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欢吓了一跳,拒绝的话来不及说出口,赶紧张嘴喝药以防被呛到。
好苦啊。
庭昭麟见言欢如此顺从,薄唇不自觉勾起。
言欢喝完药,他将药碗放回原处,轻推言欢又躺下。
言欢抬眼看他,知道他不会轻易离开,且她反抗也不会起到任何作用,闭上眼睛准备先睡一觉养好精神再说。
庭昭麟坐在床沿不动,想要跟她躺倒一块儿,又惊扰了还在生病的她,便安静的坐在一旁看她。
她长得其实也不是特别的好看,这样的容貌若是放在宫里一抓一大把,可是却独独能吸引了他的关注。
到底是为什么?
过了一会儿,轻微均匀的呼吸声传入耳侧。
他低头轻轻碰了一下她的唇瓣,软软的,他尝到了药的苦涩味。
同他此时的心情一样。
言欢一觉醒来,闺房内已经没有了庭昭麟的身影,婢女兰儿站在她的床边,见她醒来,欣喜道,“小姐,你可算是醒了。”
言欢作势要从床上坐起来,兰儿上前扶她,她说,“我又睡了多久?”
兰儿回答,“三殿下是昨天未时离开的,现在已是辰时。”
她睡了七八个时辰?
言欢看向窗外,阳光正好天空湛蓝,隐隐可听原处传来的鸟叫声,“兰儿,我饿了。”
兰儿一听,咧开小嘴,她家小姐的精神好像恢复了不少,人虽然还是蔫蔫的,不过状态比前几天刚回府的时候要好上不少,“女婢这就去备膳。”
言欢点点头。
兰儿出门后,有丫鬟抬着木桶进门准备伺候言欢梳洗。
言欢下意识抬手捂住胸口,“你们出去,我自己来。”她身上被那个淫贼折腾出来的痕迹不知道有没有消失,若是被旁人瞧见,她还怎么有脸活?
丫鬟们互望了一眼,欠身退了出去。
言欢褪了衣裙,低眸检查了一遍,身上的痕迹已经消失了。
抬腿进浴桶泡澡,伸胳膊的时候发现才自己臂弯处的守宫砂不见了,想了一阵子明白后,鼻子泛酸想哭。
洗漱后,收拾妥当,对这门外唤兰儿。
兰儿已经等候在外多时,与之一道进门的还有言昌钰和木婉儿。
言欢不冷不淡的对二人打了招呼,低头小口的喝粥。
言昌钰和木婉儿心里不是个滋味,从前她见到他们恨不得黏在他们怀里,可是现在,她明显有意疏远。
木婉儿轻叹,“欢儿,你还在怨怪爹娘为三殿下说话?”
言欢头也不抬的应道,“不敢。”
言欢闷闷的不太做声,二人坐了一会儿便嘱咐她好好歇息而后起身离开了闺房。
待二人出了湖心小筑,言欢赶走兰儿。
走到衣柜前,打开衣柜,准备立时便找机会离开。
衣柜里,原先放包袱的地方空无一物,就连里侧放置的钱财也没有了。
她心下一惊,谁拿走的?
她翻遍了整个衣柜也没有找到她先前收拾的包袱。
里面放了银票和俞繁送她的防身匕首,鸾月。
那把鸾月匕首,是他领着一支心腹军队去西北抢金矿为她修宅子的时候得到的。
他觉得大小适合她用,便让人刻了一首情诗在上面。
她十四岁生辰,他将匕首送给她做礼物。
凤归亦是在之后送的,他说那是天底下最有灵气的火凤凰栖息过的木头做的琴,能弹出世间最动听的乐曲。
她的琴艺不出众,就需要一把绝世好琴来遮掩。
他们之间的点点滴滴,她想起来就心痛难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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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手抹了一把已经溢出眼眶的眼泪,怒气冲冲的出门。
她的卧房不是人人都能进来的,除了言昌钰和木婉儿,便是贴身伺候她的兰儿。
她和兰儿算是打小一起长大的,对方唯她马首是瞻,没有她的同意,绝对不敢私自拿走她的东西。
唯一的可能就是兰儿整理衣柜时发现了她藏的行李,禀告了言昌钰了木婉儿,那两人可能猜到她要离家出走,所以收走了她的行李。
兰儿紧跟在后面喊,“小姐,小姐,您要去哪儿?”
言欢鼓着腮帮子不回应,被问的烦了,呵斥兰儿回湖心小筑守着,她自己去找言昌钰和木婉儿。
此时,言昌钰和木婉儿正坐在宴客厅接待前来探望言欢的庭昭麟。
二人将言欢的情况告知庭昭麟。
庭昭麟提出三日后带言欢回北齐。
言昌钰实在不放心言欢跟着庭昭麟,他斟酌着回绝后者的提议,“三殿下,欢儿一根筋,她此时的情绪又不稳,若是三日后随殿下一道返回北齐,只怕她会给您添麻烦。”
庭昭麟不在意,南岳登城距离北齐数千里之遥,乘坐马车走官道要近一个多月才能到,他就不信二人相处这么长时间,她不会对她动心,想到此,心情稍稍有些愉悦,他说,“无碍。”
言昌钰听庭昭麟如此说,便不好再回绝,“有劳了。”
府内,言欢一脸怒意,风风火火的,一路问着下人到达宴客厅,一眼瞥见庭昭麟坐在上位。
淫贼不是昨日才离开?
怎么又来了?
她脚步猛的一停,转身准备折回,待他走了,她在问言昌钰和木婉儿她的行李在哪儿不迟。
言欢的脚步声让厅中的几人同时抬起头朝她看过来。
言昌钰出声轻叱,“欢儿!见到殿下为何不行礼?”
看来这个女儿真的是让他宠坏了,一不高兴,同他和她娘甩脸不说,就连皇家人也不放在眼里,她是不是嫌命太长了?
言欢再次停住脚步,抿了一下唇,转身走上前,作势便要跪下给庭昭麟行礼。
庭昭麟看她一副不情愿的样子,没有勉强,“不必拘礼。”
言欢动作一顿,不咸不淡的道了一句谢,退到下首木婉儿坐的旁边坐下。
木婉儿此时开口,“欢儿,你来的正好,殿下三日后启程返回北齐......”
木婉儿把庭昭麟回程,要带言欢一道的事情告之她。
言欢没有料到庭昭麟会有此要求,因惊,瞪大眼睛,她目光朝庭昭麟扫过去,视线与之交错一瞬,她直言,“敢问殿下以什么身份送我回北齐?”
言昌钰接过话,“自然是你未婚夫婿,殿下方才已经把自己随身佩戴的麒麟玉佩交给了为父作为信物,待他回到宫中禀明圣上后,在去言府下聘......”
言欢当即就坐不住了,言家在南岳的生意盘根错节,至少也要三个月才能安置妥当。
言昌钰和木婉儿自然不可能与她随行,去往北齐距离那般遥远,她一个弱女子和一个对她有色心的男人共处,且周围都是他的人,那无疑是羊入虎口。
她除非是傻子才会跟他一起走,而且一旦她回了北齐,她的命运可能就再也不会受自己控制了。
她借口说自己不舒服,要回湖心小筑歇息。
起身提步离开,一点礼数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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