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轻舞无力的靠在门背上坐了下来,冰冷的地板仿佛都在告诉着她:这间房里,没有蔺晨。
抬起手,划了下手机,不自觉地点进微博,在搜索栏输入‘Len’,然后进入这个微博的主页。看着那条永恒不变的微博,她视线变得模糊起来,在私信对话框输入“想你”二字,半秒后,神差鬼使的发了出去。
即便知道这个微博号早被蔺晨荒废,但还是想告诉他:
想他,想他,真的好想他。
翌日,沙轻舞将夏言疏这一个月的采访稿整理出来后交给骆编。
骆编看过采访稿后信心十足:“我敢保证夏言疏的采访专栏一出,肯定很轰动。”
沙轻舞心思沉,敷衍的点点头。
骆编看出她的异常,问:“轻舞,是不是最近采访太累了?要不要休假调整一下。”
沙轻舞摇头:“不用了主编,我没事。”
骆编将采访稿合上,笑着说:“晚上请你吃饭,犒劳犒劳你。”
沙轻舞想要拒绝,但骆编坚持,只好作罢。
报社附近比较有口碑的就那几家,骆编选了湘菜,要了一个包间,说是清净。
刚入座还没点菜,沙轻舞便去了洗手间,没想到却碰上了郑霜霜。
“哟,这不是鼎鼎大名的沙记者么?”郑霜霜摆弄着她妖媚的卷发,笑吟吟同她打招呼。
这段时间沙轻舞心情不佳,没跟郑霜霜假把式,应了下便转身离去。
“等等!”郑霜霜忽然喊住她。
沙轻舞停下脚步,扭头看了郑霜霜一眼,神情淡淡的。
“你应该很得意吧?”
沙轻舞微拧眉,不想与郑霜霜做无谓纠缠,抬步走人。
可郑霜霜不放过她,疾步上前挡住她的去路,用一双高傲无比的眼睛盯着她,冷哼了一声:“别以为采访到夏言疏就很风光。”
自始至终,沙轻舞都不愿与她多说一句。
但郑霜霜誓不罢休:“顾晓晨和你的关系我都调查清楚了,是你让她不接受我采访的吧?”
沙轻舞低了低头,想讥笑,又忍住了。
刚巧这会儿骆编也来洗手间,推开门看见互相对峙的郑霜霜和沙轻舞,秀眉一拧:“你们在这里做什么呢?”
沙轻舞直径推开郑霜霜,淡淡一句:“没什么。”
语罢,便出了洗手间。
骆编秀眉越拧越紧,别具深意的看了眼郑霜霜,没追问。
吃饭时,骆编劝沙轻舞:“霜霜有她的背景,我认为你们应该和平相处。”
沙轻舞夹菜的手一顿,静静的看着骆编。
骆编笑:“我也是为了你们好,你业绩虽然好,但和霜霜的相处模式确实不太尽人意。”
“是么?”沙轻舞轻声反问,“我觉得和她的相处方式并无不妥。”
“可是你和顾晓晨的关系直接影响了她的采访。”
此话一出,沙轻舞全明白了,她轻地一声笑,动作缓慢地将筷子放到桌面。
“你认为郑霜霜没有采访到顾晓晨是我的缘故?”
骆编看着她,目光默认。
“那我呢?我采访到夏言疏又是因为谁的缘故呢?假如我和顾晓晨的关系可以影响采访,我又何必去采访夏言疏呢?”
“因为只有你采访了夏言疏,霜霜就一点机会都没有了。”
“呵!”沙轻舞冷笑一声,从未想过骆编还是这样的一个高能推理侦探。
沉默着,骆编喊她:“轻舞......”
“很抱歉。”沙轻舞打断她,然后拿起一旁的背包,“这顿饭恐怕没办法和您继续吃下去。”
她和骆编虽然不及与齐飞那般熟络,但关系向来融洽,能够逼出她用“您”字,确实让她失望了。
从湘菜馆出来之后,沙轻舞就沿着人行道一直走到公交站,来了一班公交车,她没有看路线便上了车,在包里翻出2个钢镚扔了进去。
她坐在最后一排,推开半扇窗,吹着风,静静看着窗外发呆。
下班高峰期,人流量大,街面上密密麻麻都是人群,乌泱泱的人头将整个城市淹没。
车里的人,上了下,下了上,一会儿挤满,一会儿空荡。
直至到了总站,沙轻舞依然在神游状态。
司机喊她,她才回过神来。
“姑娘,最后一站了!”司机往后一声吆喝。
沙轻舞道了声谢,急忙下车。
于S市,她向来不陌生,几乎跑遍了这座城市的每个角落,可这个地方似乎是她第一次来。
四顾环绕一圈,像是刚建好的一个人工湖公园,四周树木环绕,木桥多姿,湖面平静,风清爽。
她转身走到石栏前,两根手肘撑在石栏上,低头去看绿色的湖面,约是两分钟,她又往前走了几步。
突然地,余光像是注意到什么,她忽然顿住脚步,侧头看了眼与她平行的白色轿车。因为轿车侧面车窗上了透光膜,使得她无法看见车内状况,只是透过那扇车窗,她感受到一双熟悉的目光。
为什么,她会觉得车里的人是蔺晨呢?
眼睛不由的酸涩起来。
一个月了,整整一个月,真是要疯了,她想他想的真是快要疯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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