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我也就只凭着哥哥与罗大哥的情分,才能让他多瞧上两眼吧。”贾鑫儿闻言,哀哀地抹了抹眼角,眼中泪珠含而不落,莹莹波光闪动。
“小姐,您怎可如此妄自菲薄?”
墨画见状,立刻心疼不已,“您可是咱们江南大族的小姐,即便是庶出,那也比旁得人好上千倍万倍,岂可这般轻贱了自个儿?”
“好了,墨画,以前的事情就别再提了,什么大族小姐,不过一样是主家的奴仆,若非如此,哥哥也不必自谋生路,最后,最后更是……”连命都没了。
贾鑫儿说着,伏在桌上掩面痛哭,柔弱的肩膀止不住的颤动,“现在罗大哥还要送我回那里去,我……”
“小姐别哭,我的好小姐,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咱们一定会有法子的”,墨画立即上前抱住自家小姐那柔弱的身躯,道:“再说,您现在是忠烈遗妹,还是将军亲自派人送回去的,他们就是想对付您也得掂量看看呀!”
“不,不”,贾鑫儿连连摇头,“我不想回去,不要回去,那个地方会吃人的。”
“好好好,小姐,咱们不回去,不回去”,墨画一下下抚着她的后背。
“嗯嗯!”贾鑫儿哽咽。
“哎,对了,小姐,我听说过了江南,再穿过几个城池,便可直达将军的家乡琼州,我们不如……”墨画灵机一动,突然计上心头。
“嘘!”
贾鑫儿闻言立刻捂上墨画的嘴巴,左右扫视一圈,压低声音道:“罗大哥已经娶妻,我,我怎好找到人家家里。”
“小姐,您就是太单纯”,墨画拿开那捂着自己嘴的小手,颇有几分恨铁不成钢道:“她与将军数年未见,与陌生人又有什么差别?况且,据说还是村里的,一个村妇,哪里比得上您这大家闺秀?”
“墨画认为,只要将军不瞎,他应该知道怎么选择的吧!”
将军不瞎……
“噗嗤!”
贾鑫儿听了不由破涕为笑,“你怎可这般打趣罗大哥?叫他听见,那脸又要黑了。”
“嘿,好小姐,墨画可是你的婢女,只要你开心,我哪管他人脸黑不黑的?”墨画嘟唇,适时露出一股小女儿家的骄横。
“唉,还是你对我好”,贾鑫儿闻言不由得感慨,转而挂上一抹落寞,“如今我只怕罗大哥认死理,死活不肯与那人一刀两断,那我,不就白折腾了。”
“小姐,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层纱,您可千万别这么想,将军他一定是喜欢你的,否则也不会这般无微不至地照顾您。”
“那都是哥哥……”的情面!
贾鑫儿闻言,不由反驳。
“小姐,不会的,将军是个重情重义的人,若不然便是那救命之恩,只给钱了事不也更简单吗?”墨画劝解。
“唔,这么说也没错了”,贾鑫儿闻言,脸颊上溢出一抹欢欣与期待,“那我们就……”
主仆二人这般合计,不由的相视一笑。
驿馆之外,罗怀远遥望远方,垂手直立。
“将军,一切都安排妥当”,阿大垂首禀报,罗怀远点头,“那便出发吧。”话罢,便率先向那青布帷幔的马车走去。
“将军!”阿大欲言又止!
“说!”罗怀远驻足。
“真得要将贾姑娘送回江南吗?据说她是因为,因为……”
“阿大,不论因为什么,自此之后,她便是忠烈遗妹,同样也是我的妹子,于情于理,贾家都不敢再亏待她!”他罗怀远站在那里就是理!
“好的,将军我知道了!”阿大闻言,无奈的垂下了脑袋,那贾姑娘要得可不是理,那是情啊!
一行人各怀心思,匆匆上路。
与此同时,某晃荡颠簸的马车上,咕咚一声,正在榻上睡得呼呼的青州王世子梁寒初栽倒在地。
“哎呦,哪个不长眼的,砸了本世子的头,活腻歪了?”
梁寒初人还未起,眼还未睁,便叫骂起来,待感觉到周围依旧很颠簸时,才倏然清醒了大半,神色警惕!
“该死的!”
梁寒初紧了紧拳,一个翻身挑开车帘。
“小,小王爷,你醒了?”
一长相憨厚的车夫立刻扭脸过来,一咧嘴露出满嘴烟熏火燎的黄牙。
“大胆!谁准许你这般直视本世子的!”梁寒初怒不可遏,这车夫明摆着就是拿钱办事其他一概不知的。
好啊!好一个罗怀远,他不过给他下了点巴豆粉,他就敢给他用迷药,还随便打发一个车夫送他回青州。
车夫闻言即刻停下马车,跪倒在地:“小王爷,草民不是故意的,请您恕罪,恕罪啊!”
“哼!要想本世子恕你的罪也不是不可能”,梁寒初挑了挑眉,心道好个小罗将军,还真是个让他刮目相看,不过仅仅是这样,还远不足以让他梁寒初认输!
“啊?草,草民一切听从小王爷吩咐!”
车夫听了这话,立刻攥紧拳头表忠心。
“听说你们将军是琼州人士?而且还有一个日夜惦念的妻子?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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