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那二人正一高一低趴在墙角,耳朵贴墙贴得紧紧的。
“难怪屋里没动静!”
阿四瞅着自家将军那神一般的身手,不由咽了咽口水,很诚恳地回答了将军的问题。
“闭嘴!”阿大低咒一声,在阿四的屁股上狠狠拧了一把。
“啧……”阿四当即咬牙切齿!
“军营里偷窥主帅营帐,是为通敌叛国,着腰斩之刑!”罗怀远眉心一跳,机械般发布命令的声音不带丝毫个人感情,唬得二人当即身子一僵。
“将,将军,你不是来真的吧。”
阿四咕噜翻了翻眼珠,满脸讨好的咧了咧嘴角。
“将军恕罪,小的也是担心,担心……”
相比较来说,阿大就成熟了许多,很迅速地站直身子,恭恭敬敬的回应。
“嗯?”
罗怀远冷眸扫过,眼神又凉了几分。
“担心……唔!”
阿大神色变幻,咬了咬唇,话音一转,立马将到嘴边儿的“担心您夫妻生活不和谐”咽了下去!
“将军,便是要处理,也待我和阿四办完最后一件差事吧”,阿大躬身道:“我二人今日辗转几个地方,明察暗访,总算将夫人这些年来的大事小情了解了个清清楚楚。”
“哦?说!”
罗怀远果然挑眉,静下心来,凝神示意他继续说。
“是这样!”
阿大深吸了口气,稍微整理了一下语言,神色凝重地将袁珍珠五年来的遭遇一一禀报。
重逢 111 月事降临
罗怀远起初听着,不由勾唇微笑,尤其是听到小萝卜头诞生,哭声震天,一泡尿淋了稳婆一脸的时候,更是没忍住笑出了声。
但这喜悦稍纵即逝,她娘俩这些年受的苦楚,太多了。
家里没个男人顶着,衣食住行都是问题,为了吃饱穿暖上大户人家做工,便是受到委屈也无处申诉,更有个连他都没法处理的刁蛮大姐处处紧逼……
“咚!”
罗怀远眼眶涨的通红,没忍住一拳捣在坚实的墙壁上,手没事儿,墙壁颤了几颤。
“将军,息怒!”
阿大适时组织语言道:“妇道人家独守空闺本就容易招惹祸端,这些风言风语您听听便可,依照咱们夫人的手段,等闲男人哪能入她的眼?”
“是啊,将军,夫人想必也是无可奈何,若是不凶悍一点,咋能镇住那些蠢蠢欲动的败类?”
一个以为他气袁珍珠不守妇道的闲话,一个以为他气袁珍珠太凶悍,树敌太多。
“郑家!周家!李家!庄家!”
罗怀远却犹如没听见他们的话一般,牙齿紧咬,从牙缝里硬生生逼出这几个字。
“将军,要怎么做?”
阿大挑眉会意,立马躬身询问。
“声名扫地,生不如死!”
罗怀远嘴角一勾,眼眶里勾勒出的红血丝似要择人而食的猛兽,冷酷凶残,所到之处,无人可与之争锋。
“是!”
阿大阿四对视一眼,各自抱拳,神情凝重,罗怀远随意挥了挥手,二人后退几步,几个起掠腾空消失不见。
海风呼呼的吹着,更深露重,吹在人脸上微微有些刺骨,叫人喘不过气来。
罗怀远在风中傲然而立,拳头攥得又紧又硬,还是实力不够,若是他能够拿到爵位,护一方太平,又岂会护不到自个儿的妻儿?
已经开始的征程,只有坚持不懈往上攀登才能登顶,一旦停下,便是万劫不复。
“呼……”
没有人烟的时候,罗怀远才敢卸下坚实的伪装叹一口气,揉了揉脸颊,待感觉自个儿那一身狠厉气息尽数消散,方才敢回家。
温暖舒适伴着天然竹香的内室,袁珍珠蜷缩成小小的一团依偎在床脚,身子困乏双目难睁,却能感觉到全身筋骨犹如被打散了一般疼痛,尤其是小腹,时不时来一阵钝痛。
“唔……嗯!”
袁珍珠身上难受,便是睡着都禁不住轻哼。
罗怀远携着一身外面带进的冷气进入堂屋的时候,便听到了这细细碎碎的申吟,不由眉心紧皱。
“不好,有血气!”
常年征战沙场,对于这种带有铁锈味儿的血腥气息再熟悉不过。
来不及多想,罗怀远径自推开里间的木门,飞身而入,察觉到自身带着冷气,还刻意搓了搓手,关上房门。
“你,出去!”
袁珍珠艰难地睁开双眼,便是浑身酸疼不止,也时刻警惕着这个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恶狼。
“别闹,你身上有血气,让我看看伤在哪里?”
见袁珍珠还能骂他,罗怀远蹲在床边到底松了口气,温暖结实的大掌抚上她的额头,湿漉漉的。
“你说啥?”
袁珍珠几乎是用自己痛当机的大脑思索了一番,“血气”到底是个啥东西。
“快别闹,叫我瞧瞧!”
罗怀远连哄带骗,扯开了自家媳妇身上紧紧裹着的被子,寻找那血气的源头,待找到时,只觉得……脑仁嗡一声低鸣,“这,这里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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