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越行完礼,正要退到一边去让太后通过,哪知太后却不走。
“你刚刚说,你叫唐什么?”
“微臣唐越。”
“月亮的月?还是喜悦的悦?”
“回太后,是超越的越。”
“真是好名字啊……”朱美美一边胡扯着,一边想,声音也很好听,这个少年官员有点完美嘛。
唐越也不敢走,听到太后夸自己,又不知道该如何接,被太阳一晒,便有些汗如雨下。
“哎呀,天太热了,你都流汗啦……”朱美美心疼,扯过自己的帕子就要去给唐越擦汗……
吓得唐越一动不敢动,他哪里见过这个,人家连未婚妻都还没有!
“太后……”他哆嗦起来,觉得自己今天是死定了。都知道太后有点傻……哦不,有点憨。现在宫里对太后的评价有点悄然的改变,贬义词用得少了,以表扬和赞美为主。
但是,再憨的姑娘,她也是太后啊!
太后怎么可以给一个年轻臣子擦汗呢?
咳咳,当然唐越不知道,太后和某些“年轻臣子”干过的事,比擦汗还要过分多了,暂且按下不表。
偏偏太后娘娘嘴里还不歇:“哀家可体恤臣子了,皇叔说了,天家要有怜恤之心,天家虽尊贵,却不能自傲,要爱臣子、惜臣子、重臣子……”一边说着,一边“魔爪”就伸了出去。
你还想“爱”,不得了了!
作为永宁宫“纪委主任”,清荷再也忍不住了,一挺身,拦在了太后身前,生生隔开了太后和唐越。
“爱”,也要保持距离啊。
清荷已经二十好几,又是人妇,比唐越大了不少,她倒是不用避嫌,拿起帕子道:“太后,这种活,奴婢来就好。”
朱美美又惊又怒。喵了个咪的,这简直就是现实版的“放开那个美男,让我来”!
这种事向来都是我朱美美干的,你清荷何德何能,竟然抢在我前头。要不是看你年龄大,又是沈昭安插进来的,我跟你当场翻脸!
眼珠一转,朱美美道:“哎呀,哀家突然想起来了,皇叔说过,男女授受不亲。清荷你把帕子给唐越,让他自己擦。”
喵了个咪的,这会儿你想起来了。刚刚口水掉一地的时候,你怎么什么都想不起来呢?
“微臣有帕子,谢谢太后,谢谢这位姐姐!微臣告退!”
趁着她们不注意,唐越拔腿就跑。可怜的娃,今天被吓了个半死。
看着高颜值学霸帅哥就这样落荒而逃,朱美美觉得实在有点扫兴。都怪清荷,就算你是沈昭弄进来监视我的,也不用管这么宽吧。
你监视就监视,竟然还出手干涉,真当自己是“纪委主任”啦!
悻悻地走了一圈,终于还是意兴阑珊,半道上折回,草草回宫去。想了半天,心有不甘,让人把冯芷兮给请来了。
冯芷兮一见永宁宫的新鲜瓜果,双眼就直了,胡吃海塞不亦乐乎,急得朱美美直喊:“你悠着点,别吃坏了肚子,又没人跟你抢。”
“那个新来的姐姐,一直盯着我,难道她不是想来抢么?”冯芷兮指了指清荷。
哦我的天,又是清荷。出去盯着看也就算了,回到永宁宫,还要盯着看,她这是作下什么病了啊,还是漏看了什么沈昭会降罪于她?
于是安慰冯芷兮:“不会,她刚刚吃过了,怎么会来抢。”
“哦,那干嘛还要把人盯到发毛啊……”冯芷兮嘟囔。
朱美美微微叹息一声,转头对清荷道:“清荷,摄政王把你调来,到底是来服侍哀家的,还是管束哀家的?”
清荷一愣:“当然是服侍太后的。”
“那能不能回避一会会,哀家想跟冯贵人单独呆一会儿。”
“请太后恕罪,奴婢答应摄政王大人,要寸步不离。”
又是“寸不步离”,气死七舅姥爷的“寸步不离”!可是清荷好像比当初的沈昭更加刻板,一脸针插不进、水泼不进的样子。
朱美美第一次觉得拿这个人真没办法。要是别人,她早直接赶走了,偏偏是沈昭派来的,她在宫里呆得稳、有人使唤,全要靠沈昭啊。
真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随随便便吃了晚膳。大概是瓜果吃得太多了,冯芷兮的胃口没有平常好,吃了一小碗米饭,每个菜尝了一点点,就嚷嚷着吃饱了。
大概是因为清荷的缘故,这天晚上朱美美连做梦都没梦到沈昭,一直到翌日起床,都觉得垂头丧气的。
她最近经常梦到沈昭,很多时候梦境还很甜蜜呢。哼,都怪清荷,杀伤力也太大了,不仅吓跑帅气小哥哥唐越,连梦里的沈昭都能吓跑,吓人这个业务,就服你。
宁柳儿给她梳了一个特别好看的头。朱美美却觉得更丧气了,从未有过的丧气。梳这么好看,给谁看啊,清荷吗?
算了,她的眼神,能把哀家的发髻里看出一群小鸡来。
“太后您看,这个新式的发型呢,还满意吗?”
“嗯,行吧,就这样吧。”
宁柳儿奇怪了,平常太后爱美得要死,虽然为了贴近摄政王的节俭方针,她并不是很华丽,但花样还是很多的,尤其是新式发型这种不要花钱的时髦,她追逐得很厉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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