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白霜神神秘秘地出来:“太后,那画的是您吧?”
朱美美面不改色心不跳:“嗯,有心人画着玩儿的, 哀家瞧着还挺像。”
见她不说是谁,白霜也不敢问。她偷偷琢磨了画的内容, 太后娘娘躺在贵妃榻上,一看便是内室的场景,身上的衣裙是前天穿的。难不成,竟是摄政王画的?
白霜心中一凛,再仔细一看, 好像又不是。那天摄政王过来, 太后娘娘刚刚送了容千惠和冯贵人走, 头上是两位给她折腾的新发型,但画像上, 却是她日常所梳的发髻。
哎, 也是搞不懂了,白霜觉得, 太后和摄政王的事还是不要多关注为好。这要是摄政王画的,反而还好。要不是……她觉得摄政王知道了会砍人。
算了算了,就当什么都不知道,安心去找人裱画。
沈昭不在宫内,朱美美感觉到了寂寞。
这真是一件怪事,朱美美自己都不敢相信。要知道她从来都是一个人可以玩一座城、实在没的玩都可以左右手互搏的人物啊,怎么竟然会寂寞了?
难道因为沈昭?
不不不,朱美美绝不承认。就是以前沈昭在宫里,其实也不见得每天能见面,那时候怎么没觉得寂寞咧?
虽然不承认寂寞是因为沈昭的缘故,但朱美美心里其实还是有点忐忑。她很怕自己爱上一棵树,不要不要,人家要的是一整片森林。
为了证明自己还有爱上“森林”的能力,朱美美决定出去走走。外头太阳有点毒,但没关系,身为太后,还怕没个打伞的?
白霜近来越来越少跟随,将永宁宫打理得井井有条,这会儿又送画像装裱去了。宁柳儿打着伞,玉弦本来也要跟出来,但朱美美觉得宫里总得留个人吧,留清荷?清荷眼睛瞪得大大的,直摇头,说什么不肯留下,要跟出来。
朱美美没办法,想起来沈昭说过,要让清荷“寸步不离”,看来她还真是执行得极好。再想想,毕竟清荷刚进宫,很多人事也不熟,留她在宫里,有个事估计都不会处理,还是留玉弦妥当些。
嗯,其实就是说服自己心甘情愿地带上清荷。
要说这清荷,也实在敬业。一出门吧,宁柳儿打着伞,和朱美美有说有笑,清荷却是一脸戒备,望着每一个过往的宫人……
就算没有宫人过往,她也要对各种草丛啊、树木啊,怒目而视。
朱美美有点无奈:“清荷,你进宫前是干嘛的?”
正好一个还未成年的小宫女走过来,清荷紧紧盯着人家,把小宫女吓得一哆嗦,本来要给太后行礼来着,直接摔了一个马趴,狼狈地爬起来就跑了。
一直到盯着小宫女跑完,清荷才顾得上回答:“回太后,奴婢是刚刚从罪臣家罚没入宫的,摄政王见奴婢年龄大,又会些拳脚,所以让奴婢来永宁宫好好服伺太后。”
嗯,大概信八个字吧,“年龄大,又会些拳脚”,这八个字可信,其余的,朱美美根本不信。
“原来是罪臣家眷,哀家还以为你是六扇门的女捕头呢,总感觉你是进宫抓人的。”
清荷脸色如常,居然一点没红,也不知道是没听出来朱美美的嘲讽,还是听出来了故意装没听懂。
“不是,奴婢倒想着能当女捕头呢,可惜天顺朝还没这先例。”
“哦,是吗?”朱美美倒的确是不知道这个,看清荷的样子,竟然颇有几分期待便道:“没先例才好呢,你要是当上了,就是天顺朝第一女捕头,多牛啊。哀家瞧着,这个可以有,你挺适合的。”
这回清荷居然有点脸红了,好像是因为激动的,但还是努力按捺了一下,虚情假意道:“不,服伺太后是奴婢的荣幸……”
算了吧,三岁小孩都能看出来你的言不由衷。
朱美美暗笑,单论清荷这个人,她不讨厌,但一想到她探照灯一样的眼神,真是如有芒刺在背,想泡个侍卫都没心情。
咦……不是没心情,看来是没遇见好的对象!
前面那个就不错啊!
对面走来一个,却不是侍卫,而是有事进宫的年轻官员,叫唐越。
要说这唐越也不知道该算是倒霉呢还是走了“鸿运”,他也算是沈昭极为欣赏的年轻人,平常只在前朝行走,沈昭到了考试院,总放不下忆锦楼那些未处理完的折子,便叫唐越回宫来取了送到考试院去。
朱美美贯常只在后宫,去前朝,除了重大典仪之外,也就是明渊阁的议事会,除了沈昭,看到的全是留着胡子的大臣,她实在没兴趣啊。
突然出现个唐越,生得相貌堂堂,表情庄严肃穆,活脱脱一个年轻十岁的沈昭,能不把朱美美搞得心痒难忍嘛!
再说人家正想找“森林”呢。立刻放慢脚步,架子搭起来。
唐越是个恭敬有礼的少年,别看他年少得志,但一点不猖狂。远远地望见一个气派不小的少女,跟着两个宫女,一个女捕头捉贼表情的,一个美貌不输后宫嫔妃,便猜到是太后。
立刻上前行礼。
朱美美很高兴,趁着行礼的功夫,眼睛向着人家胸口直瞄。嗯?官袍有点紧呢,这位小哥胸肌不错嘛。
这种又有颜值又有文化还有肌肉的少年,朱美美最喜欢了,比侍卫更可口……呃,算了,不能叫可口,不然好想直接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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