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贱妇!”
疤脸三已窜几百米,只差半步便可以拐进巷子逃命,却在这关键时刻被袁珍珠的木棍砸中了后腰,当即扑倒在地。
袁珍珠见状气势更甚,几步赶上前去,吓得豁牙子两腿一抖,裤子里顿时屎尿横流,偏生疤脸三正摔在他的胯前,接了个十成十。
“混账!”
许是那屎尿味道太强劲,疤脸三经过这么一熏反倒翻身弹起,继而毫不客气地将豁牙子推向了袁珍珠赶来的方向。
“滚开!”
袁珍珠满脸嫌弃,一脚蹬在豁牙子的身上,将他踹得飞出去十几米,硬生生砸在疤脸三的后背上,两个人刺啦一下滑出去十几米。
“啧!”袁珍珠迅速追了过去,脚步落地时总有种踩了狗屎的恶心感。
经此一闹,三人成功拐进了清幽的小巷里,将外面的世界完美隔绝。闹市区小萝卜头眼瞅着自个儿娘亲没了踪迹,两下挣开孟双双的怀抱,撵了过去。
与此同时,巷内幽静的茶馆包间里,男子那黑曜石般的眸子正晦涩不明的瞅着眼前的藏青色包袱。
“将军,您要的东西都在这里”,阿四将东西递给他,便恭恭敬敬地站在一旁等候吩咐。
罗怀远伸出修长的右手轻抚上那包袱,深邃的眸子里瞧不出半点情绪,只那藏在袖中的左手紧攥成拳,从军五年,他本以为自己能够很好的控制情绪,可这一刻却还是差点露出马脚。
“将军,既是误会,那您便尽早回家瞧瞧吧,咱们时间有限,金陵那边不能离开太久!”
阿大常年跟着罗怀远,因此,对于他的心思,倒是能够猜到几分,是以这会儿,便忍不住开口劝诫。
他们昨日便到了琼州康平县,之所以没有第一时间返乡的原因,除了不想暴露身份之外,便是罗怀远执意要查找消息不通的缘由。
今日终于查到是误会,自家将军本应该开心,可那眉心咋越皱越紧。
“负责传递家书的驿丞怎么处理了?”
罗怀远闻声,将那放在包袱上的手缓缓收回,又恢复了正襟危坐的样子。
“将军”,阿四瞧了阿大一眼,转而恭敬道:“他昨日偷了王县令家小舅子的五姨娘,此刻已经被关进大狱了。”
“嗯?”
罗怀远闻言,饱含质疑的目光冷飕飕地扫向阿四,惊得他顿时出了一身冷汗。
“将军明鉴,这事儿不是我做的,是那驿丞自个儿心术不正偷人被抓的”,阿四忙开口解释,他家将军最讨厌别人使这些下三滥的手段,“我,我顶多就是在他们办事儿的地方点了把火。”
顶多……
“将军,这么一算,我还帮了那王县令小舅子一家嘞,若不然他们到现在还抱着那五姨太的野种哄呢。”阿四很委屈。
“谁叫你帮他的?多管闲事!”
罗怀远难得露出脾气,他被迫离乡这么些年,与那王县令一家脱不了干系。
阿四:“……”
“青州那小子到哪儿了?”罗怀远瞪了他一眼,没再继续刚才的话题。
“回将军,青州世子娇生惯养,到目前为止,已经比我们晚了八天的路程。”阿大闻声,知道是在问他,忙上前回应。
“呵……”罗怀远勾唇,突然觉得不可思议,自个儿好歹也是上过战场见过血的人,竟真跟他一个半大孩子计较起来,真是越活越回去。
“哎呦!”
正在这时,楼下突然传来一道痛呼,隔间里的三人齐齐停下了动作。他们已经尽力选择了安静的茶楼安静的包间,可是……
“将军,我去瞧瞧!”
阿大飞快地瞅了眼罗怀远寒潭般的眸子,转而向窗边走去。窗子对面是隔壁的白墙,两家之间有一条小巷,偏僻得很,等闲时候决不会有人过来。
而此刻,阿大朝外看去,顿时惊掉了下巴。入眼处一个身形纤瘦的女人正挥着大棒子狠狠砸在地上那两个狼狈身影上,嘴中还不时的低咒:
“不是有能耐吗?不是要抢钱吗?不是想叫我人财两失吗?咋这会儿怂了?起来干啊,老娘分分钟叫你断子绝孙!”
袁珍珠一脚踹在疤脸三的小腹上,嘴上说得狠,心里倒真没那么孬踹人家子孙根。
“啊,姑奶奶饶命,饶命!”
豁牙子痛哭流涕,而疤脸三被踹了小腹,正一口气喘不上来,蜷缩在墙角痛呼,只那双阴骘的眼睛正恶毒的扫着对面的妇人。
“大坏蛋,叫你欺负我娘亲!”
没有最震惊,只有更震惊!斜巷子里突然窜出个瘦瘦小小的孩童,手上拿着一块大石头哐啷一下子砸在疤脸三的脑门上,顿时将他砸得眼冒金花。
楼上瞧着的阿大咕嘟一声艰难的咽了口唾沫,半晌缓不过神来,难怪人家说穷山恶水出刁民,见惯了贾鑫鑫的娇柔温和,再瞧这泼辣悍妇,那滋味简直就是……辣眼睛!
“怎么回事?”
阿大去了有一会儿,罗怀远不由狐疑。阿大闻言,默默的让开了窗子的位置,示意罗怀远自己瞧。
重逢 66 重口味儿
“呵,这女子倒真是巾帼不让须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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