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像没了这个儿子她就活不了了似的。
“大郎醒了?醒了就好,不能有大事。”
本来只是一句好话却把韩氏说得眼睛立了起来。
正文 第130章 赖上了
“小叔来了。”韩氏又变了一副受了气的模样。
可人家刘义看都没看她一眼,就去看刘大郎了。“可好些了?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韩氏在一旁一个劲儿地使眼色想让大儿子说身子不舒服,可刘大郎到底是年轻脸皮薄,又怕刘清清来了看他不起,只是说了实话:“擦破的地方还有些火辣辣地痛,别的就没啥了。”
“头呢?还疼不疼?”刘义伸手按了按刘大郎的头。
“不痛。没事。”小伙子是真的头没事了,出的血只是当时皮破了出的血并不是伤着了脑子。
陶氏没跟着刘义过来,她是听说了刘大郎从马上摔下来的事,只可惜她觉得韩氏一定得热,不想看老宅里这些人的丑样子,所以刘义来时她推说身子不舒服就没过来。
就这么点情况也被韩氏发现了,“他三婶怎么没来?”这是她准备挑理前的节奏。
“她身子一直不好。这几天有些晕,来了再给大家添乱,不如不来。”刘义一向是爱护自己的媳妇,不想跟韩氏这个搅糞勺搅在一起。
“这一个个的都不拿咱们当回事。”韩氏还是有气了,并没有过问陶氏怎么样了,“二婶呢,把大郎害成这样就当没事人了。三婶呢看都不来看一眼。我的大郎,你怎么这么命苦呢!”又开嚎。
刘义皱了皱眉头,他是明白刚才二哥为什么不高兴地把马牵走了。怕是大嫂说了什么不好听的话,只是没想到她儿子闯的祸还能赖到二哥身上。
转头看自己的娘,王婆子一声不吭地坐在炕边上一句话也不替二儿子解释,任她的大儿媳哭天喊地地指责二叔家不是好人。
再看刘奉祖已经脸色铁青,在这当口,在大孙子的屋里他没发作,怕是一会儿不能给韩氏好看。
刘义低头叹气。还不如自己的娘说点什么呢,让大嫂这样闹下去怕是一会儿就得让阿耶发怒,不是娘挨打就是大嫂受罚。
果然,刘奉祖叫了刘义去正屋顺便带走了王婆子。
很自然地问了问刘义这一段日子都在做什么,又问了问陶氏的身子怎么样了,沉默了一会儿他主动开口让刘义家去,他想和老妻说会儿话。
刘义自是不敢再多说别的,看了看一直装聋作哑的王婆子只得叹了一口气就走了。自家老娘平日里哪个儿媳妇弄不平,就连二嫂那么厉害的人不也被她治得不敢多说一句话么,这次怎么了,竟然一句话都不说。
大家可是冤枉了王婆子,她哪里是不敢整治韩氏,她是一直在琢磨二儿子的态度。
分家时虽说好了一年给她和刘奉祖多少钱钞的养老钱,可是有事找二儿子总是会再给她一些钱,这次就是要了马也是第二天就给牵过来了。不管这马到底是谁买的(她也知道刘顺买不起),总归是她张嘴了这马车就有了。本想着以后家里有事出去能有个脸面,哪想被大儿子一家整这一出出来,怕是以后就不要想再得好了。
再听听韩氏说的那些话,以及刘顺后来的态度,王婆子一回想起儿子当初从这个院子里走出去的态度,那是一点留恋都没有啊。自己还骂他有了媳妇忘了娘,只可惜那次是因为清娘才离开的。
刘奉祖才不管王婆子在这里发什么呆,他一声吼一下子吓醒了王婆子,“韩氏作成这样你就不管一管?”
他站在王婆子面前,俯身看着王婆子,脸距王婆子的脸只有一个鼻子的距离,“当初你要人家的马,我没吱声也想着儿子心里是有我们的。他能买得起一匹马?肯定是张郎中那里的钱。现在老大家里的哭天抢地、没完没了,你就不说一说?”
“我……”
“你?你是想跟着讹钱?”
这话说得有点诛心了,王婆子跟刘顺要钱理所应当的,从来没想过从二儿子身上以某种理由得到过什么。因为她的理论就是:儿子是我生的,他的一切都是我的,我拿来用是应当的。
“韩氏那点小心思你以为我不知道?她娘家是个什么样子你不知道?这些年里从咱们家拿走多少东西还用我说?张氏却是搭了多少进来?”这个老对一点都不傻,他也是助纣为虐的一个帮手。
当然,人家的想法也是有根据的:你都嫁进我们家来了,你的就是我们家的,我们家的还是我们家的。
张氏因为不像韩氏那样算计小便宜所以在老宅的日子过得特别不顺心。
“老二是傻的?他就是不想让咱们难过。你差不多就行了。做事太过不留后路没得好!”一口气说完这句话有点上不来气的感觉。
王婆子看着他:“我也觉得老二这一走怕是要跟咱们分了心。”
“哼!你也知道?!我还以为你眼瞎,看不出来呢。”刘奉祖年轻时也是一个人物,只是现在年纪大了又养了这许多子女,每一个人日子过得不同,只有二儿子过得好些,他认为老二帮帮兄弟姊妹是应当的。可哪几个呢?怕是也认为老二付出什么都是应当的。
话说刘顺牵了马出了老宅,一直低头走路也不看两边,心情低落地连枣红马也不敢大声出气怕吵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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