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之前,林之俊发来短消息说不能来接她,她虽然简短地回了句“好的”,可眉心间还是不免地闪过一抹疑惑,淡淡的不安盘旋上心头。
连Jessie都察觉出这段感情的异样来,忍不住在茶水间里趁着休息的时候,旁敲侧击地关心她道,“怎么这几天都没见你的那个快递小哥来我们公司收件啊?”
许幸然眨眨眼,虽然客套地回答着,“也许在忙吧。”可自己的心里也觉得好奇怪,这家伙到底怎么了?这两日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除了手机上的问候,再无其它。
见她肯回应,Jessie沾沾自喜,“你两不会在闹矛盾?”她是绝对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可以八卦的机会的。
许幸然牵强地扯出一抹笑,以作回答。
ada端着马克杯恰好从她俩身边经过,带起一阵香风。或许是听到了两人之间的对话,眼角上染了几分笑意。
回到座位上,许幸然掏出手机,决定还是打个电话问问靓靓,毕竟这两兄妹现住在一块儿。
可这大白天的,靓靓却像是没睡醒似的,迷迷糊糊地拿着电话就咕哝出了两句粗话,一听到许幸然在打听她哥哥的动向,却又马上地来了精神道,“许幸然,我告诉你,我哥他可全是为了你,你要是敢做对不起我哥的事,我拿刀问候你全家!”
挂断电话,许幸然怔怔地看着EXCEL表格上那密密麻麻的数据,心里却不停地琢磨着,林之俊一定有事在瞒着她!
这家伙到底在干什么?在干什么?
许幸然的心头一阵纷乱,可没想到让她更纷乱的事,她竟然在周五的午后收到了一大束新鲜的百合花。
花上插了卡片。
许幸然一边狐疑地签收,一边从jessie的手里抢下那张卡片。
Jessie笑呵呵,“哟?!快递小哥是来认错的吧!”
尽管手里捏着卡片,可许幸然却有些不敢打开来看的勇气。林之俊不是那种人,她心里很清楚。会做这种事的,怕是……梁展鹏?
这个名字突然就这样从她的脑海里冒了出来。
许幸然倒吸一口冷气,阻止自己的胡思乱想,也失去打开卡片一探究竟的欲望。
jessie见她神情异样,一个眼疾手快再次夺回卡片。许幸然赶忙去抢,未料来不及了。
只听得jessie举着卡片,瞬间瞪大了眼睛,张着大嘴巴在那边大呼小叫道,“天哪,许幸然,怎么是……”
许幸然尴尬到无以复加,脸涨得通红,赶紧捂住jessie的嘴,再次将已经打开的卡片抢回自己手中,这个时候才看清楚——
黄勇先。
力透纸背的三个字。
这是谁啊?
因为不是梁展鹏送来的花,许幸然难免松了一口气,可“黄勇先”这三个字又好像在哪儿瞧见过,许幸然眉头微动。
“你们竟然认识?”Jessie捂着嘴,一脸的难以置信。
许幸然摇摇头,“我连他是谁都不知道。”
Jessie抹抹汗,“你呢这段时间只管着在整理柏原历年的股票数据,而我呢可是将柏原的发家史都给梳理了一通。”
“他……是柏原的?”许幸然的神情不可避免地流露出来一丝不安。
Jessie立刻从自己的电脑里掉出资料,指着上面的豆腐块文章说,“算是吧。黄勇先之前是一名退伍军人,后来给柏原董事长柏蕴铭当过一段时间的司机,可能是在地产大锷身边呆久了,没过多久就自立门户。
有小道消息称他还私下里做一些地下珠宝的生意,也正是靠这些黑钱才有资金开了一家房地产公司,不过推出的楼盘品质上或多或少都有些问题
我就纳闷了,这种资质的公司怎么能挂在柏原地产集团名下?
还有,你知道吗?他可是出了名的老色狼。貌似之前还包养过一个小明星,人家好歹替他生了个儿子,他却花钱将他们母子二人打发到国外去了。”
许幸然听得只觉心烦意乱。
“对了!”jessie忽然又想起了什么,忙补充道,“这次处在纵火案漩涡的越庭房地产公司,法人代表啊就是这个黄勇先。”
许幸然大吃一惊,一股寒意顺着脊梁骨窜了上来。
“你既然不认识他,那他为什么要送你花呢?”jessie免不了好奇,自顾自地说道。
许幸然舔舔嘴唇,眉头深锁地凑近到jessie的电脑,鼠标上下滑动了一下,直到看到越庭房地产公司主页上有一张黄勇先的近照——四十开外的年纪,头上顶着稀疏的毛发……
原来是他?许幸然不禁打了一个寒颤。
她忽然记了起来,那天在关子栋和柏晓的订婚宴上——
她撞到了一个中年男人,她正打算离开的时候,他却伸手递了一张名片给她,她记得他当时开口道,“鄙人姓黄。”
原来,是这个黄勇先。
许幸然吞吐了一气,大脑飞快地运转了几圈,似乎意识到了这束突如其来的花是为了哪般,然后“嚯”地站了起来,不加思索地将花束带到茶水间,扔进了垃圾桶里。
*
虽说梁展鹏已脱离生命危险,可呆在医院的这几日也忙着应付公安的调查取证、媒体的时事采访及集团上下各路领导的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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