗直流,她不停地往自己的脸上溅冷水。
头顶上闪着日光灯,刺眼的灯光从光滑的瓷砖上反射出耀眼的光茫。她抬起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冰冷的水珠不断地划过她的脸庞,刺激着她的神经。
她努力想挤出微笑,可却发现这样的笑竟比哭还要难看。用一次性擦手巾轻轻shi拭去脸上的水珠,镜子中那张巴掌大的苍白小脸终于恢复了正常些。
回到座位上,jessie正在喝楼下刚打包上来的豆腐花,看到许幸然还是昨天的行头,不禁诧异,但见她面无表情的样子,只能强忍着八卦换了其它话题聊道,“知道吗?昨天柏原股票因为纵火案而大跌10 %,我们公司的操盘手几乎倾巢出洞,啧啧啧,都已经在买入了,我看那个老麦也别让我们两搜集什么柏原股票的历史数据了,多枯燥啊。”
许幸然勉强地打起精神笑了笑,眼中却闪动着难以言说的苦涩。
整一个上午,她试着用工作来麻痹自己。
临近中午的时候,matthew打来内线电话,让她去一下会议室。
她心中忐忑不安,头脑里为那些EXCEL表格上数据还浑浑噩噩的神经,瞬间被提了起来,想想自己目前还在试用期内,可却老是频繁地请假,部门主管有不满再正常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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