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不及寒暄,焦明轩直接问出了来人的用意。
“呵,听说少东家聪慧过人,我以为我的用意你会知道呢!”
下一刻,罗怀远手上突然用力,唇角勾起一抹鬼魅般得笑容,眼神更加狠辣,焦明轩丝毫不怀疑这样的眼神会将他粉身碎骨!
“有话好说!”
焦明轩被按得瞪大了眼睛,当即收起了那一套轻视,不由正色起来。听说袁娘子的相公是当兵的,原本以为只是个目不识丁的莽汉,谁料想竟会这般狠辣。
果真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焦明轩骇得腿软,偏生想到心里那个女子,竟还忍不住点赞。
“我和你无话可说,识相的明日亲自登门道歉,将契约送上,否则……”
“嘶……”一下,焦明轩前颈结实的衣料被撕开!
“你想……”干啥!
焦明轩大感屈辱,倔犟的攥紧了拳头。
“别乱想,我对你半点兴趣都没有”,罗怀远从他怀里勾出一块玉佩,冷冷的道:“这东西不错,借我玩两天。”藏这么严实,必然是重要的物件。
“喂,不要”,焦明轩身上一松,立即弹起来,神色大为着急,“你说啥我都答应,只这件玲珑玉佩万万碰不得。”那是他母亲的遗物。
“放心,不会给你损坏,只待事成之后便还你!”
罗怀远捏着那块玉佩,不由挑眉,戏谑地瞧了焦明轩一眼,遂转身几个起掠踏风离去,只留下几道残影。
“嗐!”
焦明轩愤愤的攥紧手指,眼神里的火焰快要凝成实质,喷薄而出。
“少,少爷,咱们咋办?”
小厮庆祥见那“鬼”离开,这才颤颤巍巍一脸紧张的登上桥头,眼瞅着,焦明轩那张择人而噬的凶狠目光,不由抖了抖身子。
“咋办咋办!按他说的办!”
焦明轩怒不可遏,使劲喘了几口粗气,这才尽力按捺下心里的愤怒,不远处亮起几道火把,隐隐传来“少爷,没事儿”等呼叫。
“少爷,少爷,您没事吧?”
刚散去的四个轿夫唤了人来,举着火把定睛一看,顿觉心里发麻,他家少爷此刻衣衫凌乱,还满脸怒气,嘴唇抿得紧紧的,活活一受欺负的小媳妇模样。
莫不是遇到了十八层地狱的色鬼?几个轿夫看着自家少爷俊俏的外表瞬间脑补了一大堆风流韵事。
“无事!回家!”
焦明轩忍了又忍,忍得眼眶泛红,该死的,竟敢威胁他焦明轩,那就别怪他疯起来控制不住自个儿的洪荒之力。
“哼!”
十八岁少年老成,神色变了又变,终于做出一个大胆的决定,面上更是瞬间云消雨霁。
罗怀远拿了玉佩,立刻马不停蹄地赶往了王县令的府上。这连年战事,还能有啥比药材更珍贵?尤其是王县令这老头这么怕死,想来府上一定存了不少的好药。
“哽哽,呼嘿呼嘿!”
罗怀远掀开王县令家的房顶,还没往下跳,便听见这么几道不可描述的喘息声。
该死的!
罗怀远眉心紧了又紧,心里不由大骂:这老货面上一副道貌岸然,对亡妻情深意重,谁知背后竟这么不堪。遥望月头,起码午夜了吧,他一个老人家居然还这么兴致盎然,想来吃了不少补药!
灯光幽暗,房顶的人影顿时消失不见。
“呼嘿呼嘿!”
剧烈的喘息声又持续了半刻钟,终于停下。罗怀远勾勾唇,很好心的等那老货醒过来。
王县令大汗淋漓,睡梦中只感觉湿了被褥,意识逐渐清醒,随后静静的睁开浑浊的眼睛,神情悲怆的叹了口气。
“王县令真是好兴致,这梦做得想必很满意!”
该死,一个不可描述的梦都能玩儿这么嗨,必然是大补过剩,不过看在王县令亡妻的份上,罗怀远很好心的等他做完了这个梦。
“嘶……你是?”
王县令立马警觉的搂住了被子,官场磕磕绊绊十几年,多少人想要他的命,不过那些人都被森严的防卫给抓住了,而眼前这一个却是……
身手了得!
“王县令莫慌,是我!”
罗怀远轻轻撩起珠帘纱帐,露出那张人神共愤的凶悍脸,在漆黑的夜色里格外渗人。
“小罗将军,原来是你。”
王县令神色变幻,很快稳住了心神,“不知将军造访,有失远迎,小人罪该万死,有劳将军回避片刻,待小人整顿一番,立马给您备酒道歉。”
“那倒不必,本将军今日来是有别的事要你帮忙!”
罗怀远勾勾唇,眼神戏谑地将王县令上上下下扫了一遍,然后很给面子的放下了珠帘纱帐。
“将军有事只管说便是,小人必当万死不辞!”
王县令老脸涨得通红,见珠帘放下,立马悉悉索索地穿上衣裳,将自己收拾一番,打开了窗子。
一阵清风吹来,很快吹散了屋里的浑浊气味。罗怀远瞅着窗边那道孤寂的身影,不知怎的,就想起了凄凉这词。
“我这里需要几位主药,希望王县令能帮忙张罗。”
罗怀远很快收起了戏谑,转而正色开口,从怀里掏出个药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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