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二心上一暖,忙摸着脑袋一脸憨笑。
罗怀远闻言,在黑夜中抿了抿唇。世人都道归心似箭,偏生他一想起来,心里便只感觉压抑,每每夜深人静,总是难以入眠。
“阿二,那青州王世子离开了吗?”
罗怀远睡不着,便不由自主地想找个人说话。
“嗐,没有呢,将军,这人就是个死皮赖,哄不走打不跑吓也吓不住,还软硬不吃油盐不进!”
隔着屏风那罗怀远听着阿二的抱怨,都能过感受到他那熊熊的怒火。
“啧……”
罗怀远听了不由暗自咋舌。
“将军,要我说,咱们不如弄点药,把他药懵了,扔回青州他老子那儿去吧。”
阿二骂了一阵,突然灵光一现,计上心头。
“……”
“胡闹!他可是青州王世子,再怎么说那也是皇家的人”,罗怀远喉头一噎,忙沉声呵斥,“况且,咱们可都是堂堂正正的将士,哪儿能用那等下三滥的手段,平白惹人笑话。”
“哎呀,将军,这您可说错了”,阿二一听,立刻反驳,“有倒是能屈能伸才是真英雄,况且,要真论起那下三滥,咱们谁能比得过那青州世子小王爷?”
阿二心直口快,完全没有发现他家将军那张老脸已经黑如锅底,“可不是,连你家将军都逃不过那青州世子的下三滥陷害是不?”
罗怀远蓦地沉声,就连周遭的气氛都凉了几分。
堂堂正正的投壶比试,那厮输了,竟然半夜给他往床上扔了一个丑女,还大张旗鼓的来捉那啥!
年纪不大,花花肠子却忒多,闹出事居然还有脸哭诉:“罗大哥,没想到你竟然是这样的人,我爹把贾鑫鑫给你做老婆你死活不要,我约你去喝花酒你还斥责我游手好闲,现在我好不容易改邪归正,可你居然在自个儿屋里放了个女人,女人也就罢了,长得还那么丑,你你你……你对得起青州的黎民百姓吗?你对得起我爹吗?你对得起我吗?”
说得痛心疾首,惊得罗怀远自己都以为自己办了啥人神共愤的缺德事儿了。
“将军,对不起啊!”
阿二闻言,立刻翻身坐起,匆忙解释:“我,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实在是看不惯那小子,真没有数落您的意思。”
“好了,早点睡吧!”
这番插科打诨,罗怀远彻底没有了聊天的意思,肩上那伤口隐隐又开始疼了。
当日他正养伤,那丑女进来就往他床上滚,满身的脂粉味儿熏的他当即翻身坐起,跌跌撞撞往外跑,还没跑出去,那小子便举着火把照亮了整个南苑,罗怀远每每想到此处,都气得七窍生烟,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这么狼狈不堪!
“阿二!”
良久,罗怀远牙齿一咬,狠下心去,“明儿一早,我不想瞧见那个混小子出现在我面前,你自个儿看着办。”
他罗怀远是不屑做那下三滥的事儿,却不代表他不懂得变通,反正那小子惹得人多了,谁知道是他。
“太好了,将军,你终于想明白了。”
阿二喜极而泣!罗怀远无奈地挥了挥手,不是他想明白了,是他烦透了。
翌日清晨,罗怀远神清气爽,饭桌上没瞧见那亲自给他夹菜,实际上菜里放了巴豆粉的小子,感觉整个人都开心了。
“罗大哥,早啊!”
便在此刻,一眉清目秀的小公子俏生生的从楼上缓步移来。
“咳,鑫儿!”
果然还是开心的太早。
“嗯,罗大哥,你瞧我这一身好不好看?”贾鑫儿面露喜色,神色娇憨的转了个圈,坐在了罗怀远的身侧,“鑫儿自知身子骨弱,连日来已经耽误了大家赶路,所以这着装打扮就不能再拖后腿了。”
“嗯,你知道就好”,罗怀远垂眸,清冷道:“时候不早了,赶快收拾一下,咱们准备上路,翻过五道山就出了青州,届时我自会派人送你南下返乡。”
“罗大哥,你,你这是在嫌弃鑫儿?”
贾鑫儿闻言神色徒然悲伤,即刻抓住罗怀远的手腕哭道:“鑫儿知道错了,鑫儿以后不会拖后腿了,你就留下鑫儿吧,鑫儿只有你一个亲人了,呜……”
“鑫儿!”
罗怀远忙抽回手,神色突然凌厉,“你要记得你是女孩子,况且我既然答应贾兄弟送你返乡便一定不会食言。”
起始 38 丫鬟献计
话罢,罗怀远立即起身,头也不回的朝外走去。半晌,贾鑫儿依旧望着那渐行渐远的身影满面郁色。
“小姐,你别难过,将军他,他一定是无心的”,同样一身男装打扮的小丫鬟墨画看着十分心疼。
“……是吗?”
贾鑫儿郁郁地抚了抚眼角,“可是他说得话……唉,也怪我自己,要不是我当年太过任性,千里追兄,又怎会长途跋涉熬坏了身子?以至于拖累大家既要赶路又要照顾我。”
“小姐,您可千万别这么说”,墨画闻言立刻矮下身子,目光灼灼地与贾鑫儿对视,“若不是您长途跋涉追到青州,又怎会认识将军呢?况且将军与咱们贾公子是生死至交,他照顾您也是应该的。”更何况咱们公子还是为救他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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