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叫她小叔接走了?”袁珍珠倒是很平静,只不过那一句话就让靳大娘没忍住差点跳起来。
“你咋知道?”
“大娘”,袁珍珠瞧着她颇有几分好笑,“我又不是傻子,我的孩子我知道,她醒来看不见我一定会找过来的。”现在没找,只能说明孩子被人接走了。
“……”
靳大娘闻言求助般的瞅向靳老四,偏生这家伙仿佛就是要跟他老娘对着干似的,淡定的捏起指尖在嘴前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好了,大娘,你们有啥话就直说吧,不必刻意瞒我,我能接受得了。”靳大娘先前那么郑重地叮嘱,怕是不止罗晓晓被她小叔抱走这么一件事。
“唉,那我便告诉你吧,也好……”
良久,靳大娘无奈地叹了口气,正欲说话,那靳老四便率先张嘴了。
“阿远媳妇,你别多心,昨儿你高热晕倒,我娘把你扶回来时,罗二兄弟也在场,他是怕晓晓醒来瞧见你生病会担心这才把她抱走的,等你好了,就给送回来。”
“哦,原来是这样!”
袁珍珠微微蹙眉,端起碗轻抿了两口。
“是啊,珍珠,你就别操心了,青云的品性我们还是信得过的,断不会做那叫人母女分离的缺德事儿”,靳大娘藏在桌下的手狠狠地掐了靳老四一把,疼得他面色即刻扭曲。
“嗯,我主要就是怕孩子见不到我会哭。”袁珍珠点了点头,直觉事情不会这么简单,但瞧那靳家娘俩的神色,又知道套不出啥话来。
“哎,这个你放心,罗二家养得看门大鹅刚孵出五只小鹅来,小孩子家贪玩,没个两天玩不腻,不会想着哭得。”
靳老四疼得龇牙咧嘴,偏天生就是个硬骨头,吃软不吃硬,就愿意跟老娘对着干,气得靳大娘拿他一点办法没有。
“也好,这样我也不必担心会过了病气给她”,袁珍珠苦笑,喝了一碗鱼汤,便只觉整个脑袋昏昏沉沉,只想扑床上睡觉。
“是啊,珍珠,这几天你就别操心了,养好身子才是要紧事儿,其他的就先搁一边去。”
靳大娘见状,满面的心疼,“吃过饭接着睡,这些日子事多,但也不能累垮了身子,凡事想开点,不要钻牛角尖儿,船到那桥头自然直不是!”
“嗯,靳大娘,我晓得啦,我会尽快养好身体的。”
袁珍珠闻言,紧紧的抿住嘴唇,一直以来郁结在心里的那股怨气渐渐有了消融的迹象。
“成,那我们就不打扰你休息啦,有啥事儿去对门叫我一声,这几天我都在家。”
靳大娘说着,便匆匆收拾东西,拉上自个儿那牛脾气儿子离开。
“等一下,大娘,我突然想起来一件事儿,还真需要你帮忙。”
袁珍珠站起身来,送她们到门口,说到有啥事找大娘时,那脑子灵光一现还真想起件事儿来。
“啥事儿?”
靳家母子对视一眼,均从袁珍珠那蓦然紧张起来的眼神中里瞧出了不妥。
“大娘,是这样的,我家西屋……”
袁珍珠匆匆走了几步,附耳到靳大娘耳边,低声呢喃了几句。
“好的好的,没问题,我立刻就去,断不会叫那些魑魅魍魉得了便宜去。”
靳大娘听了连连点头,即刻带着儿子风风火火的迈出了院子。
起始 37 高兴太早
苍茫的原野之上,是一望无际地空地,此刻万物复苏,地上冒出零星几点青翠的草皮,与远处的高山交相辉映。
罗怀远盘膝端坐在青布帷帐的马车上,双目紧闭,赤着的肩膀上还缠着白色的纱布。
马车悠悠晃得人只想睡觉,偏在此时,这马车渐渐停了下来,罗怀远顷刻睁开双眸。
“将军,前面是五道山,过了这山就出青州了,您看咱们今儿个要不要在这里找个驿馆休息一下。”
阿大策马行到罗怀远的马车旁边,恭恭敬敬地询问。
“也好,你看着安排!”
罗怀远沉思片刻,平静回应。这几日连番赶路,他的身子根本就承受不住,那白色纱布上的血迹一直未曾断过。
阿大闻言,心中略松了口气,忙派遣先行官前去驿馆报信,自个儿则带领大部队徐徐前进。
这次他们回金陵复命,只带了亲卫两百铁骑,而青山军则尽数留在了青州以防狄戎贼心不死。
这两百亲卫军多是罗怀远自金陵带去的人手,多年未曾回家,此刻,正恨不得日夜兼程,竟硬生生的将半个月的路程缩短了一半。
到了驿馆,阿大直接谢绝了驿丞的好意,忙上忙下亲自打点,就为了罗怀远能有个清静的歇息环境。晚间,一行人安置完毕,罗怀远歇在铺陈绵软的床板上,还颇有几分不自在。
“将军,若是没事的话,您便早些歇息吧”,阿二守夜,见那屏风后的灯还亮着,不由出声提醒。
“嗯!”
沉沉的一声,油灯应声而灭,片刻,屋中又传出一道声音,“此地出了青州,你也不必守着了。”
“没事的,将军,我不累,后半夜阿三会过来替我,您不用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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