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怕误了大事,便将里正爷爷一路背过来了!”靳老四气喘嘘嘘,慢慢将里正放了下来。
“哼!”
里正蹙眉,抚了抚衣袖,怒气冲冲地迈进屋子,众人连连后退,让开道路。
“里正爷爷,周家怂恿儿子私闯民宅,意欲强占幼女,实在心肠歹毒,小妇人不敢想象若是……”
袁珍珠失声哽咽,不由湿了眼眶,“小妇人不过是不愿结亲,哪里就惹了他们三番五次的算计,还请里正爷爷为我娘俩做主。”
“你放心,我饶不了他们!”
里正沉声安慰,在来的路上靳老四已经把事情经过大致说了一遍,再加上周大胖那句泄了底的求救,这真相便成了那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
“现将周家赶出小渔村永不召回,周家三房移交县衙,听后发落!”里正一一扫过众人,面上清冷刚正不阿!
“凭啥?你连问都没问,就判了我家的罪,这是诬陷!”
周三顺闻言犹如五雷轰顶,当即端着残臂冲上去理论,好在靳家三兄弟眼疾手快,立马挡在他身前,将他紧紧压制。
“啊,你们放开我!”
周三顺瞬间眼眶充血,状若疯癫,一半是气得,一半是吓得。那县衙是啥地方,那是进去之后脱层皮也不一定能活着走出来的人间地狱。
周家其他人见状,纷纷缩了缩脖子。二房周连氏眉心紧蹙,两只手紧紧的交握在身前,长长的指甲几乎要嵌进肉里去。
“里正,你们是不是搞错了,我周家是好人家,断不会做这等腌臜事儿的!”
老周头脖子一梗,两条腿哆嗦的厉害!民不与官斗,便是周家再厉害,那也惹不起官家。
“是啊,里正老爷,我家大胖一向老实,断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的,是不是搞错了。”周大娘泪珠滚滚,几近哀求。
“胡闹!我做里正三十年从没冤枉过任何人,若是谁不相信,大可进去瞧瞧”,里正拧眉,自有一股威势。
“这……”
“不如咱们去瞧瞧?”
几个胆大的村民对视一眼,走进了屋子。
袁珍珠见状很配合让开道路,“小妇人娘俩势单力薄,恐有贼人惦记,便使了法子,在住得屋子里设了倒挂金钩,若是有人进入,踩了绳结,立马就会被倒挂到房梁上。”
“嗯,不错!”
几个汉子一瞅见这绳结,立即恍然大悟!
起始 31 连番狡辩
小渔村面朝大海,背靠青山,长年在山里下套子的猎户都知道倒挂金钩的法子。
“呜呜,娘,你快让他们放我下来。”
正倒挂在房梁上的周大胖嘶声低吼,发出的声音却没有多大,倒挂着脑袋充血,又喊了一阵,这会儿嗓子早哑了。
而周李氏则恍若未闻,正死气沉沉地坐在地上,张嘴无声地重复着两个字:完了!
“这……”
几人瞟向袁珍珠,一时之间不知如何是好。
“我可以放他下来,但是在此之前我还有件事儿,想要里正爷爷帮忙”,袁珍珠拧眉,抹了抹眼眶,“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我只想知道您对这周家的处罚能有几分作数?”
“罗大家的,你这话是啥意思?”
里正闻言不由面带疑惑,眉心亦闪过一丝不快。但凡上位者,多不喜欢别人对自己的决策提出质疑。
“里正爷爷,您别误会”,袁珍珠抿唇正色道:“我自然相信您会为我做主,但那周家似乎与县太爷有些关系,着实令小妇人惶恐不安。”便是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那也是亲戚,在这件事上她袁珍珠容不得半点差错!
“啧!”还真是!
里正尚未答话,那围观村民便不由咋舌,据说那周李氏的亲妹子可是嫁给了县太爷的亲戚,这要真走起人情来,这处罚可不就是红口白牙一句废话吗?
“对啊,三弟妹,你妹子不是嫁给了县太爷的小舅子,还给人生了一儿子吗?你,你快求求她,咱家就不用受罚了!”
绝处逢生,大房周木氏闻言,惊惶的脸上立刻染上几分期待。
“呸,周木氏你还要不要脸,你们周家办了缺德事儿不仅不思悔改,还想着撇清罪责,就不怕五雷轰顶断子绝孙吗?”
靳大娘闻言,顿时气得火冒三丈。
“就是,太过分了!”
“这不是仗势欺人嘛?”
“呸……这哪儿是仗势欺人?明明就是狗仗人势!”
“……”
风向大变,人们再瞧向周家的目光立刻就变了。
“呸,你们知道啥?便是狗仗人势,那我们也有势可仗,哪像你们,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才是真真的可恶!”
周大顺气得直跺脚,尖酸刻薄的三角眼恶狠狠地盯着靳大娘,若不是靳家三兄弟在场,怕是冲上去干一仗的心都有!
“都住嘴!”,里正怒斥,转而瞧向袁珍珠时又带了几分不忍,“如今我朝律法森严,便是县太爷想要袒护,也得掂量掂量,罗大家的,你只管放心,我便是豁出这张老脸,也不能叫那恶人逍遥法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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