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这可就说来话长了!”
窦氏立刻轻蔑的翻了个白眼,嘴唇掀起,快要翘到天上去了。
沈氏不耻,心中暗搓搓的比了个中指,然面上却再三邀请窦氏到县里最大的茶馆喝茶。
“嘁,喝茶干啥,净添一肚子水,还不如就去对面的迎客来大酒楼吃顿饭哩,眼看着快中午,老娘饿的眼都晕了!”窦氏唧唧歪歪的说。
沈氏立刻肉痛不已,“好,就当提前巴结老板他娘了。”
窦氏眉梢一挑,本是开玩笑,谁曾想沈氏竟然真答应了,真是意外之喜。意外之余又觉得有些疑惑,但随后一听沈氏嘴里那“老板他娘”的恭维话,心里那好不容易升起的戒备便迅速土崩瓦解!
说到底只是个没见过世面的恶婆娘,心里根本藏不住事儿,叫人一激一夸,还不啥都说喽?
袁珍珠亲眼看着二人走进了酒楼,随后立刻请段嫂子帮忙去天天杂货铺请田老板,同时还叫靳四哥帮忙请来了王县令和康安县的何县令。
想要李代桃僵,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因此,袁珍珠算准了窦氏还有后招,既要让袁崇光明正大的娶了田小姐,还要堵上田老板的嘴。
沈氏领着窦氏进入迎客来,袁珍珠也紧随其后。成败在此一举,她的手心紧紧捏了一把冷汗,心也跟着悬得老高,丝毫没注意自个儿身后居然还有两个人如影随形的跟着。
房顶上,阿四满脸疑惑,“大哥,你说咱家夫人找媒婆是要干啥啊,将军家里也没人需要她亲自张罗亲事吧。”
罗青云,罗小妹自有罗张氏操心,袁家大爷考状元无需操心,至于靳家兄弟,就更跟和她八竿子打不着了。
“我咋知道?”
阿大满脸风霜,一路跋涉,今儿也是刚到,根本不晓得窦氏拿袁朔做筏子给袁崇说亲的事儿。
“哎,大哥你瞧,那媒婆跟着将军的丈母娘往饭店去了,呀,咱家夫人也跟着进去了,这俩人不是仇敌吗?咋还一起吃饭去了?”阿四大惊小怪。
孰料阿大一听,立刻瞪大了眼睛,“在哪在哪?”先前来的时候,自家将军可刚刚敲打过,若是有人想招惹夫人……呵呵!
“那儿,刚进去!”
阿四连忙指过去,“这后娘和后闺女凑到一起,再加上一个媒婆,乖乖,这是要干啥啊?”
“哎呦!完了完了,将军上次不告而别,夫人不会是生气了,要改嫁吧!”
阿四一拍大腿,顿时恍悟。古时候,但凡女子嫁人,改嫁,都要做父母的亲口张罗,这亲事才能作数的。
“大,大大,大哥,我,我说得,得……”
阿四立刻吓成了结巴,难以置信地捂住自个儿的嘴巴,“咱,咱咋办?”
夫人要是真改嫁了,那他们也就没必要回去复命了!
“闭嘴,不论如何,这件事一定要尽早禀报将军!”
阿大拧了拧眉,“你在这儿守着,我去写信,要是见夫人有往县衙去领文书的意思,你可千万要拦下来!”
“是,是!啊,大哥,我害怕!”
任务重大,阿四顿时骇得面色凄惨。
“乖,大哥一会儿就回来!”
阿大无语,无奈的给他顺了顺毛。
阿四乖乖点头,一脸委屈相,孰料阿大刚一走,靳四哥便领着两位县令跟着走进了迎客来。阿四脚步一顿,差点从房顶上滑下去。
呵!他家夫人还真是有个性,居然已经先进到把县太爷请出来盖文书了吗?
唔……想想也对,二婚说出去,咋也不是啥光荣事儿!
那厢袁珍珠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压根没注意到自个身后多了两个跟屁虫。
为了保证说话的隐蔽性,沈氏打着私下学习说媒手段的旗号将窦氏引到了三楼的包间,窦氏不疑有他,心满意足地往上走去。
与此同时,靳四哥带着两个县令也到了,与袁珍珠一汇合,便悄么声的往三楼走去,因着此时还未到正午,客人稀少,袁珍珠想着此事不能惊动他人,便很肉痛的拿出三十两银子包下了周围的几个包间。
一切准备停当,田老板也到了,念着亲家姐姐有请,还特意准备了礼品。
袁珍珠不置可否,恭敬的请他入座,不一会儿,旁边的包间便传出了推杯换盏的声音。
沈氏一个劲劝酒,时不时恭维,说得窦氏飘飘欲仙。
“沈弟妹啊,不是我说你,太死板了,半点不懂变通,否则,也不至于到这么个年纪还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媒婆!”
分离 206 吐露真相,作死!
说话的声音有点儿大,田老板一听眉心几不可闻的皱了皱,对那声音主人的做派明显有些鄙夷,袁珍珠看在眼里,不着痕迹地笑了笑。
“田老板,我敬您一杯!”
袁珍珠勾唇,面上带着疏离的浅笑。
田老板很豪爽的端起酒杯,轻抿一口,“久闻康安县的袁娘子是个能人,今日一见,果真名不虚传。”说话间,朝着袁珍珠露出崇敬的目光。
物以稀为贵,在这个女人普遍都是男人的附属物的社会,蓦地出现一个自力更生的女人,本就叫人觉得新奇。
“过奖过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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