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轻舞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原来齐飞这货早就知道纪德和蔺晨是一丘之貉。
“其实呢......”齐飞纳闷了会,说,“我觉得社长将你发配到北京来跟纪德的新闻,搞不好就是为了贿赂蔺先生。”
“贿赂?”沙轻舞激动地瞪大双眼,“你见过哪门子的贿赂是我这副模样的?把人都发配了,还叫贿赂?”
齐飞连忙安抚,递上好吃好喝的招待:“消气消气......”
沙轻舞冷哼一声,把脸一偏,铮铮的生气了。
齐飞叹气,尝试劝解:“你也不能这样想,你看你来北京不就见着蔺先生了?再说纪德那厮吧,和蔺先生的关系不言而喻,跟他的新闻,这不是摆明的让你来北京度度假的么......”
齐飞的话还没说完,沙轻舞一掌就拍到他的脑门上,横瞪了他一眼:“瞎说什么呢?”
挨揍的齐飞扁嘴,在沙轻舞一双杀气腾腾的目光下拼命地挤了几滴眼泪出来:“本来就是嘛,年前因为王国强那渣子事,蔺先生特地来报社,跟你那一出恩爱秀的,整个报社都吃了一肚子狗粮,任谁看了都会觉得你俩就那回事儿,谁都不说那是因为都揣着明白装糊涂,你以为社里的人没眼睛呢?”
沙轻舞气结,不再和齐飞那货明是非,直接撂包走人。
看着那帧怒气腾腾的背影,齐飞挠头郁闷,他说错啥了?不就是说了个明眼人都能看出来的事实吗?
沙轻舞恼羞成怒地出了咖啡馆,气冲冲地拦了辆计程车。
年前,蔺焉因为王国强那渣子事卷入其中,受了重伤,险些丢了性命,她难辞其咎。没多久,蔺晨便来报社兴师问罪了。
她记得,当时蔺晨在报社停留的时间也不过十来分钟。
无风不起浪她晓得,怕是浪就在那十来分钟起的。
尤其是,他在众目睽睽之下,走向她,然后伸出左手,曲起手指,有些暧昧地在她脑门上敲了敲,嘱咐了声:“别总是为了跑个新闻就夜不归宿。”
清冷的声音夹着柔和,像是阳光底下被晒酥的春泥,蓬松清香。
那瞬间,她的心底划过一丝异样情愫,快的让她抓不住,也不敢抓住。
回想起那一幕,她有些回味地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脑袋,歪着头,咬着下唇,满眼都是挣扎。
蔺晨该不会.....暗恋她吧?
这样胆大包天的臆测刚在沙轻舞的脑袋里滋生,却在下一秒被扼杀在摇篮里。
她慌乱地甩了甩脑袋,一巴掌抽醒自己,摇拨浪鼓般摇着头。
不不不!
她思想不可以这么肮脏,人家晨哥对她好一点就觉得别有用心,这样不好,不好,不好......
计程车司机小心翼翼瞥了眼后视镜里举动异常的沙轻舞,暗自叹息。
现在的年轻人压力真大,动不动就对自己实行暴力,真是可怜啊!
清脆的手机铃声突然在寂静的车厢里响了起来,沙轻舞从包里掏出手机,定睛一看屏幕。
“蔺晨”二字一闪一闪地跳着,让人莫名地压抑。
她提起三分警觉,七分激灵:“晨哥。”
电话那头问:“你在家吗?”
“不在,但正往家里走。”
“有份资料落在家里了,我让秦旗回去取,你帮我拿给他。在我房间的密码箱里,密码是546849。”
“好的,我记住了。”
蔺晨怕她记不住,又提醒:“拼音九键里对应我名字拼音的数字。”
秦旗在一楼等电梯的时候遇到沙轻舞。
虽然他早猜到沙轻舞住蔺晨家里,但见到真人那瞬还是愣了片刻。
“拿资料的?”沙轻舞猜测问说。
秦旗点头。
与此同时,电梯下来了,两人进了电梯,沙轻舞伸手摁了17,沉默开始蔓延。
素来不喜欢空气变得凝重的沙轻舞突兀开口问:“晨哥要去出差吗?”
秦旗下意识看了眼沙轻舞,因高度问题,他微垂着头,目光如炬。
自上次那档子事后,沙轻舞深知自己与秦旗无声无息结了梁子,虽状况如此,却不畏惧他。
见秦旗始终盯着她看,沙轻舞也不含糊,狠狠地鼓圆眼珠子瞪了他一眼,不说就不说,有什么了不起的!
被沙轻舞莫名的一眼横瞪,秦旗无措地抽回视线,眸色不自然一闪,彪悍的老脸居然红了一下。
沙轻舞本就身材高挑脸蛋精致,眉目间英气逼人,加上那一头干脆利落的齐肩碎发更显她的中性美。
被这样一个铮铮的大美人盯着,任凭秦旗是个粗老爷们也会不好意思。
骤然,万籁俱寂,空气再一次凝结。
电梯抵达17楼,沙轻舞边走边掏钥匙,推开门,她礼貌性地跟秦旗说:“进来坐吧,我给你拿资料。”
秦旗只站在门外,一副恭敬:“不用了,我拿了资料就走,而且,蔺先生不喜欢别人来他家。”
这话的另外一层意思便是:若非情况紧急,蔺晨也不会让他来拿资料。
沙轻舞点头,没有勉强,自径进了蔺晨房间,找到密码箱,输入密码,里面只有一份文件,她取出看了眼,有密封条。
果然严谨。
她把文件递给秦旗的时候,秦旗掏出手机拍了照,才接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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