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视线落在景玲月身上,景玲月捂着嘴,一脸惊慌失措,还未看到景玲月的心声,她已明白自己被算计了。
原来说要上香不是单纯的上香,是要设计她被抓奸在床。
她清楚的听到了景玲月的心声。
嘿嘿,覃清菡,看你这下怎么自清,怕是跳到什么河里都洗不清了……
景玲月的心声验证了覃清菡的推测,她想知道的是幕后主使者,这场面绝不是景玲月一人能设计成的,要收买安然寺上下要花的银两可不少,还有这些冒出来的陌生人,景玲月没有那财力。
再说,她与景玲月虽然不大亲近,可也没有深仇大恨,在她还未穿来之前,原主在景玲月面前都是逆来顺受的,景玲月对她的不满都是琐碎小事,还没到要这样大费周章设计她的地步。
“程公子,你为何会在此地?难道是我嫂嫂让你来的?”景玲月惊惶不定的瞪大了眼,发指的轮流看着他们两人。“你们——你们一直有联系?”
覃清菡充耳不闻,她看着那慌忙起身的男子,有些意外原来是他。
程子源——白莲镇上的读书人,自认有才华,但至今考不上秀才,妻子早几年病死了,没有孩子,就靠祖上留下来的几块田收租过日子,看上了原主,一直想娶原主做续弦,而不管是原主或她,都清楚明白的拒绝过他了,说她夫君还在,岂可再嫁?
可是,程子源还是一厢情愿的纠缠,而原主的爹娘认为景飞月早八百年前已死了,也说过要她索性带着两个孩子改嫁,嫁给程子源,还说程子源收的田租足够养活她,以后她就不必再辛苦下田了,更说程子源是大好人,同意让玉儿、堂儿改姓程。
这个人,她自认和他之间清清白白,一点干系都没有,他竟然千里迢迢的跑到京城来演这一出,究竟是谁给了他什么好处?
“程公子——”她瞬也不瞬的看着程子源。“你为何会到这里来?”
程子源眼里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镇定下来。“藕花,是你让我来的,你怎么能反问我?”
事成之后,镇南王府的雨菲郡主允诺让他进宜州知府做师爷,还有一座宅子和一千两银子,先前送到他身边的小丫鬟也将他伺候得很好,这笔买卖怎么看都划算。
覃清菡的眼睛慢慢眯起来,原来又是萧雨菲,拉拢了景玲月来陷害她,还想出如此毒计,要她以不守妇道之名身败名裂,若是景飞月相信了今日的这件事,那么他不会再看她一眼,没有哪个男人忍受得了绿光罩顶。
“你说我让你来的,我是怎么让你来的,可有书信?”覃清菡看着程子源,眸光清明。
像是早准备好了似的,程子源不假思索的说道:“你让人去给我传话,说你很想我,让我来这里见你,你说你是迫不得已才跟你那名义上的夫君走的,你根本不想跟他过日子,你心里只有我一个。”
此话一出,一片?然,那些个陌生面孔开始交头接耳、窃窃私语,说她是贱人、骚蹄子,一骨子的浪贱,败坏战郡王府的门风。
“程公子,你心知肚明你现在说的都是子虚乌有之事,若你坦诚,我还能给你一个机会。”覃清菡瞬也不瞬的看着程子源,干净秀丽的面庞上不苟言笑。
“藕花,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程子源继续装蒜,一副鱼死网破、你奈我何的样子。“既然我来了,就不会轻易的走,我会在京城找间客栈住下,等你和战郡王和离了,咱们一块儿回白莲镇去。”
那雨菲郡主说,若他能将事情闹大,还另有奖赏,若是他能闹到战郡王面前说他和覃清菡的关系非比寻常,再加给他五千两银子,冲着这点,他说什么都要把事情闹大,越大越好,对他越有利。
覃清菡将程子源的心声听了个遍,她淡声说道:“程子源,我已经给过你机会了,是你自己不要的,日后别来求我。”
景玲月失声道:“嫂嫂,你还有脸威胁程公子?你做出如此厚颜无耻之事,我定要告诉哥哥……”
“你闭嘴。”覃清菡瞬也不瞬的看着景玲月,冷冷地道:“玲月,你可以算是我养人的,如今恩将仇报,不说你不放过我,我也不会放过你,等着,看你哥哥会信谁。”
景玲月忽然一阵胆怯。
怎么,覃清菡有什么筹码不成?不然怎么会如此胸有成竹?她才不信她哥哥见了覃清菡
的姘头来了还会相信覃清菡,只要程子源咬死和覃清菡之间不清不白,她哥哥一定会把覃清菡扫地出门,等雨菲郡主入了门,她就是第一功臣,雨菲郡主肯定不会亏待她的。
覃清菡发现自己心里并没有太大的怒意,景玲月既然已选了萧雨菲,与萧雨菲联手设计她,那么日后在府里她也可以当景玲月是透明人了。
只不过,她虽然将话说得大声,可心里却也没有多少把握,景飞月真会相信她吗?若景玲月说的有鼻子有眼睛,又有程子源这个人证胡乱编造故事,景飞月会不动摇吗?
“郡王妃!”琴儿、珠儿排开众人进来了,两人面上?是一片急色。
琴儿道:“这是怎么回事?为何这么多人在这里?”
珠儿道:“奴婢两人用了斋饭之后腹痛如绞,连跑了几次茅房,这才担搁了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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