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怀远移步窗边,瞅着外面那混乱的场景,竟很难得的露出了笑脸,貌似还颇有几分赞赏!
“将军,难道你不觉得,不觉得……”辣眼睛吗?
阿大瞅着自家将军这迷一般的微笑,直道见鬼。有没有搞错?难道他家将军一直拒绝贾鑫鑫的追求,真正的原因其实是他喜欢这种款式的女人?会不会太重口了?
“不觉得!”
罗怀远很平静的摇了摇头,“你难道没听那女子说是这两个混混先抢钱威胁她的吗?”声音那么具有穿透力,他刚刚坐在屋里都听见了。
“可是她也没必要这么狠吧,小混混而已,随便教训一顿不就完了。”居然还纵容孩子动手。
“哈,阿大,我琼州的民风向来如此,你们金陵来得人可就不懂了。”
罗怀远又瞅了两眼,心情莫名好了起来,仿若在那一瞬间突然从这个既陌生又熟悉的地方找到了归属感。
“嗯?”
阿大拧眉,一时拿捏不准罗怀远到底是啥意思。
“嘿呦,大哥,亏你还当了好几年的兵,咋就不晓得这泼辣的女人才够味儿哩!”阿四倒是瞧得津津有味,那俩眼珠子都直了,“要真找这么个婆娘,闲了还能干两架,多舒坦!”
舒坦个鸟!
阿大没好气地扫了阿四一眼,没搭理他,转而一脸担忧的瞅向罗怀远,“可是,将军我们不管管吗?万一闹出了人命怎么办?”
“无事!”
罗怀远勾起唇角,稳稳的坐回椅子上,平静地道:“反正那女子已经占了上风。”不以为然!
阿大:“……”将军你造你在说啥吗?
小巷子里,袁珍珠踹完最后一脚,翻了翻疤脸三的眼皮,知道他没死,便转身去瞪小萝卜头。
“我有没有说过,打人不打脸?”袁珍珠虎着脸教训,“你瞅他这血呼啦茬的样子,万一死了咋办?万一讹上咱们咋办?”最主要的是,万一伤到你咋办?
天知道,孩子冲出来那一刻,就是袁珍珠身经百战,都吓得哆嗦了一下。
“娘亲,我不敢了!我真不知道石头砸一下会出血!”不是只有捅刀子才会出血吗?小家伙很委屈,站得倍儿直,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可怜巴巴的瞅袁珍珠,两边眼角耷拉下来,瞧着人的心都碎了。
“行了行了,回家再说!”
袁珍珠瞧得一阵心塞,只好缴械投降,转身收拾豁牙子。
“混蛋,等他醒了,你帮我转告一下,这次的事儿本姑奶奶不跟你们计较了,下回若是你们再不开眼惹到我头上来,我就真废了你们,叫你们通通进宫当太监去。”
“好好,没问题!”
相比较疤脸三不省人事来说,只挨了两脚的豁牙子幸运多了,一个劲点头哈腰,谄媚的恨不得将袁珍珠供起来。
“哼!”
袁珍珠冷哼一声,再不想瞧见这瘪犊子的丑恶嘴脸,尤其是豁牙子被逼急了来回跑,蹭得整个巷子都充满了屎尿味儿。
娘俩施施然转身离去,出巷子的那一瞬蓦然感觉背后有道视线盯着她们瞧,袁珍珠迅速转过头去,却只瞧见三楼那开着的窗子在风中晃了几晃。
“阿远媳妇,你没事吧!”
一出巷子,靳家兄弟并着孟双双忙迎了上来,满目焦急,阴暗处还有许多打量的目光。
袁珍珠没有在意,只径自走了过去。
“今儿就先这样吧,趁着天色还早,咱们赶回去还能吃顿午饭”,袁珍珠镇定的道:“下午歇半天,攒足了劲明儿接着干!”
“嗯!”靳家兄弟齐齐点头。
孟双双却在这时愧疚的站了出来,“袁姐姐,对不起,我没有照顾好晓晓,叫你担心了。”大小姐眼里还含着泪。
“你也知道你没照顾晓晓啊!”
袁珍珠没好气地嗔了两声,正当大家疑惑袁珍珠今儿咋出口就则怪人的时候,便听到她恨铁不成钢的咒骂:“一直以为你也是个泼辣性子哩,谁曾想就是个绣花枕头千金小姐,中看不中用,这身娇体弱的以后咋管家咋给靳二哥生娃哩,哼!”
一席话说得孟双双面红耳赤,却又无处反驳,只能紧紧抿着嘴唇。
“阿远媳妇……”靳老二有些不忍。
“二哥你别护着她,她这性子若是不改改,别说管家生娃,就是以后回了坝州孟家,也是个叫人磋磨的命。”袁珍珠瞅着,没好气地瞪了他小两口一眼。
“袁姐姐,我,我错了,对不起!”
孟双双听着不由眼眶泛红,几滴泪珠咕噜噜滚落下来。
“打住打住,你大小姐可没错,你大小姐便是错了那也是对的,不用跟我道歉,换作我是你,要有人这样说我,我就直接怼上去了。”
袁珍珠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她知道孟双双的毛病在哪里,所以才对症下药,说这些话来刺激她。
前几天的事儿,叫她看清伢婆真面目的同时,也把她的骄横脾气给压了下去,可是袁珍珠却不觉得这有啥好的,人善被人欺,若是孟双双自己先弱了下来,那还有谁能逼坝州孟家答应这桩婚事?
“袁姐姐,你的意思我知道了”,片刻,孟双双瞅着袁珍珠的眼睛,终于明白了她的苦心,“我以后不会忍气吞声的,不论到哪里,我都是大小姐,再没有啥人啥事儿能够改变。”大小姐说着抹干眼泪,面露坚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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